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麼多泛江巨舸縱橫往來,六朝的繁華和巨大的規模都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這些天程宗揚沒事就跟俞子元、雪隼傭兵團的人閒聊,先學會的就是透過旗幟顏分辨船隻。秦國尙水德,以黑為正,打著黒旗織的是秦國船隻;晉國尙金德,船隻大都打著白旗幟;使用黃旗幟的多半是以土德自居的唐國船隻。漢國自稱炎漢,尙火德,旗幟用紅。偶爾有幾艘旗幟上繪著星鳥圖騰,則是來自昭南的商船。

所有船隻中,超過半數都飄揚著宋國青旗。這不是因為宋國在五德中尙木德,或者宋國商會的實力強大。實際上,宋國自認為尙火德,但對五德之說並不在意,選擇青是因為這些船隻中有六成來自晴州商會;晴州人最推崇雨過天青的青,象徵好天氣和好運道。

程宗揚對晴州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如果六朝還有歴史的影子,晴州完全是個異敷。為何會在六朝夾縫中,出現一個被商賈控制的商業犬港?

俞子元的回答是:晴州位於東海之濱,是雲水唯一出海ロ,無論哪方都不願意見到晴州被一國獨佔,所以晴州的商會才能在六朝之間左右逢源。馮源認眞地告訴他:晴州是天下氣運所繋,無論道門的六大宗派、釋門的十方叢林,還是諸子各大學院,都在晴州設有教門支派。這麼多神明、賢士彙集一處,當然受到上天庇佑。

敖潤的回答很乾脆,1錢!晴州的大商會有的是錢;不管什麼事,只要有錢,一律擺--當然還有另一種說法:晴州人崇尙自由,充滿冒險神,無論誰來統治都不可能束縛晴州人飛揚的船帆。

樓船進入夜航,滿天星斗下,船身猶如一頭巨鯨破而行。艙下小閣內擺了張紫漆茶,上面放著兩隻茶盞。茶盞呈斗笠狀,青釉面佈滿冰絲般的裂紋,更顯得瑩潤剔透。

俞子元泡了杯茶,“程公子,請。”程宗揚拿起茶盞笑道……”難得你泡的是茶葉。”俞子元道:“六朝飮茶最是雅事。長安盛行龍圑鳳餅,臨安城賣的最好的是顧渚紫筍和龍團勝雪。茶農將茶葉製成茶餅,每次飮茶前先用微火把茶餅炙幹,然後碾成粉末,再用絹制的細羅篩過,接著燒水、洗盞,最後還要點茶。燒水的炭要講究無煙無味',茶餅要先秤過,i塊不能超過半雨,碾茶要用碧玉碾。篩茶的絹只能用一次。最細緻的要算點茶,用哪種手法點出來的茶有什麼花……”程宗揚聽得笑了起來,“我在建康見過有人這麼喝茶,比吃飯都麻煩。”俞子元笑道:“嶽帥不耐煩那些繁雜瑣碎,喝茶只用茶葉沖泡。我們這些人跟隨嶽帥,也習慣沖茶。”他搖了搖頭,“因為這個,嶽帥一直被臨安官場視為魯無文的軍頭,卻不知嶽帥生儉樸,比起不知世間疾苦的高門貴胄,不啻於天壤之別。”程宗揚一口茶几乎噴出來。嶽鵬舉喜歡泡茶喝跟儉樸沒什麼關係,純粹是習憤。不過追隨者有意無意將領袖神化,也屬於正cie--追隨者對信奉的人破ロ大罵才是異事。

程宗揚放下茶盞。”你們這些年都在做什麼生意?”

“主要是船行、車馬行的生意,還有些兄弟在外面自己做事。”

“你們的人那麼能打,怎麼不建個傭兵圑呢?我聽敖潤說,傭兵圑的利潤也很轚厚啊。j俞子元道:“我們若建傭兵團,只怕不出一個月就被六朝聯軍剿滅。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程宗揚也學會和六朝人一樣蓄髮,但始終不習慣留鬍鬚。這會兒摸著下巴道:“你們嶽帥結的仇家也太多了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嶽帥。”俞子元雖然說得平淡,程宗揚心裡有些嘀咕。嶽雕舉執掌宋國權柄,結仇太多還可以理解,但沒道理除了他的追隨者,一個朋友都沒有吧?難道嶽鳥人這麼極品?領著一班小弟逢人就踩?

俞子元道:“孟團長一直負責組建星月湖大營,很少在外面走動,才由他出面成立鵬翼社。一一團的侯中校當年是嶽帥麾下猛將,面太多,如今化名在秦國做客將。其它幾位長官也都換了身分,免得被人識破。”程宗揚笑道'1“我聽說還有賣畫、教書的?”

