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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漂亮吧。”空氣中嗅不到鹹腥,反而有股花草果木的自然清香。
燈光照亮的地方,水槽乾乾淨淨,絲毫不見空置多年的積灰。
池漁表情鬆動了一分。
跟“咱們陶吾”活幹得漂不漂亮無關,球正在她眼前飛。
確切地說,是一層薄霧裹著球飛。碰到前方有障礙,還會像掃地機器人那樣慢慢悠悠地調轉方向。
凌晨兩點半,距眼刀男墜樓已過去一個小時。
距白絨絨的球一睡不醒已有五十五分鐘。
迅速消化了一系列奇人異事,池漁電話打給王姨。大約三刻鐘後,老陸來到屠宰場。
這期間,池漁找到了控制中心,作說明和注意事項一應俱全,順利地打開了電源總開關。
不知是否因為空置太久,線路接口之類的接觸不良,燈光時明時暗,閃爍不定。
巧合的是,她看到老陸身影出現在水槽邊的瞬間,光線突然穩定,整座屠宰場猶如沉睡多年的巨獸,緩緩睜開眼睛,煥發出澎湃的生命力。
雖然只是一眨眼,但池漁把那奇特的覺記得很清楚。
為此,她了池億城一秒鐘,然後回總控室關掉了多餘的燈,留下水槽和東樓的電。
回來以後,紅變黑
的老陸還是沒能叫醒
團,轉而跟她算起了工錢。
“……工時總計7分鐘,清潔費一口價240,算上出工費,一共446。”池漁涼涼道:“抹去零頭500是嗎?”
“哪能。”老陸笑呵呵道,“咱們一回生兩回,你也認我伯伯了,我替陶吾給你打八折,抹零350。”池漁假笑:“謝謝您呢。”老陸拱手:“別客氣,以後還靠你多多照顧。”黑頭髮的老陸樸實無華。池漁左看右看不習慣,伸手捏了撮黑
。質
和人類
髮無異,細看,還有幾
符合外表年齡的白頭髮。
但他有呼,能清晰
覺到體溫。
球變成
球前也有投影。
不是鬼。
老陸被她一番動作得沒頭腦,自己也摸,“怎麼了?”池漁:“頭髮
得
自然的。”老陸謙虛地說:“一般般,圖個低調。”池漁問:“染的嗎?”是染的才有鬼。聞不出一點兒染髮劑的氣味。
“不是。”老陸抓抓頭皮,髮絲間隱約有白皮屑落到肩上。
池漁皺眉,不動聲地後退了步,隨口道:“我覺得你白天的紅
好,有辨識度。剛才看臉我都沒認出來你。”老陸轉轉眼珠,恍若瞭然,“你喜歡紅的?好辦。”說著,腦袋左右晃了兩下。
眨眼間,朝陽般的燦爛紅髮再次讓老陸散發出蓬朝氣,而且髮
不受燈光影響,紅得均勻穩定。
池漁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沒必要跟老陸兜圈子。
人跟人尚且有千迴百轉的隔閡,更何況跟非人。
池漁在水槽邊坐下,不著痕跡地踢開了一直繞著她打轉的霧狀球,“你們是……妖怪?”看老陸略顯遲疑,她咬了咬後槽牙,補充選項,“神仙?”老陸麻利地否認了,“不是。”池漁鬆口氣。
出工費150,工時費8塊,神仙混到這地步怪不得會被打進封建信。
老陸不緊不慢地補充:“……按人類的定義,我跟陶吾算是神獸。”池漁松的那口氣被球掃過來的尾巴堵在嗓子眼。
她面不改地放
球進水槽,拿出手機看了下,起身道:“我去打個電話。”打電話不是託詞。
林鷗一直給她發信息問在哪兒,是否安全,她一直沒顧上回。
三分鐘前,林鷗發了最後一條信息:漁寶兒,再不回信息我真的報警了。
池漁搞不準林鷗的關心是真情還是假意,池家家庭事務向來內部解決,從不走官方渠道。
但林鷗要是報警,對她來說徒增麻煩。
於是池漁回:安全。
[林鷗]:哎喲我的乖乖,你總算回了。
[林鷗]:等等,你真的是漁寶兒本人嗎?發條語音。
池漁想關手機,轉念一想,又往深處走。
她出生之前,池億城認回了從她往上十二個未成年的哥姐,統統改了名,按年齡大小依次為: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林鷗恰巧排行第二,原名池醜。
出身改不了名字真醜,林鷗年滿十六歲果斷離家出走。
四年後回過一趟,是池漁給她發信息:我媽死了。
衝著林鷗千里送主母的情誼,池漁發語音:“是我”。
林鷗“啊啊啊”了滿滿一屏幕,問:那你現在在哪兒啊?
不等池漁回,發來語音通話請求。
池漁回頭,老陸正好奇地探頭探腦東張西望。
上她的視線,老陸舉高了
球。
白
的
球尾巴很長,從老陸
口一直垂到地面,遠遠看,比受地心引力拉長的身體至少長兩倍。
——神他媽吃飽了發飯困的獸。
池漁撳掉語音請求。
林鷗打字飛快,一條又一條信息浮上屏幕。
[林鷗]:整個晚上我就幹兩件事,罵那幫癟犢子不得好死。等你回信息。
[林鷗]:你在哪兒啊?
池漁回:屠宰場。
[林鷗]: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