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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份工作,從來都沒想過要穿越。
段強表情慢慢變得狂喜,他雙手握緊拳頭,興奮地喊道:“我們穿越了!我們穿越到秦朝了!”程宗揚望著面前戰場,嘴角動了一下,“我不知道……”這支軍隊的裝備確實是典型的秦軍,可是他們的對手不是六國,也不是匈奴,甚至不是人類,而是兩米多高的直立野獸,在小說電影中有個固定的稱呼:半獸人!
半獸人中有一個分外高大的武士,他手中握著一柄青銅重斧,壯的手臂比正常人
身還
,虯屈的長髮從腦後披散下來,頸下帶著一隻野獸的下頜骨,比鋼鐵還硬的額頭高高隆起,兇獰的面孔如同一頭嗜血的雄獅。
那名高大的武士昂起頭,發出一聲充滿仇恨的咆哮,然後舉起巨大的青銅重斧,往前一揮。在他周圍,數以百計的半獸人立刻咆哮而出,猶如一群發怒的野獸,衝向平原。
他們沒有騎馬,因為沒有任何馬匹能夠支撐他們的體重,而他們奔馳的速度甚至比戰馬更快。那些半獸人的武器並不緻,但當他們揮舞起那些車輪大小的巨斧,比人頭還
,釘滿尖刺的巨槌時,強悍的武力彷彿能撕裂大地。
秦軍方陣以四十人為一排,前後十二排,共有四百八十人。弩手三排,共有一百二十人,合計軍力六百人。而那些半獸人的數量不下五百,以他們遠遠超過人類的強悍體魄,實力至少在秦軍一倍以上。
面對奔湧而至的半獸人,秦軍士卒毫無懼意,冷漠得如同岩石。
戴著板狀皮冠的指揮官昂首而立,他身上的甲片比方陣中的士卒更為緻,細密的方形甲片從肩部一直延伸到手背,手指穩穩握住劍柄。等半獸人衝入月牙狀的平原,他緩緩拔出長劍,高舉過頂,喝道:“弦!”陣前的弩手冷靜地踏住弩背,用腿部的力量撐開機括,
練地裝上弩矢。
指揮官長劍慢慢下移,呈四十五度斜指前方,喝道:“望!”弩手揚起頭,同時抬起弩機,用弩上巧的望山瞄向對面的半獸人。
半獸人龐大的身體在草原上奔騰,沉重的腳步聲宛如驚雷,每一步落下都踐起青草和草下大團大團的黃沙,毫不畏懼地向秦軍的弩矢。
指揮官冷冷望著敵軍,然後果斷地劈下長劍,厲聲喝道:“滅!”
“篷”的一聲,矢頭製成三稜形的箭矢脫弦而出,向上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雨點般灑向敵軍。衝在最前面的幾名半獸人身上頓時濺起血花。
程宗揚和段強都出無法相信的神情。在他們想像中,冷兵器時代的弓弩能有一百米的殺傷距離就不錯了,而眼前秦軍使用的弩機力道出奇地強勁,有效
程竟然超過三百米。
那些半獸人勇悍之極,以往戰鬥中,秦軍勁弩在三百米內只要命中一矢,就足以令敵軍喪失戰鬥力。而這些半獸人的強壯卻能堪比野獸,他們速度疾若奔馬,秦軍弩手剛齊兩輪,半獸人已經
近到一百米的距離。
最前面一名武士頸下戴著一隻猛虎的下頜骨,手臂上長的血管像蚯蚓一樣在皮膚上繃緊,
壯的肌
猶如鐵石。他手中的巨斧猶如車輪,直徑將近一米,雙面開刃,完全以青銅鑄成,沉重無比。他身上已經中了五六支弩矢,每跨出一步,鮮血就飛濺而出,卻仍狂奔不已。
“弦!”
“望!”
“滅!”指揮官冷靜地發出指令。最後一輪箭雨再次襲來,至少有十張弩機都瞄準了這名猛虎武士。黑的箭矢狠狠撕開他的皮甲,
入他的
膛。那名武士頹然倒地,他發出一聲狂吼,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揮出巨斧。
弩手們放完三輪箭雨,開始收起弩機,從方陣兩側退往後方。巨斧帶著刺耳風聲呼嘯而至,將兩名弩手攔截斷,狠狠砍入草地。鮮血猛然噴出,濺在後面一名士卒腳上。
那名手持長戈的士卒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當指揮官發出口令,他踏前一步,舉起手中的長戈。在他身後,第二排士卒放下形如短劍的鈹,然後是一支毒龍般的七米巨矛。所有的武器平舉向前,原本密如森林的方陣就如同一部配合密的戰爭機器,剎那間
出嗜血的鋒芒。
弩手已經全部退到方陣之後,四百八十名步卒組成的方陣以相同的速率邁步向前,就像一隻渾身生滿利刺的怪獸,緩緩近戰場。
身上還帶著箭傷的半獸人狂吼著奮力揮舞斧槌,正面撞上秦軍的戰陣,就像巨衝向礁石。但在他們面前,是一座由不同武器組成的恐怖森林。
三米長的戈,三米五的鈹,七米的重型長矛錯排列,不留絲毫縫隙。隨著指揮官的號令,秦軍士卒戈矛同時攻出,那些半獸人
本無法碰觸到對手,就被狠狠撕碎。
如果論單體戰鬥力,半獸人遠遠超過了秦軍,即使五名秦軍也未必能及得上一名半獸人的力量。但在戰場上,秦軍依靠良的裝備,準確的戰術和嚴密的紀律完全佔據了上風。
四百八十名士卒組成的戰陣宛如一人,經過無數次的訓練和血腥搏殺,秦軍士卒的配合默契之極。每次攻擊,最前面的士卒先用彎曲的戈勾架住對手的武器,然後第二排的鈹左右劈削,最後是密集而沉重的長矛。
搏殺中,一名半獸人用巨斧劈斷兩支長戈,咆哮著闖進戰陣,一斧將緊鄰的兩名士卒從肩到腿劈成四段。旁邊的秦軍沒有一人回顧,但後方超過五支重矛同時遞出,從不同角度穿透了那名半獸人的軀體。後排的士卒隨即補上空缺,繼續前進。
隨著指揮官的號令,方陣中各種武器水般擊出,每一擊都有數名半獸人濺血倒下。那些步卒始終不動聲
,如同沉默的殺戮機器,緩慢而毫不留情地踏過敵軍的屍體。
如果是同一種族的人類戰士,面對秦軍堪稱殘酷的攻勢,也許早已崩潰。但這些半獸人卻沒有一人退卻,他們用自己強悍的身體抵住秦軍的攻擊,然後用手中的巨斧、木槌、拳頭,甚至是獠牙去攻擊撕咬敵人。
鮮血在草地上淌,將青
的草原染得鮮紅。一個又一個高大的軀體在森林般的長矛方陣前倒下。同樣,秦軍的士卒也不斷被巨斧和木槌擊中,血染黃沙。
程宗揚臉蒼白得毫無血
。當第一個半獸人濺血倒下,他右側的太陽
就像針扎般突然一痛。隨著戰死的士卒越來越多,那痛苦就越來越劇烈,彷彿有人用鐵鑿不斷鑿擊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