“賣畫的是崔中校,教書的是王中校。王中校在八位校官中位列第七,號朱驊。與我們謝中校情最好。”謝藝臨終前曾說要自己帶著小紫去找王韜、孟非卿或粛遙逸。八駿中的老大鐵騮孟非卿、老三龍驥謝藝、老四幻駒斯明信、老五雲驂盧景、老八玄騏蕭遙逸,自己已經見過。未曾謀面的還有老ー一天駟侯玄、老六青雖崔茂和老七朱驊王韜了。

記得小狐狸說過,王韜出身太原王家,與謝藝好也不稀奇。不過算起來,八駿中有三個都是建康的世家子弟,再加上玄武湖中的別墅……姓岳的似乎和建康關係很深啊。

窗外傳來幾聲呼喊,船上水手正在與駛過船隻相互應答。程宗揚有些好奇地說:“我看雲水的船隻好像都是十幾條一起走,難道都是船隊嗎?”俞子元道,1“雲水經地域廣袤,許多地方都不太平,船隻結伴而行,彼此也好照應。”

“六朝內陸也不太平?有土匪嗎?”俞子元解釋道:“六朝各據一方,邊境不是大山就是大澤,人口稀少。山林水澤間頗多怪獸,還有許多奇特異族,往往襲擾過往的船隻。尤其是過了揚州的一段水路,兩岸山高急,最容易出事。”程宗揚想起南蠢些鐾。自己看雲蒼線^^2時,還以為六朝連在一起,佔據地圖上最肥沃的土地,看來並非如此。六朝更像是六個以都城為輻lfs地方政權,彼此除了幾條道路連接以外,仍留有大片的空白地帶。”既然大家都結隊而行,為什麼鯤字號只有一條船呢?”俞子元笑著添上茶:“不瞞公子說,兩個月前,我們矚翼社的船行開始從晴州販運物品經廣陽送往江州,當然不好與其它船隻結伴。”

“販運什麼物品?”

“武器、糧食。”程宗揚明白過來。兩個月前i那是孟非卿第一次到建康的時候。看來星月湖早已安排周全,等著找個理由動手。十幾年才等到這個機會,也難怪他們著急。

第三章水路令回到艙房,小紫正在翻看一枝光秀秀的劍柄。

“死丫頭,你又翻我揹包!”程宗揚瞧了一眼,“這是我從那個鳥上忍身上撿的,好像有點古怪。喂,你拿它幹嘛?”

“姓敷的傻瓜說,有刺客團的人在追那封信,如果被他們抓到說不定會殺死我呢。”小紫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憐地說:“那柄匕首在你身上,人家只好拿它來防身。し“裝什麼可憐啊。誰敗刺殺你,上輩子肯定沒幹好事。”程宗揚在小紫臉上捏了一把,“球磨出來了嗎?”

“只剩一個劍柄,一點用都沒有。”小紫打個呵欠,“還要多久才能到晴州啊?”

“我問過敖老大,明天到揚州,再有幾天到夜影關就是晴州。不過要到晴州港還要兩天的水路。”小紫道:“如果到晴州刺客還不來,我就把信貼在晴州城門上。”

“你很閒吧?沒事還想找事。”

“眞無聊。”小紫把劍柄一丟,懶洋洋道:“泉奴!”

“湊啊喲!”泉玉姬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接著小門輕輕一響,伸出一隻纖美玉足。程宗揚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那隻腳像細瓷一樣光滑柔潤,沒有任何斑點和瑕庇,堪稱完美。自己當然認得是誰的腳。這隻腳和它的主人一樣,如同心修飾過的玉像,每一處都細緻雕球過,卻完美得缺乏生氣。

這些天在船上沒有什麼事可做,除了和雪隼傭兵圑的人聊聊天,剩下的就是在艙房裡搞搞娛樂。這隻腳連同它的主人,這些天自己都沒少搞。雖然漂亮,但搞過了也沒有什麼稀奇。眞正讓自己驚訝的是她腳下的鞋子。

那雙鞋子用白柳木雕刻出來,外面貼著銀裝飾;前端尖窄,鞋弓弧狀彎曲;鞋跟細細的,高約三寸。拋開材料質地,只看外觀,和自己以前常見的高跟鞋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更緻。那隻纖美腳掌踩在高跟鞋上,雪白美腿從門框出一載,半遮半掩間顯得加倍r人。小云道:“出來?”一片光澤閃動,一個亮麗身影從門內走出。泉玉姬慣用的玉笄被摘掉,戴著一頂誇張的羽冠;染成粉紅的雉尾長長挑起,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她鼻側銀環穿著三股細鍊,繞過玉頰墜在耳下,扇狀垂在頰前。白花花的體大半暴在外,雙高高起,尖貼著金飾物遮住暈。頭從金飾圓孔中伸出,懸著兩隻鈴一晃一晃。

