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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掉了,禿野雞似的,怎麼也飛不起來了。

沒考砸就罷了!居然還讓他刷題!

章燼幽幽地瞥了程曠一眼,把惡氣嚥下了,心說:慣得你個小王八蛋……

他當時不明所以,過了很久才知道,程曠之所以這麼做,居然是因為某個無聊的下午,他隨口編的一句瞎話。

那天章燼說:“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名飛行員。”章燼強打神看了兩課的知識點,終於在例題寫到一半的時候撂挑子了。他拱了拱程曠的腿,眯著眼睛說:“校服脫給我,我睡一下。”

“你冷?”程曠拉下拉鍊,問道。

冷個。章燼心說。

表裡不一的章俊俊昧著良心說瞎話——他惺惺作態地“嗯”了聲。

程曠沒懷疑,把校服脫給了他。

章燼穿上程曠的校服,側著臉趴在桌上,如願以償地嗅到了衣領和袖子上那股淡淡的洗衣皂香味。

大約是在程曠上賴出了病,他一嗅到這股味道就通體舒暢,渾身的筋骨都陷入了溫柔鄉似的。

前排的角落裡,曹輝回頭偷偷一覷,看見這一幕時忽地背脊發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曹輝是狗腿三人組中心思最細的一個,官和直覺比胡淼和陳銳都要銳。

他暗自咂摸了一番,隱約覺得炮哥兒和學霸相處時的狀態跟他們幾個不太一樣——至少炮哥兒絕對不會閒著沒事兒,跟他們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在教室裡刷題。

陡然間,曹輝想起胡淼曾說過的話。

炮哥兒變了。

※※※※※※※※※※※※※※※※※※※※章燼:你就不能考砸一回,讓我接著你嗎?

程曠:……章俊俊,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

第51章這個屬於他們的、意義非常的高二,終於在茫茫雨霧中塵埃落定章燼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雨勢稍收,天已經暗了。

階梯教室裡,零星的幾個人接連離開了,章燼枕著一條胳膊,仍靠在桌上,因為耳朵和桌子貼得太近,程曠寫字的聲音放大了好幾倍,章燼腔裡也漸漸鼓譟起來,沒頭沒腦地想:他寫了多久了?也不嫌累……

他做賊似的探出一隻手,食指和中指踩著光滑的桌面,悄悄行走起來。姓章的小賊在偷雞摸狗方面很有一套,程曠起先沒注意,等他發現時,那隻手已經悄無聲息地“進村”了。

章燼順著程曠的手爬上去,落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程曠沒有幾兩,少年人凸起的鎖骨有些硌手,一點也不圓潤,章燼還沒找到一個舒坦的位置,那隻為非作歹的爪子就被程曠扒拉下來了。

章燼“摸骨”摸出了一番心得,把程曠手上的筆一拔、試卷一,不由分說地往揹包裡:“別寫了,回家吃飯。”這種事也只有章燼幹得出來,程曠發現自己的脾氣在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中,被這個人蠻橫地、得寸進尺地磨掉了,如果換成別人,比如羅凱,這會兒就該四仰八叉地在地上嗷了。

外面下著小雨,兩個人打著傘去車棚拿車。地上仍然積著水,章燼運動鞋的鞋底有一排透氣孔,往地上一踩,一不留神鞋就溼了。

他踩著一腳的涼意到了車棚,跨在單車上時,想起什麼似的,忽然拉開了校服拉鍊。程曠以為章燼要還衣服,伸手去接,結果被對方一把拽到了後座上。

章燼吹了聲口哨,單車像得了某種指令似的,噌地往雨裡奔,而與此同時,在程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章燼抖開的校服衣襬劈頭蓋臉地罩下來,將他從頭到肩罩住了。

程曠視線突如其來地一黑,再睜眼,入目即是章燼的背部,因為佝著身子賣力蹬車,他的肩胛骨不時凸起來,在程曠因為校服遮蓋而受阻的視野裡格外矚目。

前路的風夾著雨絲,自吹開的衣襬兩側湧進來,唯有章燼的身上冒著蒸蒸熱氣,呼之間,程曠腔也霧熱起來。

這**在給他擋雨。

程曠有些無所適從,他格孤僻,從小到大沒結過什麼善緣,習慣於在惡意砸過來的時候掄起拳頭還回去,可面對別人給的好意和照顧,卻像燙手山芋似的,他不知道怎麼伸手去拿。

程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掀開蓋在他身上的校服,半晌生硬地解釋道:“……太悶了。”這個時候,老田恰好跟他們錯身而過。下了課的老田不再是田老師,而是“田老闆”。他戴著變眼鏡,騎著帶棚的電瓶車從章燼面前開過去,經過時格外瀟灑地跟他揮了揮手:“喲,小夥子可以啊。”章燼甩了甩頭上的水珠,等老田走遠了,很“不可以”地對程曠說:“曠兒,風吹得我胃疼。你給我焐焐?”程曠:“……”章俊俊是朵柔枝葉的嬌花兒,微風細雨都能把他打得枝折花落。

程曠通過傻炮兒九拐十八彎的蠢話,由表及裡地聽出了他那迂迴的心思,遲疑片刻,略有些彆扭地伸出手,緩緩落在他的上。

這一圈像是畫上了一個句號,這個屬於他們的、意義非常的高二,終於在茫茫雨霧中塵埃落定。

雨在途中落大了,章燼原本打算載著程曠直奔大肚王的店裡,點上兩碗熱氣騰騰的牛麵,沒想到事與願違,路過店門口時,只見門上掛著一塊招牌:今休息。

於是章燼加快速度騎回家裡,停下車時累得氣吁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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