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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電梯，來到小區外面。杜柏從褲子裡拿出煙盒，從裡面出一來遞給虎子。

“大家都想查明真相，抓出真兇。可如果我們自己都不是處於清醒的狀態，又怎麼能給這些死者家屬一個待。”

“是，老大。”虎子接過煙點上，猛了一大口，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

“這煙你也該戒一戒了，老這麼不好。”虎子嘿嘿一笑:“老大，這不是忍不住嘛。再說有您管著我，沒事，沒事兒。”

“虎子，你剛剛看到的，是什麼鬼？”

“你這孩子。”杜柏不重不輕地扇了下姬宣靜的腦袋。

手還好。

“杜柏！男人的頭是拍不得的！長不高！”姬宣靜一下就炸了。想當初他身為一朝天子，更是天命所歸，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當然，也是當朝數一數二的巨人。

千年以後的人都長得都太高了！這有損他曾經天子的面子。

杜柏收手做投降狀，表示不會再碰。

“虎子，你還沒告訴我呢。”姬宣靜委屈地捂住自己的頭頂不讓杜柏再靠近。

“是你虎子哥剛剛眼花了，眼花了，哪兒有什麼鬼啊。”虎子也打哈哈，他覺得姬宣靜不該因為好奇心而聽到這些。

瞧著姬宣靜那渴求的小眼神兒，虎子心虛地把頭轉向另一邊。

不只是老大招架不住這個孩子，自己也快撐不住了啊。

“給他說說吧，正好我也聽聽你大白天的在做什麼鬼夢。”

“我在拐角回頭，看到了鍾香巧和她孩子，兩個人的臉都爛了，了一灘血。”怕嚇到沒怎麼見過血/腥場面的姬宣靜，虎子就只挑重點出來略地講了講。

“哦，這樣。”姬宣靜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兩個人想象中的反應。

“昨天看的末片吧。”跟隊裡這些人共事了這麼多年，就算打個嗝杜柏都能知道他們中午吃了什麼。

“老大英明。”三人走到小區停車場，虎子順勢就坐進了駕駛位。

“末片是什麼？”姬宣靜不懂。

“講人類毀滅的。”杜柏隨意解釋道。他向來不看這種片子，覺得實在是沒什麼水平。

“居安思危。”虎子糾正道。

“就像是瘟疫嗎？”

“可比瘟疫嚇人多了。什麼世界末啊，自然災害啊，生化生物之類的，看著噁心。”

“那你還看。”副駕駛上的杜柏把座椅調試到能伸展自己的長腿為止。

“人賤唄。”虎子傻呵呵的，“再噁心也沒那些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可怕。”

“這倒也是。”杜柏按下窗戶，散去車裡殘留的煙味。

車子緩慢地啟動，駛出了停車場。警局配備的車自然不是什麼高檔的豪車，但是在普通suv裡也是耐造舒適的一款車型了。

虎子咂嘴看著出入小區裡的那些豪車。

“萬惡的資/本/主/義。”

“怎麼，羨慕了？”京市已經進入了秋天。褪去了夏天的炎熱，空氣也漸漸轉涼。杜柏開著窗戶，受著涼風一絲絲吹亂他的頭髮。

“哪兒能啊。”虎子苦笑，“我就是一個小警察，想找個對象都沒人要呢。”坐在後排的姬宣靜聽到這話，“噗嗤”笑出了聲。

“小靜，你可別笑你虎子哥。你看看就算是我們老大，那到現在也還是光一條呢。”

“我知道。”姬宣靜眉眼彎彎。

“他馬上就會有對象了，我算出來的。”

“喲喲喲！”一聽這話虎子可就興奮了，“啥時候啥方位，你也能給算出來嗎。”

“好好開車，不要分神。”杜柏呵斥了虎子。

虎子也立刻收起嬉皮笑臉，正經開車。

“小滑頭，不是說了‘一一卦’，你今天可剛剛給夕夕算完。”坐在後座衝看著後視鏡的杜柏吐了吐舌頭，姬宣靜也沒惱杜柏拆穿他。

從鏡子裡看見那截粉紅的小舌頭，杜柏喉嚨有些發緊。

可愛，想……

不，杜柏不想。他是人/民的好公僕，是正直的好刑/警。

一輛十分拉風的奔馳amggt從虎子的車前漂移而過，只留下轟鳴的馬達聲和一連串嗆人的尾氣。

杜柏皺著眉頭把車窗搖上去。

“虎子，看清牌號了嗎。”

“看清了老大。”虎子呸了一口。

“什麼素質。”

“等下跟警那邊聯繫一下，調這邊的監控，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奔馳車主的未來。

“誒老大你說，這陳歌住這裡，那他是不是也開這種車啊。”虎子漫不經心提起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杜柏的注意。

“陳歌沒有車。”杜柏皺眉。

身為一家上市公司的商品部經理，就算是為了撐面子，也該有一輛自己的車。

可是他們在調查陳歌的時候，並沒有查到陳歌或是她子鍾香巧名下有汽車。

倒是陳歌有駕照，而且有7年的駕齡。

“虎子，你說，我們調查記錄裡的陳歌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家，老實，虛榮，保守。”虎子很準地對陳歌的格做出了總結。

“她和子的關係很好，對兩個孩子也很好。同時還周旋在子和父母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

“可他在公司裡卻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可以為了一件小事去責備下屬，更是對不如他的人明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