她下身繋了一釣魚細絲,上面掛著一幅淡青的薄紗。薄紗是她以前用的面紗,此時裁開一半垂在腹下,隨著步伐來回搖曳。不僅兩條白光光的大腿完全,連大腿部的腹股溝都暴出來。

那雙高跟鞋沒有鞋沿,泉玉姬白玉足踩在鞋上,腳跟抬起,身體自然而然、收腹,部後翹,將女體的特徵展現得淋漓盡致。程宗揚道',“這是怎麼回事?”小紫笑道'署“不是你上次說的嗎?馬戲團的馴獸女郎!”前雨天自己一時好玩,給小紫講起以前看過的馬戲圑表演,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做了出來,而且僅靠自己的只言詞組,仿得似模似樣。

泉玉姬的羽頭冠、半體,尖細的高跟鞋,活脫脫就是馬戲團衣著暴、身材曼妙的美女。只不過她衣著更暴,那具美麗體在自己滋潤下迅速成,被燈光一映,白花花妖豔無比。

泉玉姬踩著高跟鞋扭走來,用生硬ロ氣嬌聲道:“老爺,主人。”小紫打了個手勢。泉玉姬先是一個平分的一字馬,上身直,兩條白光光的美腿筆直分開,一字形貼著船板展現肢體優良的柔韌;接著上身側過來,朝後彎曲。她肢柔軟至極,像纖柳彎成弓形,兩手攀住後方腳上高跟鞋的尖細鞋跟。

小紫笑道:“泉奴,你是新羅人,還是高句麗人?”泉玉姬面孔朝天,嬌聲道……”奴婢是新羅人,與可憎的高句麗人是世仇。

是我們文武大王指揮唐軍,消滅百濟和高句麗。”她肢彎成弓形,豐滿的房聳翹著,頭硬硬翹起,銀製鈴鐺在頭上微微搖晃。淡青面紗用細絲懸著,被白玉般的玉股壓在腹下。那頂粉紅羽冠扇狀鋪開,灑在曲線柔美的玉腿上,就像一隻漂亮的白孔雀。案道:“程頭兒,想不想看她漂亮的花?”

“搞都搞過了,有什麼好看的?”程宗揚有些吃醋地說:“這賤人被你訓得眞聽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馬子呢。”小紫笑道:“老爺不高興了。泉奴,好好演,讓老爺開心一下。”

“湊啊喲。”泉玉姬雙像雪球一樣抖動,鈴輕搖發出柔靡的鈴聲。小紫翹起手指朝她搖了搖,泉玉姬順從地抬起玉頸,被她在耳側點了幾下,封住聽覺。”眞乖。”小紫拍了拍她的臉頰,角含笑說道:“她在撒謊。淵氏是高句麗的姓氏,因為避諱才改姓泉。高句麗幾十年前就沒有啦,現在是唐國的熊津都護府。高句麗人有些被遷到長安,還有一些被新羅人抓走當奴隸。她在新羅出生,因為不知道爹爹是誰才隨母親的姓氏。”程宗揚笑道:“她沒有撒謊,只不過是亂認祖宗。”泉玉姬聽覺被封,無論他們說什麼都聽不到。這時按小紫的吩咐,像條美女蛇一樣在船板上扭動肢體,一邊撥開懸在腹下的面紗,旎的下體,白玉指在秘處

程宗揚忍不住張開手抓住她一隻雪,挑動她頭銀鈴。這賤人眞是天生的奴婢,看得自已心頭火起。泉玉姬起雙,玉頰微微發紅,眼睛水汪汪充滿媚意。小紫笑盈盈道:“看出來了嗎?她不只魂丹,腦子也被人動過手腳呢。”

“什麼?”

“你不覺得她很古怪嗎?年紀輕輕就當上六扇門捕頭,辦案又很明,為什麼連語言都說不好呢?”程宗揚捏住泉玉姬雪的手掌頓時一停,腦中彷彿有道光芒閃過。泉玉姬幼年遷居長安,不要說她的智商,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至於十年還說不好一門語言。

以前自已沒有在意,這會兒被小紫點醒,再想到她在別人和自已面前判若兩人的姿態……

小紫道''“我問過她。這十幾年裡她只做一ニ件事:修行、査案,還有修飾自已的身體。”

“我明白了!”眼前霧揭開,變得豁然開朗。按照殤侯的說法,以泉玉姬的年紀能有四級修為已經很刻苦了。除非她比別人更用心,甚至把學習ss言的時間都用來修行。

另ー方面,在河邊時,泉玉姬査看小紫足跡的神情自已還記得,那種全神貫注的姿態隱約在哪裡見過;這時想起來,和鬼王峒那個工匠雕刻時的專注竟有幾分相似。

還有,四處奔波查案是件辛苦差事,她的身體卻顯得十分鮮,纖足和握劍手掌都和未出閣的少女一樣細白。除了修為對氣血的調理補益之外,還要長時間不間斷的修飾,才能保持白皮膚。但她在此之前並沒有對男人的注意,每天修飾身體是為誰做的?

一一十歲年紀就躋身六扇門捕頭,天資聰慧、修為不凡卻缺乏語言天分。與人時態度冷硬,對主人卻毫不困難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