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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程宗揚低低說了一句,鼻間湧上一股酸意。

以前被小紫捉,總覺得死丫頭很欠揍;直到昨晚自己抱著昏的小紫,在暴雨滂沱的大江中隨波逐,直至筋疲力盡,那一刻,含著她香軟的瓣,呼著她甜美的氣息,程宗揚才發現死丫頭原來離自己這麼近,近得無法分開,彷彿彼此血融在一起,不知不覺間已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程宗揚下意識地伸出手,身邊卻空落落的少了些什麼,連心裡也空了一塊。

程宗揚環顧左右,揹包靜靜擺在地上。他撿起來,看到揹包下的河灘上寫著兩個字:“等我。”字跡細細的,讓自己想起小紫纖美的手指。

心頭泛起一股異樣覺。甜甜的,很軟。

程宗揚嘴角出一絲笑意。自己早該知道死丫頭死不了,這世上她還沒禍害夠呢,哪會那麼容易就死?

良久,程宗揚拉開揹包拉鍊。裡面的積水已經被倒過,那柄珊瑚匕首裝在鞘裡,放在揹包一角。

“這個死丫頭,連防身匕首都不帶……”程宗揚嘟囔著拿起匕首收到懷裡,接著撿起那隻裹著蘇妲己血滴的琥珀。

還好,琥珀溫度沒有變化,看來那妖婦沒有追上自己。程宗揚牢牢把琥珀貼身收好,這次說什麼也不讓它離身了。

包裡的物品沒有少,都盧難旦妖鈴還在包內,那些寸許長的小卷軸只剩下兩、三個,雖然在水裡泡了一天,上面並沒有多少水漬。另外還有一隻皮夾,這個是和揹包一起跟自己穿越的。自從發現這裡沒有紙幣,皮夾無用武之地,程宗揚就將皮夾扔在包裡。這會兒看到,心裡微微一動,撿了起來。畢竟這是僅剩的幾件和自己一同來到這世界的物品。

程宗揚打開皮夾把裡面的水倒出來,忽然指尖摸到一個硬硬的物體,摸出來時卻是一塊玉佩。佩上的纓絡還是新的,佩身呈圓形,玉質半黑半白,形成一個天然的太極圖。

程宗揚恍然想起,這是自己還在大草原時,藺採泉為了招攬自己,特意留給自己的信物。那老傢伙吹噓太乙真宗的分支遍佈天下,隨便他到一處,拿出信物就能跟他聯繫。但自己在建康待那麼久,也沒見到城裡有道觀,就一個清遠的玄真觀,還是荒廢的。

程宗揚把玉佩扔回皮夾,重新拉好揹包,然後盤膝坐在河邊,望著河水。

“死丫頭,太過分了吧,說好陪我的,又一個人溜掉……喂,我知道你在裡面。有鰓了不起啊?隨便找條河就睡。”程宗揚氣哼哼道:“我告訴你啊,我這兒才是你家。進了我程家的門,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你生是我程家的人,死了也是我程家的死人……

“對了,我剛才做了個古怪的夢,夢到小狐狸的新窩了。你不是看中小狐狸了嗎?等你恢復了,我們就去找他。讓小狐狸用最好的車馬送我們回建康……喂,你別睡得太久了,我只等你三天啊。瞧你選的這地方連個人煙都沒有,把我往這兒一扔,想餓死我啊……”河水靜悄悄淌,孤獨的鳥影從水面飛過,卻沒有留下痕跡。

程宗揚沉默一會兒,小聲道:“我已經想過了,這次讓你遇險都是我的錯……聽到了吧?我已經認錯了……我早知道自己應該變得很強才能保護你,卻一直不用功。我保證,”程宗揚舉起右手,“往後你搶我的女人,我再也不生氣了。還有!我要變成王哲那樣的高手!那妖婦再出來,我就擰斷她的狐狸尾巴給你出氣!還有姓卓的!

那賤人差點害死你,等我練成絕世武功就闖進龍池把她揪出來!媽的!我的人她都敢欺負!”程宗揚怒火中燒,心神波動下,受創的經脈頓時一陣劇痛。他放緩口氣,柔聲道:“好啦,我知道你很累,好好睡一覺吧。我也要抓緊時間用功了。等我變成絕世高手,你就可以在六朝橫著走啦。”伴著淙淙河水,程宗揚慢慢調理氣息。積蓄在丹田內的真陽隨著氣輪運轉,一點一點釋放出來,越過怡神守形和養形煉,直接從積化氣開始,將積蓄在丹田內的真陽轉化為真氣。

一股溫熱氣息從小腹升起,沿著受創的經絡緩慢運行,逐一打通封閉的道。

程宗揚已經習慣太一經和九陽神功這兩種不同功法一起練習。每次先按太一經的心法,真氣行走六大陰經,再轉為九陽神功,改走六處陽經。氣息在體內像呼一樣此消彼漲,先陰後陽,往來相濟。

