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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如意!”樓上幾名女子尖聲喊道。

隊伍前面一個英俊少年咧嘴一笑,朝她們搖了搖手,又引來一片尖叫。

兩邊狹路相逢,立刻較上勁來。飛羽社的蘇述飛身躍到鼓上,壯碩身材輕如鴻,沒有發出半點響聲。他抬腿先來個神龍擺尾,腳尖一挑,鞠球星般飛上天際,然後肩頭一側用腳尖接住,接著向上一提,那球星般飛起,就像沾在他身上一樣繞體飛轉。

齊雲社也不甘示弱,黃如意猿猴般攀上竿頭,左腳金雞獨立穩穩站住;拋起鞠球先來個燕歸巢,接著風擺荷、斜花、佛頂珠、雙肩背月……在細不容指的竹竿上做出諸般花樣,令人目不暇接。

巷中喝彩聲連成一片,不僅剛才幾個辯論縱橫術的年輕人大力鼓掌叫好,連幾個老者也捋著鬍鬚,眯眼笑道:“看飛羽社的氣勢,下一場該有七、八分的贏面!”旁邊有人笑道:“劉老押了幾注?”

“不多,十貫小錢。”一個年輕人口道:“齊雲社只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老者道:“齊雲社自從少了那位擅長盤球的副挾,實力大減,接連幾年都是涉險過關,贏得僥倖。今年飛羽社風頭正勁,未必會輸給齊雲。倒是臨安的七星社實力不俗。

“店裡的小二提著茶壺過來,忍不住道:“咱們晴州鞠社還能輸給外人?”又有人道:“劉老說得不錯,臨安七星社接連幾年都是一球小負,今年還有樁稀奇事:上場剛打了一半,左竿網突然換人,新來那個真是條好漢!那腳法!不是抆吹牛,整個晴州沒有幾個人能比上。七星社來勢不善,再加上長安的蟠龍社和洛陽的白馬社,八進四,能有兩支晴州鞭社就不錯了。”樓內眾人議論紛紛,下面兩位蹴鞠名手當街較藝,巷中愈發熱鬧;蘇述和黃如意每做出一個花樣,人群便爆發出一片喝彩聲。臨街樓上,幾名少女尖叫著鞭手名字,看客紛紛掏出銖錢朝軸社隊伍投去。更有幾家賭場不失時機地開出盤口,為雙方比賽押注。

這種熱鬧場面讓程宗揚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恍惚間,他彷彿看到謝藝角那一抹笑容。

程宗揚忽然想起,八天後就是謝藝念念不忘的蹴鞠盛會、山嶽正賽的子。

可惜……”可惜藝哥再也看不到了。”一個聲音冷冷說道。

程宗揚回過頭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身材高瘦,穿著一襲舊羊皮袍子;鷹鼻豺目、臉陰鬱,雖然站在那裡,卻像個影子般捉摸不定。

程宗揚鬆口氣。”原來是斯四哥。你不是去江州了嗎?怎麼在這兒?”斯明信望著場中球手。”我剛從夜影關過來。”程宗揚腦中一亮。”原來是你親自去盯劍玉姬?怪不得孟老大那麼放心呢。你們見到劍玉姬了嗎?

手沒有?”斯明信搖頭,”她沒出現。”程宗揚怔了一下。”怎麼會這樣?”斯明信默不做聲地盯著竿上賣鞠藝的少年,過了會兒道:“也許她聞到味道不對,槍先躲起來。”看到他專注眼神,程宗揚不住道:“齊雲社是你們的吧?”

“我和大哥、藝哥和老五建的。”斯明信道:“有十年時間,我們四兄弟所向披靡,從沒輸過一場。後來藝哥去了臨安加入七星社。那幾年我和老五都卯足勁要贏藝哥,沒讓藝哥拿過山嶽金尊。”說著他”啪”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半邊臉頓時腫起來。程宗揚知道他們兄弟心裡有愧,覺得對不住謝藝,安道,”等我們找到幕後指使人,提他的頭去祭祀藝哥。”說著他岔開話題,”四哥,你剛從江州回來,那邊怎麼樣?”

