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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兵是他組建的!他手下的荊州兵實力不弱於軍!”蕭遙逸沉著臉道:“我說那些人怎麼都是荊州口音。王處仲領兵時就擅長水戰。我早該想到,老閹狗敢在宮裡對付大小姐,肯定是準備好要動手!只不過讓我搶先一步。”蕭遙逸緊盯著畫舫。後面秦檜向易彪使了個眼,悄悄把晉帝移到另一條船上。蕭遙逸明知道他們在背後搗鬼,也無暇理會。

看著天元的白子,王處仲冷冷道:“不過一座空宮,難得蕭侯如此熱心。孰不知老子五千言,講的不過治國以正,用兵以奇!”王處仲屈指一彈,一枚黑子在空中劃了個圓弧,點在白角三三位的手。

隨著王處仲黑子落下,旁邊一個紫臉漢子拿出號角,舉起用力吹響。蘆葦蕩中隨即駛出十餘條長舟。

那些長舟高度只有鬥艦的三分之一,用來划船的棹孔幾乎緊貼著船沿,上面的船艙高度不過兩尺,兩端翹起猶如飛鳥,船體的寬度只能供兩人並坐,船身通體用桐油浸成黑,外面包著厚厚的水牛皮。

這些長舟高度、寬度都不能與水師的戰艦相比,長度卻毫不遜。細長船身伸出無數黑沉沉的槳棹,就像一條在湖面划行的蜈松。

“好舟!”蕭侯瞥了一眼,“此舟載士不過二百,卻有槳棹一百六十枝,戈而戰者不過二成,如此奇舟,亙古未見,不知何名?”王處仲道:“迅疾如飛,漂水如鳧。是名飛鳧。”蕭侯拈子老老實實將星位的白角長出,看似笨拙地應了一手,“駙馬誤矣。

兵事即國事,當用兵以正,破敵以奇。”蕭侯身後的親隨揮舞旗號,停在湖心的水師艦隊重新響起鼓聲,六艘艨艟、十二艘鬥艦、三十餘條走舸從兩翼分別駛出,向飛鳧。

水師擺出堂堂之陣,艨艟在前,鬥艦在中,走輛在後,但在接敵時卻生出變化。右翼一艘艨艟首先臨敵,放出第一箭的卻是緊隨其側的走舸。

那些小船不斷加速,像鷗鳥一樣駛過艨艟、鬥艦。最前面一艘走舸上,一名士卒彎弓朝飛鳧去。飛鳧船體狹窄,在起浮不定的水上更不易中,但那士卒一箭出正中船首彩繪的雀眼。水師士氣大振,鼓聲越發雄壯有力。

蘆葦蕩中駛出的飛鳧只有十二條,每三條為一組,靜默地在湖上行駛;距離最前面的走舸只有四五丈時,領先的飛鳧突然轉向,將船身橫過來對著疾駛的走舸。

“繃”的一聲悶響,飛鳧船艙的圓孔中飛出一枝長弩。弩首狀如巨斧,弩杆卻極短,就像一柄大斧重重劈上走舸。被擊中的走舸搖晃一下,船體裂開一道縫隙。

走舸的士卒都是從軍五年以上,至少經歷過一次戰鬥的老兵。見狀立刻擂鼓加速,趕在沉船之前登上敵舟。舵手用力扳動尾舵,將直行的走舸也橫過來,調整成易於士卒登舟的角度。

走舸與飛鳧迅速接近,在船體相鄰丈許時,兩船已經平行。走舸的士卒拉出鉤梯,準備鉤住敵艦,登舟搏。

忽然飛鳧鄰近走舸一側的槳棹放棄划水,槳手齊喝一聲,一半用棹槳撐住靠近的走舾船身,另一半同時擊出,拍打走舸的槳棹。這時才看出飛鳧的槳棹呈現出黑沉沉的澤,是因為在容易折斷的部位都包著煉的鑌鐵。

