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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尷尬就好比你跟一個大學高數教授說:“你知道吧,一加一居然他媽等於二。”顧鬱現在的窘迫比他當年小小年紀看新白娘子傳奇時白蛇喝了雄黃酒一樣強烈。

“你看看這幾幅行不行吧,”簡橋還沒笑完,仍舊嘻嘻哈哈地說道,“可以就帶走。”

“哎呀可以可以。”顧鬱無地自容,只好硬著頭皮把畫都收好抱在懷裡。他腦子裡還在想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什麼“確認關係”,什麼“天使然”。他現在留下的淚就是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腦子裡進的水。

簡橋看他收好畫,手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突然輕聲說:“謝謝。”

“嗯?”顧鬱一愣,“謝什麼?”

“你說的,替我保守秘密。”簡橋說。

顧鬱眨了眨眼睛,在長長的反弧上面旋轉跳躍閉著眼,最後還是反應過來了:“……啊。”

“你說得對,天使然。”簡橋笑了起來。

顧鬱頓了頓,也笑了。

☆、7“爺爺!”顧鬱抱著四個卷軸衝進顧千凡的房門,直接湊到正在午休的老爺子耳邊,失控般地大吼,“出大事兒了!”顧老爺子從夢中猛然驚醒,被嚇得一哆嗦,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鬧什麼鬧!這熊孩子!”顧鬱小心翼翼地放下卷軸,轉身一撲跳到了上:“出他媽大事兒了!”顧千凡眉一皺眼睛一瞪,用力蹬了他一腳:“怎麼說話的!”顧鬱深呼,努力冷靜下來:“簡橋。”

“誰啊?”顧千凡一頭霧水。

“苟擠。”顧鬱說。

“哦哦,”老爺子想起來了,“新學生,上回陪我去醫院那個。”

“明月。”顧鬱又說。

“什麼?”老爺子又一頭霧水,抄起枕頭往他身上呼了過去,“一次說清楚!”

“簡橋是明月!”顧鬱喊道,“去年的金獎!”

“啊——”顧老爺子也在震驚中嚎了一嗓子,轉而又冷靜下來,“那是油畫金獎,明月怎麼可能來拜我為師,你說去找老陳還說得過去。”

“……他真的是,”顧鬱趕緊把卷軸拿過來,一幅幅地打開攤在上,起身去打開了燈,“您自個兒看吧。”顧千凡一把拿起頭的老花眼鏡,仔仔細細看了起來。寫意畫中傳神,工筆畫中細膩,遠山近泉行雲水,幾筆勾勒意蘊無窮,就連落款也是似雲錦般秀麗,款款深情,毫不張揚。

“意存筆先,畫盡意在,”老爺子道,“畫得好!”

“您能想象嗎,”顧鬱說,“那個畫油畫的明月,把您面前的這些個玩意兒也整出來了。”

“當真?”顧千凡問。

“千真萬確,”顧鬱在畫上一指,“看看,印章都有,還能有假?”

“別碰!”老爺子趕緊把他的手掀開,“他一個學油畫的,能把國畫都畫到如此地步,很了不起了。你就說大師姐,從小跟著我學。這幅工筆當然是還不及她,要是大師姐的寫意畫也拿來和明月那幅比比,誰更勝一籌,我還真不好說。”顧鬱驚了:“這麼厲害的嗎?”顧千凡摘下眼鏡,很是滄桑地慨:“後生可畏啊。”-下午2:14-媚娘和來福:牛啊,爺爺剛才誇你畫得好。

辰沙與果灰:謝謝。

媚娘和來福:不過你以後深入學國畫的話,油畫還學嗎?

辰沙與果灰:不學了。

媚娘和來福:【震驚.jpg】媚娘和來福:金獎封筆了?!

辰沙與果灰:可能自己也畫吧,但是油畫和國畫本來就衝突,我是個凡人,一次只能走一條路。

媚娘和來福:你為什麼要轉來學國畫啊,可惜了。

媚娘和來福:還有,你的藝名為什麼要叫“明月”?搞得我以前覺得你是個江南姑娘。

簡橋看著彈出的信息,笑了起來,接著手指頓了頓,關掉了手機,屏幕暗了下去。

是啊,為什麼呢?他的那些埋藏起來的隱秘的心事,該何處安放呢?他夜夜掛念的人,他逃脫著卻逃不出去的怪圈,他憤憤不平一時衝動的決定,他低頭走在路上深知看不見盡頭的巨大失落,他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呢?

-下午2:27-辰沙與果灰:你家裡條件這麼合適,你為什麼不從小學畫?

辰沙與果灰:上學期系裡選人去參加俄語大賽,你為什麼放棄了自己的名額?

無言。沉默。

-下午2:36-媚娘和來福:……我懂你意思了。

媚娘和來福:不好意思啊,剛剛不該問。

簡橋覺得自己這麼說,把兩人之間的氣氛得莫名巨無霸尷尬。顧鬱本來也沒做錯什麼,不能因為不想回答就讓他覺得自己口無遮攔、沒有禮貌。

辰沙與果灰:倒也沒有怪你,沒什麼不能說的。

辰沙與果灰:我有點兒累,先睡會兒。

媚娘和來福:【自制顧來福“拜拜”表情包】簡橋累了,顧鬱也有點兒累了。他放下手機爬上了,仰面躺在鬆鬆軟軟的被子上,卻沒什麼睡意,望著天花板發愣。

既然明月就是簡橋自己,那今天顧鬱說他喜歡明月,他在緊張什麼?

他的樣子就是有點兒緊張,還有點兒害羞,顧鬱能肯定沒有看錯。

簡橋說的“保守秘密”,正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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