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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聲,立刻伸手推開他,踉蹌幾步。醉漢步伐不穩,頹然的臉上卻現出輕浮的笑容來。

“哪家的小姑娘,生得這麼標緻?”醉漢近來,“老子看你孤單嘛,陪陪你怎麼了?!”楊佳晴不想跟他糾纏,轉身便跑。身後卻突然有重物撲了上來,讓她直接跌倒在地,手機和耳機一併被甩了出去。

“美女,別跑嘛,”醉漢臉上堆著意汙穢的笑容,傾身壓在她身上,一副腦滿腸肥的小人模樣,“跟大哥玩一玩怎麼樣?”醉漢用力扒著她的外套,她拼命護住,大喊“救命”,抬起腿用盡全力踢在他身上。

!哪兒他媽來的賤女人,敢踢老子!!”估計這兩腳把他給踢清醒了,醉漢吃痛地叫了一聲,佈滿老繭的手徑直掐住她白皙纖長的脖頸,啐道,“喊什麼救命!老子又不要你的命,給大哥快活快活怎麼了?!”地上又冷又硬,楊佳晴只覺呼不上來,也已經出不了聲。脊背冰涼,全身都在發抖。她努力地扯著地上的耳機線,抓住了手機,連按了好幾下電源鍵。

突然身旁伸出一條腿,猛地踩住了她的手腕,她被踩得疼痛難忍,加上呼困難,喉間發出痛苦的低,卻仍舊死命拽著手機沒有鬆手。

醉漢一腳把她的手機踢遠,連帶著她的手背在糙的地面摩擦,劃出一道血痕。

掐在脖頸上的手突然鬆開,猛地撕開她的外衣。她手腳慌亂,用力掙扎,拼盡全力護住自己,抓住最後的希望喑啞著嗓子求救。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她臉上,火辣辣地疼,耳朵迅速開始耳鳴,所有一切都再也聽不真切。

不遠處,手機亮了起來,已經破碎不堪的屏幕上顯示正在撥號。

她靠在牆邊,蜷縮成一團。醉漢越發近,她伸手抵抗,在他脖子上留下深淺不一的指甲印。

“滾他媽的——”醉漢撕開她的領口,猛然向後一推。楊佳晴的腦袋劇烈地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頭上突然滲出血來,緊接著染溼了一大片衣襟。

她早已痛得失去理智,眼神渙散,無力地靠在牆邊。

小路外面,空蕩蕩的街道上遠遠飄來出警的長鳴。

醉漢倏然清醒,迅速起身,逃離了事發現場。

楊佳晴無力地趴在地上,用盡最後的意識看到了不遠處的手機。

“小旭……小旭……”她喃喃低,渾身顫抖,渾身是血地朝那邊爬過去。不過幾步路,就已然沒了意識,倒在鋪滿灰塵和血跡的道路上。

地上歪斜的美人已經殘破不堪,人事不知。原本雪白如霜的肌膚上,混雜著暴力的血痕和骯髒的塵土。衣襟散開,頭髮凌亂,一片猩紅,觸目驚心。

境外,聖彼得堡,才過傍晚。

學生們從教學樓魚貫而出,四下分散。

人群中有一個高挑的少年,亞洲面孔,在花臺邊駐足。

他掏出手機,在對話框中寫道——“到家了嗎?”沒有回應。屏幕裡寂靜無聲,宛如死水深潭。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很多手機都可以連按五下電源鍵,用來撥打緊急電話。希望大家都沒有機會用到吧。

☆、61醫院走廊,混雜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的空氣裡,鋪開一層無話可說的靜謐。

穿白衣的護士走出了病房,細碎的腳步聲在四周輕悄迴盪。靠牆壁佇立著兩個高挑的身影,不遠處走來了主治醫生,和一對中年夫婦低聲談。

慘白的燈光灑在地上,顧鬱懷裡抱著那個緻的禮品盒,緩緩蹲下去,凝視著毫無生氣的地板。

空蕩的病房裡傳來壓抑著的低聲嗚咽,顧鬱的指尖緊緊攥著禮盒,指尖幾乎攥得發青,手背的青筋突出,連帶著呼也發著抖。

“走吧,”簡橋俯身攬住他的,輕輕將他扶起來,低聲重複,“顧鬱,走。”等到那頭的醫生已經轉身離去,顧鬱才挪動步子,兩人走到那對夫婦面前。男人的一雙眼已經佈滿了紅血絲,緊攥著拳頭,壓著一身怒火,嗓子喑啞,“我去看看調查進展。”婦人也是失魂落魄一般地看著他們,半晌才說:“你們是小旭的朋友,他那邊……拜託你們了。”聞言,簡橋點點頭,隨即牽著顧鬱走出了醫院。剛過大門,顧鬱就丟掉了手裡的禮物,扔進了垃圾桶,那個緻可愛、鳳冠霞帔的古典娃娃。

經檢查,施暴者雖然強迫未遂,但造成楊佳晴身上多處受傷,包括顱腦外傷,導致音神經聾。

一個聽不見音樂的舞者,猶如看不見彩的畫家。

失去的東西從來沒打過招呼就離開,千呼萬喚也沒見什麼能夠真正回來。

“可算接電話了,什麼意思啊?擔心死我了,”電話那頭叫了起來,“你幫我問問佳佳她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都沒理我。”顧鬱握著手機,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說:“問過了,沒什麼事兒。她最近要封閉練習,你別打擾她。”陳方旭半信半疑,“她怎麼都不跟我打聲招呼。”那頭鬧了半天要現在回來看看情況,顧鬱勸了好一會兒才讓他信了,安心待到放假再回國。而關於此事,還遠遠沒有結束。等到陳方旭回來,楊家拒不見他,也不與他聯絡。

再後來,楊佳晴提出了分手,結束了他們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愛戀。她寫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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