西沉,暮四合。不知過了多久,一隻小鹿從林中躥出來,看到河灘上的人影,立刻折身沿河灘奔開。

程宗揚吐了口氣,睜開眼睛。調息兩、三個時辰,受創的經絡已恢復大半,看來再一天就差不多了。接著肚子不客氣地叫了一聲,告訴自己已一整天沒吃飯了。

程宗揚坐起身,四野無人,夜漸深,遠處山林一片幽暗,看不到半點燈火。

天知道這裡離建康有多遠,這會兒祁遠應該已經發現石灰坊的情形……他猛地握住拳頭,心頭像刀割般一痛。

良久,程宗揚安自己。有秦檜和吳三桂在,那妖婦未必敢出手對付祁遠和吳戰威。他扭頭看了看,荒郊野外如要找吃的,恐怕要走出十幾裡。萬一小紫回來沒有見到自己,肯定會很生氣。

算了。程宗揚嘀咕著。再撐兩天也餓不死,還是在這兒等吧。如果小紫回來,自己擺出奄奄一息的樣子,她不讓自己親一口就裝死給她看。

程宗揚站起身伸了個懶,又愁眉苦臉地捂住肚子。這才一天,往後兩天真不容易捱過去。

忽然一陣鈴聲沿小徑傳來,程宗揚神一振,手腳並用地爬上河岸。只要有人就好,討口飯吃應該沒問題吧。硬搶也行啊,以自己現在的水準,怎麼也算個江湖好手吧?

看清鈴聲來處,程宗揚打劫的心思立刻化為烏有,客氣地往旁邊讓了讓,一邊示意對方先走。

一匹棗紅健馬出現在薄霧中,馬蹄踏破夜。馬背上的漢子揹著一張鐵脊雕弓,岩石般的下巴透出鬍鬚,頭上繫著一條藏青額帶,臂上戴著一隻鷹隼的標記;握著韁繩的手掌又厚又硬,拇指套著一隻青銅扳指,目光桀驁不馴。

看到有人攔在路上,他揚起手,後面隊伍立刻停下。

那漢子,沉聲道:“前面是哪位朋友,報上名來!”程宗揚堆笑道:“這位大哥,你看我像劫道的嗎?就算是劫道的,你們好幾十個人呢,我敢自己出來嗎?”那漢子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足下藝業驚人,敢一個人攔我們雪隼傭兵團的隊伍呢。這位兄弟是哪裡人?怎會一個人在這裡?”傭兵團?哪來的傭兵團?程宗揚心裡嘀咕,嘴上道:“我是建康來的,船隻昨晚遇雨沉了,一船人就剩我一個,好不容易游到這裡。”那漢子打量他幾眼,“你水不錯啊。”說著他跳下馬,“前面有十來裡的山路,今晚不走了,在這兒宿營!老張!

你往前面瞧瞧,接應的隊副怎麼還不來?”老張答應一聲,打馬往前去了。隊伍中一個穿著髒兮兮青袍的瘦子從馬上站起來,大聲道:“各位兄弟!到了我們雪隼傭兵團就要聽隊長的命令!上午給你們發的裝備呢?每人一套鋪蓋!五個人一頂帳篷!都拿出來!咱們當傭兵的,活要幹得俐落,讓人挑不出刺來--哎喲!”話沒說完,瘦子身下的坐騎低頭吃草,向前一動,那瘦子頓時從馬上跌下,引起一片鬨笑。

為首的漢子笑罵道:“馮大法!你就消停一會兒吧!”姓馮的瘦子訕訕爬起來,朝馬股上拍了一把,臊眉搭眼地說道:“這不聽話的畜牲……”那些漢子都是野外宿慣的,一起動手,一會兒工夫就搭好帳篷。這些帳篷比起易彪用的北府兵軍帳更小巧,白的帳身上繪著雪隼圖案,看來是傭兵團的標記。

“我姓敖,敖潤,不過跟海龍王沒什麼關係。”為首的漢子拿出一隻銅製酒壺,先抿了一口然後遞來,“喝一口,祛祛寒氣!”程宗揚喝了一口,一股火線頓時從喉嚨直燒下去,烈得喉嚨彷彿燒掉,令他著氣道:“好酒!”敖潤大笑道:“喝我的燒刀子沒咳出來,你是頭一個!再來一口!”程宗揚見他豪,也不客氣,舉起來又灌了一大口。這酒比自已喝過的酒都烈,喝到肚裡渾身都熱熱的發燙。

敖潤打量他,“小兄弟這口揹包有點意思,什麼料子的?”

“在建康買的,我也不清。”程宗揚放下酒壺,道:“敖大哥,這是什麼地方?”敖潤也不在意,往前面一指,“這裡是廣陽地界,前面就是廣陽城。”廣陽?準備開渠的那個廣陽?程宗揚記得雲蒼峰那張地圖上,廣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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