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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巧鳳戀著，沉著弟弟的堅強、耐久、發，翻騰了一會，累了，歇息會；好不容易攢點力氣，又和弟弟翻騰，翻騰，翻騰，想法翻騰，自己化作自家院裡的月季花，一片，一片地綻放，越開越大，越開越鮮豔，接天連地，裹月……

44、第044章、憧憬後半夜，劉作伐到了嚴霞光上，溫暖、結實的軀體，白濛濛地彎曲在黑夜裡。手摸過去，蜿蜒曲折，連綿起伏，真有「五嶺逶迤騰細，烏蒙磅礴走泥丸」的氣勢。手摸過來，高高低低，岔岔溝溝，兩處分向，三段勾人，大似「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心裡格外地讚歎，造化真能作人。既然你醞釀了人，為何不讓人釋放自己的燦爛哩！

手，格外愉悅地摩挲五遍，手上細膩的紋路，彷佛在收著細膩膩的瓊漿玉，地捕捉細微的生機。雞雞在裡邊順滑了，才止住打坐。

血，在溫乎乎的銜接中，緩緩淌、旋轉；氣，在膩軟軟的鎖中，緩緩升高、下沉，丹田裡的兩個紅、綠球，好像在長芽，有些分明。

寂靜無聲，時光逝，熹微映照在窗戶框裡，屋裡的輪廓，模糊中透著模糊。

嚴霞光舒服地伸腿，展胳膊，肢一扭一扭，咦，一陣快意湧上心頭，穿花拂柳，見到了黃河，清澈、碧綠、恬靜，令人神往。遠看它是那樣的綠，綠得像一條翡翠的綢帶，纏繞滿都是。近看它是那樣的清，清得可以看見河底遊動的魚蝦。啊，升起月亮來了，那彎彎的月牙，倒映在清澈、透明的小河上，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溫柔。

沙灘上，畫裡一般。堤上，小草密密匝匝，在光下爭綠鬥豔；岸邊，一棵棵柳樹排成行，柔軟的枝條垂在明鏡似的河面上；水中，小魚成群，有的輕遊，有的蹦跳，有的貼在河底，一動也不動；河面上，燕子飛來飛去，啾啾唧唧地叫個不停，還不時地用翅膀拍打著水面，濺的滿頭滿臉。啊，那不是哥哥，端著雞雞在串魚兒？

哥哥拉著自己這舞蹈的少女，唱著、跳著，撥動著老樹伸過來的鬚，拍打著黃褐的山崖，踏著河灘上那些沙子，無憂無慮地奔跑著。河水中不時跳出一條魚兒，鑽到自己裡，癢癢的，咯咯地笑，使河顯得更富有情趣，更天真可愛了，更，自己滿心歡喜。自己跳著，蹦著，腿，高高地劈起，接過一個，一個，一個飛過來的魚，啊裡盛滿了，還是接呀，接呀，連遞給哥哥，都顧不上，接的眼，大口，大口地……

哥哥真好，知道自己吃多了，捏著自己兒，牽著自己遊玩。啊，那是花，紅的、黃的、白的、紫的，各種各樣的花真像一個美麗的莊稼地。許許多多的蝴蝶和蜂都聞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約而同地飛來採，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哥哥怎麼也加入裡邊，在自己花眼裡，鑽呀，鑽呀，鑽出水哩，自己咯咯地，咯咯地，喝水呢。

水多了，自己嗓子真好聽:如黃鶯出谷，婉轉悠揚，似水如歌，呢喃軟語，清脆嘹亮，洋洋盈耳，嫋嫋餘音，唱的哥哥，吊著頭，來回地盪鞦韆。蕩呀蕩，蕩啊蕩，蕩的紅紅的頭，比西紅柿還紅，哎喲喲，哥哥，哥哥，你蕩哪去了——哥哥——猛地坐起，眼前黑魆魆一個，一個，「哥哥——」

「乖妹妹，不怕！」

「哥哥，俺想一直做夢呢。剛才才，哥哥對俺恁好，好的，好的不得了哩。」

「怎樣好？」

「反正不是一見面，就是。還領著俺們玩。在河灘上，跑啊，摘花啊，洗澡啊，也有，也有，好的弟弟！」兒滿滿地擠過去，摟著結實的身板，心裡滿滿地，充盈著。好想，這麼一直摟下去，不用吃，不用喝，啥也不用，就這麼地摟著，親著，著……

「咱們沒啥歇息時候。要不，咱回來幾個去黃河灘上，走一回？」

「俺就是做夢哩。哥哥別當真。村裡誰有那閒心，去灘地閒轉悠。再說了，農村人，不都是天天窩在村裡？除了走親戚出個遠門，啥人才沒事溜達哩？」

「啥人？」

「二子！呸——」

「妹妹你『呸』啥哩？」

「俺呸你個夜黑天，不在自己上安生睡，過來搗亂人家安生覺覺哩！」

「那，那哥哥以後不來哩。」

「你敢！要是有空，你不過來，俺，俺就……」

「就咋？」

「就用繩子拴著你雞雞，想你了，就拽過雞雞，一點不用求你！哼——」

「啊——」

「就是要嚇唬你！膽子恁大，了俺，了俞夏草。俺看鄭古禾和俞夏草這一向，一塊膩的慌，怕也吃過哥哥雞雞了？別白臉，回來，你把她倆個喊過來，俺看看，是俺的好，還是她們強。中不？」

「這，這……」

「虧你神手哩。俞夏草俺倆一塊過，就身邊鄭古禾那人，怕啥？她敢不聽話？回來俺說，別讓你『這』，『這』為難！哥哥，可不要說俺沒皮沒臉，還不是為了哥哥！看看，它現在也不識閒，在裡邊自個出出進進哩！」上午第二節課間，黑麵孔三口過來，劉作伐接著視血脈，窺臟腑，按治位。

她們倆的臉，正常了一些，媳婦，不再黑澀澀，兒子黃蠟淺了許多，泛點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