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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橋抬眸看向他,目光冷峻,毫無溫度。顧鬱哆哆嗦嗦地退後了兩步,握著門把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餓了嗎?該吃飯了。”簡橋沒有動作,悶聲回答:“不想吃。”遭了,遭了,年紀輕輕就要獻身藝術事業了。顧鬱心想不妙,苦子開始了。

果然,從那之後,簡橋越來越沉浸於悒悒不歡的情緒中難以自拔,可能因為畫的內容太過沉重壓抑,他愈加寡言少語,一天到頭和顧鬱頂多說點兒關於專業知識的問題,再也不說什麼“金寶銀寶珍饈寶,全然不及顧小寶”這樣的騷話了。

顧鬱和他約定,為了不打擾他創作,一三餐到點兒了簡橋就要自己下樓去吃飯,絕對不能發脾氣,就算不想吃也要下來透透氣。

簡橋打開門的時候,常常能看見顧鬱背對著門坐在樓梯上,戴著耳機聽聽力。簡橋於是走近了挨著他坐下,趴在他背上,抓著他的衣服一動不動。

顧鬱扯下耳機把他摟進懷裡,拍拍他的後背:“抱抱。”簡橋閉上眼睛,沉聲道:“我好累。”顧鬱不知該做些什麼,除了心疼就是擔憂,甚至讓他去隔壁白醫生家做了心理疏導。白醫生說他壓力過大負擔太重,情緒過於低落,長時間這樣會厭世的。

“我不厭世,”簡橋對顧鬱說,“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喜歡你。”雖然此話鄉土味道極其濃厚,不過顧鬱非常愛聽,騷話再難聽也比沒有好。

吃飯的時候,顧千凡逗他:“好徒兒,為師的傾世畫作已經準備好,只等一鳴驚人令凡塵俗子驚歎不能了。我勸你先不要看,不然欣賞完為師的畫,你一定會倍挫敗棄畫而去的。”簡橋笑了笑。不過他沒憋住還是看了,顧千凡不愧是顧千凡,看過之後他壓力更大了。

顧鬱嚴防死守也沒能把控住,到了四月底,簡橋咽炎加冒犯了。半年小病一回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簡橋現在處在非常階段,顧鬱除了自責內疚沒照顧好他之外,還有點兒不解——這人一天就說三句話,是怎麼得咽炎的?

“我今晚不跟你睡了。”睡前簡橋和顧鬱又站在他們常膩歪的樓梯上。

“怎麼,大姨夫嗎?”顧鬱問。

簡橋笑了,說話時鼻音濃重,聲音喑啞,氣息微弱:“怕傳染給你。”顧鬱:“不嘛。”簡橋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顧鬱:“不嘛,一塊兒睡嘛。”簡橋一臉新奇,饒有趣味:“誰教你這樣說話的?”

“白醫生讓我和你溝通的時候採用歡脫的語氣,抒解你的負面情緒,”顧鬱答道“有效果嗎?”簡橋認真地點點頭:“有效果,我心情好多了。”

“你不要騙我,否則我的心會像花瓣一樣凋落,”顧鬱說,“凋落的每一片花瓣,都將被取名為寂寞。”簡橋忍俊不,指著他:“差不多得了啊。”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畢竟除了你我也一無所有。”顧鬱說。

“這也是白醫生教你的?”簡橋問。

“沒有,最近惡補了國內外著名詩人的情詩大全,白醫生說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顧鬱答道,“不過他們好像情都不太順利,寫得都酸溜溜的。”簡橋:“都快考試了,你能不能多看點兒專業書啊?”顧鬱嘆了口氣:“我太優秀了,多半能考九十九,不想讓同學們自卑,荒廢幾分以示安。”簡橋戳他口:“你好討厭哦。”顧鬱:“那你就討厭我吧,總好過轉眼就把我忘記。”簡橋:“……”兩人無言對視了一會兒,簡橋忍無可忍,徑直下樓:“我現在就把那些酸溜溜情詩全丟了。”顧鬱沒攔他,跟著他到了房間,關上門就反鎖了兩圈,抵著房門不讓他出去。

“你丟吧,我無所謂,反正我都把酸溜溜的取到腦子裡了,”顧鬱靠著門說道,“為了紀念這麼多天你破天荒地跟我說了這麼多句話,我決定現場為你作詩一首。”簡橋:“你就不怕說多了酸溜溜的東西,我反而心情不好了?”顧鬱立刻乖乖閉嘴:“那我不念了,我還有辦法。”簡橋看著他。

“既然高雅的你不要,我還有比較惡俗的,”顧鬱解開了兩顆襯衫紐扣,出漂亮光潔的鎖骨,“白醫生說,親密關係和肢體接觸也可以讓人放鬆。”簡橋無奈扶額。

顧鬱掀開被子躺在上,側身支起腦袋看著他,襯衫下的肩膀部位一覽無餘,他拉起簡橋的手,問:“夠親密了嗎?”

“夠了夠了,”簡橋拿他沒辦法,“我就睡這兒,你不要挨我太近。”此話並無用,簡橋半夜是被顧鬱的胳膊給勒醒的。

到了第二天,顧老爺子去青山瞎溜達,簡橋因為冒腦袋昏沉,畫畫的時候沒什麼神,昏昏睡。而午飯時顧鬱又開始作妖。

顧鬱:“簡橋,小梨非要鬧著去看電影,我們一起去吧?不然我走了就沒人給你做飯了。”關小梨:“誰想去誰去,我一看那玩意兒就犯困。”顧鬱嘖了一聲。

關小梨:“好想看電影,今天就想死在電影院。”顧鬱:“看吧,孩子脾氣大著呢。”簡橋沒打采地捧著碗,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不用吃。”顧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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