飛鳧一側槳棹就有八十枝,走舸一側只有十五枝槳,兩船相遇高下立判。幾乎是第一輪攻擊,走舸一側的槳棹便盡數折斷,船體更被飛鳧伸出的槳棹推得傾斜。舸上的士卒紛紛攀緊船欄穩住身體,這時飛鳧船艙的矛孔中弩矢齊飛,在不到一丈的距離內朝舾上的士卒去。

走舸上出第一箭的弓手用腳蹬住船沿,兩手張弓瞄向敵舟。但飛鳧船體完全封閉,軍士和槳手都躲在艙內,只有箭孔中疾出的弩矢。

走舾屬於輕舟,船體重量不及飛鳧三分之一,近距離的對中不住有士卒中箭落水,更加劇船體的偏移。腳下的船體被槳棹頂起,慢慢向一側倒去,那名弓手拼命拉弓朝箭孔去,接著船體傾覆過來。弓手在落水的剎那竭力一蹬,躲開船體的重壓,忽然背後一陣劇痛,被一枝弩箭穿肩胛,無力地朝水底沉去。直到這時他仍未看見任何一名敵人的面孔。

後面一艘鬥艦直過來,利用自己方正堅實的船頭,朝飛鳧攔撞去。

飛鳧一側槳棹收起,靈巧地一轉,避開鬥艦的撞擊,與鬥艦並肩而行。鬥艦雖然是二百人的大艦,槳數卻遠遠不及飛鳧。很快,鬥艦內側的槳棹同樣被飛鳧的鐵槳擊斷。

艦船失去一側動力,再舉槳划水只能在湖上打轉,不得不停止划動。

鬥艦的戈手紛紛出長戈,試圖鉤住飛鳧。但飛鳧表面蒙著結實的水牛皮,急切間難以撕開。

兩條走舸衝過來攔在飛鳧前方,配合鬥艦的攻擊。飛鳧一側槳棹抬起,另一側的槳棹奮力擊水,轉向閃避。趁飛鳧航速略慢,鬥艦的戈手用長戈刺進飛鳧艙身的孔,^^更有十幾名勇悍的士卒咬住短刀,跳上飛鳧船身。

飛鳧狹窄的矛中伸出數枝長矛,朝無法防禦的鬥艦戈手攢刺。不多時,鉤住孔的戈手便被刺殺殆盡,剩下的也扔下長戈朝後躲避。飛鳧甩開只能打轉的鬥艦,迅速脫離,但船體也被十餘名士卒攀上。

由於飛鳧船艙完全封閉,攀到艙上的水師士卒只能用力砍開牛皮、艙篷,同時飛鳧中的軍士也無法出艙。至於矛孔都開在船體一側,更難以攻擊船頂的敵人。

後面一艘飛鳧加速駛來,與前船擦肩而過。已經絞緊弦的弩弓從飛鳧孔伸出,攀在艙上的士卒慘叫著被背後襲來的勁弩刺穿身體,一一墜入水中,鮮血頓時染紅清澈的湖面。

蕭侯的白角被黑棋侵入,雙方殺得難解難分。黑棋著法詭異而兇狠,由三三位手打入,在白角輾轉騰挪,大有掏空白角之勢,將以奇用兵的詭詐之道發揮得淋漓盡致。

居於劣勢的走舸不再強攻飛鳧,轉而尋找敵艦的空隙,利用速度打亂那些飛鳧的陣型。另兩艘鬥艦同時來,左右夾住最前面一條飛鳧。

王處仲冷笑道:“蕭侯故技重施,不怕重蹈覆轍嗎?”蕭侯淡淡道:“只怕駙馬技窮。”說著蕭侯白子一個小尖,頂在黑棋隙處。

藏在蘆葦蕩中的飛鳧都是王處仲的銳私軍。晉國水道縱橫,水軍才是決勝最重要的砝碼。這支飛鳧軍是王處仲一手打造,針對晉國水師的艦船訓練多年。

鬥艦一接近立刻矢石齊飛,攻擊艦上的士卒,同時槳棹齊舉,利用特製的鐵槳全力打擊對方的槳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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