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折 君欲明珠,藏之韞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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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靈燔’梅玉璁孤傲狷介,矯矯不群,這是好聽的說法。

”漱玉節忽然口,約莫不想顯得盟主孤陋寡聞,有意解圍。

看似向盟主稟報,一雙妙目卻盯著舒意濃,烏衣裹出的窈窕曲線分明柔潤似水,整個人卻似一口匣中劍,縱不半分鋒芒,哪怕下一霎眼忽然出鞘飲血,也不奇怪。

“不好聽的說法,可就多啦。

”烏衣美婦幽幽一嘆,溫婉續道:“偽君子、假道學,沽名釣譽,嚴以待人,吝嗇苛刻……就是個乍看體面、實則難處的人。

這廝亦有自知之明,據說平‘天涯知己零落半,最好情見面初’兩句詩,頗有孤芳自賞的意思。

這等樣人,就算檯面上無甚劣跡,因細故死個下人之類,料想沒當回事;加上他並未娶,從笫間往下掘,肯定能有幾樁見不得光的事。

盟主若有意,妾身這就派人去查。

”舒意濃暗忖:“怪了。

她對漁陽武林瞭如指掌,莫非是本地人?我竟不知有這號人物。

”漱玉節活躍於武林時,她尚在襁褓中,自未聽過“劍脊烏梢”之名。

而血骷髏付的七玄首腦情報裡,五帝窟的部分既少且舊,其據地“環跳山星羅海”並無實指,宗主寫的還是“火”符承明。

除白帝神君薛百螣是東海武林響叮噹的人物,提到了成名絕學《蛇虺百足》外,其餘蒼、黃、黑三島僅列神君之號,形同虛設。

她原以為少年會摸摸鼻子苦笑著說“不必了”,雖說梅玉璁有失厚道,畢竟逝者已矣,難不成要為此向正牌的“麟童”梅少崑,乃至雙燕連城討公道么?誰知耿照卻點點頭道:“有勞宗主。

此事須得速辦,我想知道這位梅掌門的一切,無分鉅細。

”簡單說了夜韶莊與梅韶月父子之事。

舒意濃聽耿照二度喊她“宗主”,驀地會意:“這位美婦人……便是當今五帝窟之主!”想起美婦自稱“漱玉節”,暗自牢記。

今夜若能平安脫身,光憑對七玄盟的情報勘誤便是大功一件,也益發突顯出眼前形勢之兇險,賊酋不惜孤身犯險引她來此,豈能由她從容離去?

趙阿……不,是耿照。

她在心中糾正自己,伴隨腿心裡一陣滲了鹽滷似的鮮烈刺痛,舒意濃必須捏緊拳頭才能抑住嬌軀發顫。

她沒有在險境中示弱的本錢。

不知何時沁出的香汗,順著腹下腴潤的丫字淌至,滲進剛又裂口的破瓜傷處,提醒著女郎耿照對她做了什么事。

荒謬的是:舒意濃得忘掉當中甜的、令她深深眷戀又無可自拔的部分——那幾乎是絕大部分——才能堅定心志,相信眼前少年是惡的、於她有害的,無法逃離此地的下場絕對是極其悲慘;相較之下,一死了之可能是更輕鬆的選擇。

她緊咬著珠定了定神。

“你倔強的表情更讓人心疼”,小姑姑總這么說。

她從沒像此刻這般,由衷希望她是對的。

“你想怎么樣?”

“這句話原該由我來問,少城主。

”耿照把手一擺,淡然說道。

“七玄盟是外人,與漁陽武林無半點瓜葛,是你等冒本盟之名頭,在此殺人越貨,卻將髒水往七玄盟頭上潑,才有今夜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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