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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蟲扒拉下來,正是臣給陛下準備的禮物。”夏墨時早就料到他差不多會是個怎樣的反應,就繼續順著這條路接下去:“哦?原來我們的攝政王如此為國為民,看來是我狹隘了。”他沉片刻,說:“你說是禮,我卻沒覺著如此,哪有一個人送給另一個人的禮物是這樣的。不過,我到是不介意帶你去過個快樂的生辰禮,讓你知道,吃喝玩樂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人間美事。”說完,就跟變戲法似的,夏墨時從身後拎出來大包小包的東西,又將袖子敞開抖了抖,將他們一股腦地全部倒了出來,零星鋪滿了整個桌面。
當天,夏許淮無奈陪著夏墨時又打發了一天的時光,時不時還互相佔幾把便宜,夏墨時笑得前所未有的真誠,當中又帶著幾分真摯的悲涼。
夏許淮不是沒覺得反常,可每當他想問什麼的時候,都被夏墨時狀似無意地轉移了話題,漸漸的,他也就不問了,只專心品著廚房新近搗鼓出的大菜。
倆人都是如此,夾一筷子菜,飲一口清茶,再聽幾耳朵廢話,打發時光。就這樣,很快就過了掌燈時分。
直到夏墨時起身告辭,對夏許淮輕聲說了句生辰快樂,他才反應過來,所謂的上門討要禮物,帶他消磨時間,原來都是藉口。
他只不過,是想同他一起,拋開所有雜念,一起過個簡簡單單的生辰罷了。
望著他的背影,夏許淮心想,這小白眼狼,終歸是有良心了一回。
鵝飛雪紛紛揚揚地飄了一個白天,地上已經積了足有半尺高的雪,月亮的光芒依舊清亮,將潔白無暇的大地照得清晰。
月夜下,一道單薄的身影緩步前行,出了攝政王府半舊的大門,獨自往皇宮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衝著空無一人的身後,揮了揮衣袖,低聲呢喃道:“最後一年了。”回到自己的寢宮,夏墨時就僵直著身子,裹了件厚實的大氅,在窗前立了一晚,睜著眼實打實地守了個歲,一直熬到天邊曙光乍現,方才添了些許睡意,於是便回到被窩,在睡夢中度過了新年的第一天。
第七十五章盛樂五年,把江南的
民安頓好之後,姚明何與曹閔回帝都覆命,帝心大悅,有意賞賜二人,二人均婉拒不受,曹國公在一旁聽得
言又止,接著,曹閔又自請前往北戎,駐守邊關,皇帝與攝政王欣然應允。
三月初五,顧延生辰,夏墨時送了幾張釀酒的方子過去,又拎了一壺現成的酒上門,算作是賀禮。
兩年前,攝政王做主,將顧延的住所從偏僻但自成一派風的
風殿,搬到了攝政王府旁邊的一座小院落,整個府邸加上院子,統共也不過就二進,但離了那個處處行動受限的皇宮,即便與攝政王做了鄰居,顧延卻仍然是住得風生水起,怡然自得。
現如今又得了幾張新方,更是終沉
於搗鼓釀酒品酒,忙得熱火朝天也不亦樂乎。
四月末,沈雲祺因收到夏墨時的飛鴿傳書,匆忙自峮山而歸。
夏墨時給了他兩個細長瓶子,讓他帶去月隱教,沈雲祺不解地問道:“陛下,這,是何物?”他指了指左手邊的黑瓶子,說:“這裡面有兩顆千機,是我花了大價錢並付出諸多心血,才與人一同研製出這麼兩粒,世間再沒有第三顆。”又指了指另一個灰青
瓶子道:“這裡是它的解藥,不過只有一顆。”
“為何……”
“為何只有一顆是嗎?”夏墨時皮笑不笑地說,“這或許是天意吧,天意讓我只夠湊得齊一顆的材料。”
“既然如此珍貴,您為何要將它們託付給我呢?”聽到沈雲祺的這一疑惑,夏墨時並未回答,而是想到,在他的前世,意識渾渾噩噩的三年中,他依稀記得,那個人就是在月隱教中毒又解毒之後,才幫夏許淮解了毒。
既然如此,那他就讓它們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其實當初,夏墨時本就沒有想要置夏許淮於死地,所以給他下的並不是全部的千機,否則夏許淮的子絕對沒有現在這麼輕鬆,光是毒
發作時的痛楚,就夠他喝一壺了。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因著這些年的一些相處,夏墨時對夏許淮的態度也逐漸發生了一些改變,同時,他也在暗地裡不止一次地調理過夏許淮的身子。
因此,如今夏許淮身上的毒,已經不怎麼明顯了,即便是斷了每月一次的解藥,於命依舊是無妨的。
只是餘毒未清,多少還是存在些許隱患,他有心要為他徹底除,可倆人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已經不知該如何跟對方攤牌了。他更不確定,當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倆人又會走到何種局面。
“接下來的半年,如非大事,也別傳信給我了,若要需要,你再回來。”夏墨時一錘定音,又補充道,“還記得我半年前同你說的嗎,若有朝一,你我再見時,你發現我失憶了,那麼,此前你做的這些事,也不必向我解釋,你的去留,也隨意。”夏墨時偷偷在心底打了個賭,倘若今年生辰過後,他仍是這個他,那麼,他自會去找沈雲祺把這兩樣東西要回來。
但假如一切的軌跡還按照那個令他不安的“前世”那樣發展,那便讓這件事隨緣吧。或許夏許淮足夠聰明,能夠自己找到它們,那他與他之間,也算是兩清了。
前世今生,兩兩不相欠。
不管沈雲祺如何的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夏墨時也不多言,難得再次親自策馬送行,將人送到了城郊,然後轉身回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