“都好。”斯明信道:“前幾謝幼度整頓北府兵,大量購置武器,裁汰下來的兵甲被我們全買了。

“程宗揚生出一絲古怪覺。北府兵這時換裝備,還把替換下來的兵甲折價賣掉,分明是暗中支持這支叛軍。難道王茂弘真像他自己說的,割出兩州讓小狐狸搞著玩?”四哥這趟回來是為了黑魔海?”斯明信沒有回答,只盯著巷中較藝的鞠手。

看著他的目光,程宗揚叫道:“你不會是回來參加比賽吧?”

“當然要參加!”斯明信出狂熱眼神,”七星社的左竿網簡直是狗屎!我打斷他的腿,讓他滾出晴州!給藝哥做左竿網,他也配!”斯明信給自己的印象就像在冷藏室裡凍了七年剛拿出來,周身都散發人寒氣,自己還沒有見過他這樣狂熱。程宗揚咽口吐沫。”你也太狠了吧?”

“這次山嶽正賽的金尊,我要替藝哥奪過來。”斯明信道:“把它葬到藝哥墳裡。し期明信拉下兜帽,掩住受傷面孔,像水滴一樣消失在人群中。程宗揚愣了一會兒,搖搖頭。

斯明信外冷內熱,小狐狸外表狂放,內裡極端冷靜,不過發起親來如出一轍,顯示星月湖大營給他們留下的深刻印記。

程宗揚攔住一名賣水果的小販,丟枚銀銖給他:“胭脂巷怎麼走?”那小販接到銀銖,眼睛頓時一亮。”客官要去胭脂巷?儘管包在小的身上!

小的自己帶船,只要半個銀銖,順水一刻鐘就到!”撞見這個有錢的外鄉公子哥,小販連生意都不做,一邊提籃子領程宗揚找到船隻往胭脂巷去,一邊誇口胭脂巷的姑娘如何漂亮。

“碧雲館的花大姐,身子又白又,人又多情,常說只要利,白嫖也情願。客人要不喜歡年紀大的,相思館有幾個還未梳過的清倌人,鮮花般的妙人。棚客人若是想換換口味呢,內巷的蘇幕遮有的是異族美人……”程宗揚心裡苦笑,自已收死氣之後真陽充裕,從昨晚就一直幹著到現在。

枉自身邊放著三個漂亮女人還要嫖娼救急,真是到哪兒說理去?

上了船小販還喋喋不休,程宗揚索不去理他。小販見他沒有接口,會意地笑著擠眼,壓低聲音道:“原來客官喜歡男風,那去胭脂巷不合適,要去上元坊,渾名龍陽宮……”程宗揚惡作劇心起,笑咪咪道:“我看你就不錯。”小販連忙擺手,“小的可幹不了這個。”程宗揚剛清靜兩分鐘,小販又湊過來,涎著臉道:“那個……多少錢?”程宗揚猛地站起身,腦袋險些撞到船篷。

“小香瓜!”岸上一個少女正拿著一串糖萌蘆,小嘴得滿滿的吃得開心。聽到聲音,她扭過頭出驚喜眼神。

小販也伸出腦袋:“喲,這姑娘生得真標緻,是客官認識的粉頭?”程宗揚抓出一把金銖。”這船我買了,我數到一l一,立刻滾!”小販怔了一下,程宗揚“譁”的收起一半,“一!”小販立即從他手裡搶過剩下的金銖,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濺著花一路狗刨地遊走。

樂明珠拋下糖葫蘆躍上小船:“大笨瓜!唔……”程宗揚扯下船艙布簾,一把抱住她香軟身子滾到艙內,對著她的小嘴狠狠親過去,良久才鬆開嘴大笑道:“甜死我了!”樂明珠快樂得像一隻小鳥,嘰嘰喳喳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等你了!我說我為什麼一直著,原來它是在等你!”說著程宗揚戲謔地擠她一下,“硬不硬?”樂明珠踢了他一腳,“討厭!”

“哇,你把它踢壞就沒得玩了!”

“你騙人,人家很輕的,才踢不壞呢!”見到小香瓜,程宗揚心花怒放,早把胭脂巷拋到九霄雲外,貼在她耳邊壞笑⑷道:“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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