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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出現一道長長的階梯,兩側是陸峭的石壁。數十名奴隸正扛著巨大的圓木,在狹窄的甬道中行走。階梯盡頭是一個空曠的圓形大廳,一圓木被整齊地堆積起來,擺放成金字塔狀。

還未完工的金字塔內,躺著一具白體。那女子頸部有細細的鱗片,白晰的腹部高高隆起。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巫師俯下身,用一支短匕慢慢劃開她的手腕。女子吃痛地起身,鼓漲的房聳動著,沁出白稠的汁。

祁遠驚叫道:“是她!”

“誰?”

“村長的兒媳,我見過的!黑石灘旁邊那個蛇彝村!被鬼王峒滅族的。”程宗揚想起祁遠曾經說過,蛇彝人避諱與陌生人見面,通常都不見人。他路過蛇彝村時,有天清晨撞見了村長的兒媳。沒想到鬼王峒的人竟然會一直把她帶來這裡。

鏡中白影一閃,蛇彝少婦的下身驀然捲起,卻是一條雪白的蛇尾。她腹部以下與蛇軀連為一體,被細密的鱗片覆蓋。巫師抓住她的蛇尾,擰轉過來,用匕首釘在木上。蛇彝少婦上身平躺,身彎折到一側。她部與人相似,中間凹陷,類似溝,只是同樣覆蓋著鱗片。她後鱗片越來越小,越來越細,最後消失在溝內。裡面是排洩與生殖器合在一起的粉孔。

少婦的掙扎越來越劇烈,她手臂上青的血脈鼓脹起來,被劃破的手腕鮮血淋漓。巫師拿出一點黑的膏泥抹在她鼻孔中,少婦發出一聲壓抑的呻,緊繃的身體漸漸鬆懈下來。

巫師用一個瓷盒將蛇彝少婦的鮮血收集起來,用手指醮著,在她圓滾滾的腹球上畫下鬼王峒詭異的笑臉圖案,然後無聲地誦起來。

“七、八、九……”程宗揚數著周圍骨骼大的鬼武士。那些生著尖角的武士面目扭曲,像魔鬼一樣猙獰可怖。他們看守著搬運圓木的奴隸,不時揮起皮鞭,在奴隸身上。

“差不多有二十名。再加上白夷人,咱們能逃出去就撞大運了。”祁遠抹了把汗水,“他們在做什麼?”

“也許是一種祭祀的儀式。老四,吩咐剩下的人收拾行李,貨物什麼的都拋下,走得越快越好。”祁遠答應一聲,奔出去安排。

程宗揚球磨著這支“遙控器“難道它還能像切換頻道一樣切換畫面?望著靈飛鏡眼的尺寸和遙控器的按鍵佈局,他越來越肯定,當初製作出這面靈飛鏡的人,有著和自己至少相似的生活經歷──一個見過電視的人。

“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那些鬼武士惡魔般的目光盯著每一個奴隸,在他們背後,拱形門敞開著,遠遠能看到坐在石椅上的鬼王峒使者。

白夷族長跪在使者腳下,酒意不翼而飛,臉變得灰白。他像一個卑微的奴僕一樣,說道:“我已經命令族人把花苗人看管起來。天亮之前,沒有人能夠離開。”在他面前,他美貌的子正赤著跪在使者腿間,高翹著豐滿的白在使者間挪動,白夷族長卻視而不見,目光只畏懼地望著鬼王峒使者瘦小的身體。

樨夫人絨球般的兔尾被掏出來,沾著骯髒的聳在後。那張渾圓的美猛地一沉,坐到使者腹上,然後用力套起來,兩團白光光的雪前搖擺著,泛起香豔的光。

樨夫人紅豔的角彎彎翹起,角還沾著濁白的黏,笑容又騷又媚。她美目波光轉,卻對自己的丈夫視若無睹,似乎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奴隸。

“我的主人……”白夷族長乞討般伸出手臂,來的卻是一聲陰森的冷笑。

使者抬起手,“啪”的打了個響指。白夷族長背後佝僂的巨漢伸出手臂,扳住他的頭顱。白夷族長的呼艱難起來,他顫抖伸出手,彷彿想抓住薰爐中飄出的煙霧。

“廢物!”使者不屑地尖聲道。

“格”的一聲,白夷族長的頸骨被血虎生生擰斷,頭顱歪到一邊。

使者撫摸著樨夫人白的豐,尖聲道:“樨奴,從此以後,你就是白夷的族長了。”樨夫人雪球般的美在使者間跳動著,沒有絲毫停頓,她笑著用溼媚的聲音道:“樨奴是主人的奴僕……”門外傳來一陣喧譁。雲蒼峰面帶酒紅,腳步虛浮地走到商鋪門前,一手挽著送行的白夷人,絮絮說著往事。雲蒼峰顯然在白夷族威望極高,那白夷人恭恭敬敬扶著他,沒有絲毫怠慢。好不容易等他鬆了手,才告辭離去。

大門掩上,雲蒼峰臉上的醉意一掃而空,他起長袍,快步走進後院,玉佩在間晃來晃。

易彪寸步不離地跟在旁邊,忽然雲蒼峰停住腳步:“程小哥?”程宗揚立在階上,簡單說道:“今晚宴會是個圈套,白夷人和鬼王峒勾結起來對付我們。還有,”他走下來,俯在雲蒼峰耳邊,低聲道:“白夷的族長剛剛死了。”雲蒼峰面頰動了一下:“靈飛鏡?是誰?”程宗揚點了點頭,沒有提那面鏡子,“鬼王峒的使者。因為族長沒有在宴會中留下你們。”蘇荔飲了酒,兩頰微顯酡紅,目光卻明亮之極:“我的族人呢?”吳戰威道:“那邊都是白夷人的守衛,我過去就被他們擋住了。”眾人都變了臉,白夷人雖然文弱,但人數眾多,遠不是普通的村寨可比。

如果說他們能調集上千名戰士,誰也不會意外。

一個高大的身影翻牆而入,卻是武二郎。他去白夷宮殿尋找蘇荔,又一路追了回來,沉著臉道:“卡瓦和阿夕他們都被白夷人帶到宮裡去了。”緊急關頭,雲蒼峰反而冷靜下來,沉聲道:“今之事,絕難善了。”白夷人與鬼王峒聯手,只憑他們兩支商隊二十餘人,絕對不可能闖出去。況且花苗人已經被擄為人質,選擇力拼絕對是下下策。

“怎麼辦?”眾人都轉著同一個念頭。

“我們去拜訪白夷族長一趟。”程宗揚扯下手臂上的繃帶,被毒蝙蝠抓出的傷痕已經平復。

“程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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