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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意難平,一時有而發罷了,失禮之處,倒是叫侯爺見笑了,還請多多包涵。”姚明何估計是夏許淮見到的,除自己以外,最約束自己言行之人,他想著,若是夏墨時在這,肯定是要說一聲無趣,道一句古板的。

本來呢,夏許淮是打算將姚明何領回了自己清淨簡陋的定國候府,略進去坐坐,方為正經的待客之禮,不過他此時,由於又不經意間念起了夏墨時這個名字,方才那個孑然一身的背影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搞得他也興致缺缺,只是在街角點了兩碗涼茶,坐下喝了就算完事兒。

一口茶下肚,沾了沾,姚明何便要起身告辭,夏許淮也付過茶水錢,起袍子一道走了。

走到一半,接近定國候府的時候,姚明何在石獅子處站定,轉過身來,期期艾艾地開口:“您方才說,知我心中有許多不平之事,滿腔也裝著熱血,雖空有治世之才,卻難以將其施展開來,可您,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姚明何停頓了一下,鞠了一躬,繼續說道:“侯爺覺得,這樣的大祁,能安穩到幾時,朝中的那些蛀蟲,啃噬梁木的速度,與那些飲冰未涼赤血之人構建清明朝政的速度,孰快孰慢,長此以往,我大祁的基,又能扎到何處?”夏許淮身形微滯,定定地打量著姚明何,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姚明何卻只是又鞠了一躬,禮數周到且周全。

夏許淮挑了一下眉梢,將人拽了進去。

第六十五章不過半個時辰,管家便將人送到門外,姚明何高聲謝道:“臣今所託,就全仰仗侯爺了。”陽管家代為回答:“姚大人貴人事忙,不出時間去挑選,我家侯爺正好得空,幫個小忙實在是無足掛齒,但願能合大人家眷的眼緣。”姚明何笑著又行了個抬手禮:“侯爺過謙了,下官告辭。”聽罷,陽管家也懶得繼續跟他打機鋒了,作出請的手勢,恭恭敬敬地將人送走了,而後,定國候府帶著斑駁銅鏽的大門便關了個嚴嚴實實。

管家將客人送走之後,回到大廳,見桌上空了的茶杯少了一個,茶壺口似乎還冒著嫋嫋熱氣白煙,夏許淮卻仍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下半身紋絲不動,手心裡緩緩轉動著另一個小茶杯,這是他一貫思考時愛做的動作。

雖不知姚明何今對自己講這一番話,到底意何為,但不可否認的是,姚明何剛才的話,的確對夏許淮有所觸動。

他說:“下官幼時曾在書卷中看見過一位先聖所言,從小銘刻於心的一句話,‘為天地立心,為生靈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正是我入朝為官的初衷,亦是許多寒門學士心中所願所想。”一段話說得擲地有聲,此刻回想,依舊言猶在耳,夏許淮繼續一邊轉著茶杯,問道:“陽叔,依你看來,姚明何是個怎樣的人?”許陽思襯片刻:“公子的眼光,我們都信得過,只要是您的決定,我們都支持。只是,姚大人如今雖為新貴,卻到底人微言輕,只怕……”夏許淮停止了手邊的動作,以兩指將杯子捏在手中:“要的就是人微言輕,不動聲之間,往往效果更佳。”管家想了想,大抵許多上位者的心眼都是差不多的,就喜歡這種無無基的新晉官員,這樣的人,如果得了皇帝的眼緣,且自身水平又還算過得去的話,錦衣玉食是不愁的,想要平步青雲,也不是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夏許淮終於將手中被他攥得溫熱的白瓷小杯穩穩當當地放回到桌面上,遞給陽叔一個你且安心的眼神,說:“況且,我候府雖樹大不宜招風,但若要庇護一個小小探花郎青雲直上,還是不成問題的。”不用他說,許陽也不懷疑夏許淮話中的真實,的確,他有這個本事,且他的本事遠不止於此。尤其是再思及當今龍椅上那位的脾,心中的把握更是接近十成十了。

不過,想到為了掩人耳目而答應的,為姚明何尋個拿得出手的東西,好方便送給他的妹妹當及笄的禮物,來個錦上添花,當然,箇中銀錢自然是由姚明何這個做兄長來承擔,斷沒有叫夏許淮一個外男自掏包的道理。

只是這東西,夏許淮捏了捏眉心,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回給大姑娘送禮呢,著實沒什麼經驗。

,七月初三,顧延起了個大早,打算來找夏墨時,卻被人告知,這位七殿下今居然起得比自己還要早,洗漱之後不過用了一碗銀耳粳米粥,便又往宮外跑了,想到自己特殊的身份,顧延嘆了一口氣,看來,夏墨時不在,自己今的出宮計劃又要泡湯了。

夏墨時這邊,他純粹是因為今睡眠不大好,所以醒得格外早,且醒來之後就睡不著了,這才幹脆到宮外頭晃盪的。

只不過他出來的時間很是巧妙,正是街上早市初開的時間,買菜賣菜的人到處都是,搞得道上有些擁堵,夏墨時不是很喜歡這種與人摩肩接踵的覺,便尋了個冷清冷門的店鋪,隨意進去逛了一圈,瞧外頭散得差不多了,才隨便買了點什麼出來了。

一隻腳還沒跨過門檻,便見對面一道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夏許淮。

只見他從隔壁一家糕點鋪子出來,接著就進了與糕點鋪子相鄰的一家琴行,鬼使神差地,夏墨時沒有躲開,反倒有意了上去,瞧瞧跟在夏許淮的身後,沒有進去,就站在琴行大門左側的一株樹下,藉著樹蔭,嚼著方才胡亂買來的果脯果乾,漫不經心地看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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