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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真的指著自己,“爺爺說,我的才是我的。”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繞呢,簡橋沒太想明白。

“嘰嘰嘰嘰啾。”顧鬱嚴肅地說。

這下簡橋更不明白了,一頭霧水地問:“……什麼?”

“嘰嘰嘰啾,”顧鬱湊近了在他耳邊鬼鬼祟祟地低語,“別說出去,我們都是一棵樹上的鳥。”簡橋皺了皺眉。

顧鬱突然用奇怪的音調唱了起來:“我們都是小小鳥,我們愛吃海底撈,一天三頓,管飽……”

“行,這時候還不忘押韻呢,”簡橋伸手托住他的後背,“到上去了啊。”

“小鳥睡鳥巢,我睡大街上~”顧鬱接著唱,“街上有壞蛋,一拳把鳥打散~”

“好了,”簡橋給他蓋好被子,“睡了。”顧鬱點頭,乖巧地閉上了眼睛,嘴裡還在唸叨:“我吧,確實有點兒……有點兒餓了,我就先吃了。”簡橋哭笑不得:“行。”把他哄睡著之後,簡橋在工作室裡翻翻找找,拿來了畫架和顏料,開始默不作聲地畫起來。

房間裡很安靜,只聽得見畫筆在紙面上劃過的刷刷聲,還有顧鬱睡著之後的清淺的呼聲。

到了大半夜,顧鬱突然哼哼唧唧地醒了,睜開眼倏然一愣。

顧鬱:“你在畫我?”簡橋:“沒。”顧鬱:“你畫架都對著我呢?”簡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怎麼想起來畫油畫了,顏料臭死了。”顧鬱說。

“不臭,”簡橋說,“也不是油畫。”

“管你什麼畫。在我鎖骨上畫個吻痕吧,”顧鬱說,“要很妖豔的那種烈焰紅,表現出我是個蕩不檢點的野男人。”簡橋震驚:“你說什麼?”顧鬱有點兒不好意思,紅著臉擋住了眼睛:“沒什麼。”簡橋輕嘆一聲,放下畫筆:“寫生的時候,只能看見什麼畫什麼。”顧鬱懵懂地看著他,眼神裡還有沒消散的倦意。

簡橋突然起身,繞過畫架撲到前,扯開他的領口,在他的鎖骨上吻了下去。

顧鬱措手不及,驚得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睡意全無。肩上溫潤的方寸柔軟,伴隨著火熱的呼,猛地往他心底鑽。

“簡橋。”顧鬱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簡橋抬起頭來,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近得受得到他的溫熱的呼

“把我藏起來吧。”顧鬱的臉上帶著紅暈,裹挾著酒味的氣息輕輕噴在簡橋的上,他眼神濛,帶著輕盈的霧氣,嘴緋紅像是五月的櫻桃。

“別讓別人看見我,別人外界注意我,”顧鬱像是詢問一般地往前探了些,問道,“好不好?”簡橋看著窗外,看著離地幾千米的白雲,看著這片湛藍的鋪滿光亮的天空,靠著窗戶,默然閉上了眼睛。

等下了飛機,他才看見顧鬱給他發來的消息,拖著轟轟作響吵得人心煩的行李箱打了個電話。

“喂?”簡橋出聲。

“你什麼時候回來?”顧鬱開門見山地問。

前腳剛著地,後腳又問啥時候倒回去?這什麼邏輯?

簡橋:“年後吧,怎麼?”

“沒什麼,我已經回畫舟堂了……”顧鬱在轉椅上轉來轉去,盯著前面目不轉睛,猶疑地問,“我昨天沒幹什麼很毀我一世英名的事兒吧?”

“沒有,”簡橋說,“除了滿屋子跑說自己是禿鷲之外。”

“哦。”顧鬱難堪地抹了把臉。

路旁一輛汽車駛過,冷清從旁邊拉了簡橋一把。

簡橋站住腳:“還有要說的嗎?”

“沒了,”顧鬱答道,“拜。”他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上,看著眼前的畫。

這是油畫嗎?不是?是水彩?也不是?

顧鬱分不太清。畫上有一個人躺在沿,畫面截在他肩膀及以上的部位,沒有畫眼睛鼻子嘴,所有東西都被朦朧而象的彩所覆蓋。

然而在這個人影的身旁,坐著一些很不符合整體畫風的小恐龍,藍的綠的灰的,五彩繽紛,小巧可愛。

在人影的領口旁還有一個淺淺的粉的痕跡,讓身體的線條和光暈更加人。

顧鬱咬著手指想了想,低頭拉開了自己的衣服。

冷清頓了頓腳步,停了下來。簡橋走出去好幾步才發現冷清不在身旁了。

他回頭去看,冷清仰著頭看著灰白的天空,高處飄落小小的雪花,晶瑩剔透的冰晶輕飄飄醉倒在他的肩頭。

啊,原來在下雪。

地上堆積起一層薄薄的雪,能看見一路踩過來的腳印。冷清伸出手,雪花盈盈落在指尖。

在南方不太看得到這樣的雪。當雪花再一次包裹世界,故鄉也愈加親切起來。

簡橋蹲下來,從地上抓起了一把雪,放在手上輕輕握緊,捏碎了。

要是顧鬱也能看見就好了,這個從小在南方長大的看過二十個溼冷冬的少年,也會想看一場痛快的鵝大雪吧。

冷清默然受了一會兒,趕路之前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是一片落在他指尖的,構造得近乎完美的雪花,鏡頭一拉進,他就兀自笑了笑。

簡橋見他這麼開心,也就默不作聲安靜等待。他蹲下來,捏了兩個糰子疊在一起,大團子疊小糰子,讓它倒在雪地裡。

-下午13:23-辰沙與果灰:【圖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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