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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方才看你累我才沒碰你,離天亮還早,不如我們抓緊時間做點別的。”喻旻:“……”※※※※※※※※※※※※※※※※※※※※謝觀閱。求海星呀,救救孩子!

第84章入夜良人在懷,一夜好夢。喻旻睡得又穩又沉,卻不知林悅此刻正焦頭爛額,一片兵荒馬亂。

喻旻走後不久,天將將黑透,李宴陽的信號焰火就從東北方的密林裡沖天而起。

林悅正在塌邊去靴脫襪準備,聽見這聲尖鳴赤歇了著腳就往外跑。一起掀帳而出的還有對面帳子裡的楊雲。

有士兵從前方空地上小跑過來,氣吁吁地確認說:“是李將軍的求援信號。”天上的煙還未散盡,林悅已經轉身回了帳裡,再出來時已經是輕甲在身,長劍在側。嘴上叼著一髮帶,邊走雙手邊攏披散的頭髮。

楊雲跟在他身側,等他下令。

林悅三兩下將頭髮束好,異常冷靜,朝楊雲吩咐說:“這裡待不住了,你即刻帶扎木央回營。”楊雲只猶疑了一瞬,立刻應:“是。”李宴陽的活兒本應是最輕鬆的,只需守著路不讓柔然人過就行,青州軍的破城弓最適合幹這事兒,守著哪方必定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實在攔不住還能放把火燒了林子,把路斷了。

扎木央已經被擒,李宴陽這時候應該正在往回撤的途中,卻莫名其妙發了求援信號,必定是柔然大營的人馬反撲回來,他一時半會打不過又撤不掉。

楊雲同去自然是最好的,可扎木央不能帶去。

喻旻在的時候林悅自個兒的腦子本懶得用,拿雙耳朵聽吩咐就行。一旦他變成了主心骨,戰令下得同喻旻一樣又快又準,讓人生不出半點質疑。

這奇特的習慣由上自下傳承,在京北營的各大將領身上均得體現。最引人稱奇的要屬週一辛,無論是跟在喻旻林悅身邊,還是跟在楊雲身後,他永遠是嘻嘻哈哈最沒腦子的那個,擦破點皮都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來心疼他。

可一旦身邊沒人護著,那身骨頭就像重新鍛過一樣硬氣,那股傻乎乎的勁兒彷彿從來不存在,一腳踏出去就是大衍喻大帥麾下得力干將的氣勢。

協助文是殷回王都更是一戰成名,從南向北一路破城,未遇敵手,就差在將旗上寫上四個大字:“莫來尋死。”一路無論是戰略佈置還是戰術戰法,連喻旻都要忍不住說聲好。

正是因為目睹了週一辛反常的表現,文是殷才對赤羽軍存著份畏懼,不然那封永不為戰的契約書也不能這樣輕易就送來。

——此刻月亮正圓,林中甚至都不用點火,周遭視野非常好。李宴陽帶著習慣密林作戰的青州軍東躲西藏,愣是沒甩掉柔然軍的追擊。

他得了信正準備撤走,走了不到兩里路就發覺不對勁。眼下的地勢沒有屏障物,破城弓起不了多大作用。敵軍刻意讓他們走到這片林子才動手,顯然計劃周詳。貿然戰肯定是要吃虧的,只能跑。

柔然軍數量遠勝,散在密林裡猶如一張四下展開的黑網,緩慢地、嚴絲合縫地將他們合圍。

打,打不過。跑,跑不掉。像東原上被獵狗趕著的羊群似的,稍微落後就會被咬上股。

李宴陽多少年沒讓人欺負得這麼憋屈了,心裡那股火越躥越大。

柔然人擅長在一望無垠的曠野跑馬,在叢林裡稍微有點力不從心。李宴陽繞了他們三圈,暫時把柔然軍甩開了。

他從戰靴裡出摺扇,有點氣急敗壞,扇子打得呼呼響。背靠這一棵歪脖子樹歇氣,一臉生人勿來的凶煞樣。

週一辛小心翼翼湊上去,討好地遞上水壺:“李哥別上火,離天亮還早呢,咱們還可以溜他們幾圈。”李宴陽正憋著一口氣,眼角瞄了週一辛一眼,仰頭灌了一大口水,火道:“指不定誰在溜誰呢。”雖然暫時把尾巴甩掉了,他心頭卻半口氣都沒松。

柔然人能等到他們撤出二里地才動手,顯然是有成竹。他們雖然在曠野上跑慣了,在林子裡卻也不至於弱成這樣。況且柔然軍人數不少,正面來圍都能讓青州軍吃些苦頭,何必費時費力慢悠悠這樣在身後追。

這讓李宴陽極其不舒服,他就像一隻跑不出貓爪的耗子,所有的掙扎和逃跑都是在供貓取樂。

這種對獵物勢在必得的猖狂勁兒很有伽來吙的風格。據他本人十分靈驗的第六判斷,對方領兵的不是伽來吙的狂熱模仿者,十有八九是伽來吙本人。

李宴陽面無表情捏著水壺又灌了一口,慢慢嚥了。

如果伽來吙真是親自來了,那他今晚就是一塊油的砧板上的,只剩任人宰割的份兒。

他愁得眉打結,生平第一次覺得第六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週一辛眨巴著圓溜溜的眼,傻勁兒又上來了,覺得他們兵不血刃就能甩開柔然軍,簡直再厲害沒有了。對李宴陽的憂慮很是不理解,但還是繼續給他寬心:“信號發出去有陣子了,大帥很快就會來接應咱們。”李宴陽背靠著樹幹上,緩緩往下滑坐在地,手裡捏著執扇,盯著一個方向,半晌沒說話。

他在想一種可能,腦中剛有了一個開頭就想不下去了。

如果來的是林悅呢。

如果來的是對戰伽來吙沒有半分經驗的林悅,那怎麼辦。

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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