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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萬的臉現在更加臭,從二樓走下來,無視祠堂裡的一群人。

把門打開。

門外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看到村長的一刻,瞬間崩潰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哭嚎:“村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錯了,我爸真的瘋了,他真的瘋了。”大家走過去才發現。

青年的手裡拿著繩子,順著繩子看過去,是一個半蹲在地上的老人,老人手被捆著,嘴巴被膠帶。身上一件不知道多久沒換洗的髒的發黑的衣服,蓬頭垢面,眼睛混濁,麻木怨毒地看著他們。

青年眼神裡全是恐懼,神神叨叨,把繩子給村長,嘴說話都在打顫:“他今天白天消失了,我還以為他又試圖偷跑逃下山,沒想到他就藏在我房間的底下。半夜的時候,踮著腳走路,爬上來想要掐死我。我睜開眼就是他的臉。”青年悔不當初:“我把他帶來了,村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村長冷著臉,接過繩子,對他的哭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只罵了句:“趕緊給我滾。”青年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呆,的跑了。

現在所有的視線都到了那個老人身上。

老人蹲在地上,像犬類一般,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村長走過去,一下子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帶。

“咳、咳——”憋了半天的老人劇烈咳嗽好久,像是要把內臟都咳出來,聽的人神經痛。

“不孝子......不孝子......”老人氣得手指顫抖,癲狂地罵出來。聲音破碎沙啞,像是破的窗紙。他像是得了分裂症,一下子麻木怨毒,一下子怒不可遏。眼神在死寂和憤怒中不斷替:““不孝子,咳咳,畜牲!”村長不耐煩地打斷他:“到我這了,就老實點。”老人似乎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絕望,他雙目渙散,失魂落魄地喃喃:“我沒死,我真的沒死。我沒死......”村長摳了摳耳朵,他用繩子在老人脖子上直接套了好幾圈,然後跟遛狗似的,把人往二樓帶。

在旁邊圍觀的一群人都懵了,兩個妹子緊握著手,臉蒼白。

村長看他們,混濁的眼珠子滿是譏諷和警告:“回去睡覺,你們還有五天。”還有五天,像是個死亡的倒計時。

眾人沉默不言。

林鏡在一樓,漫不經心道:“我算是知道村長這二樓都藏著些什麼了。”黃嚇傻了,暈暈乎乎:“二樓全是人。”林鏡回頭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當初聽錯的那句話。所長,有疤的男人,說不定真有八個男人。

第二天的時候,村長一天沒下樓。

按照計劃,一群人決定去西坡的那個森林看看。

馮浩中已經去過一次,提醒他們:“霧真的很大,我怕我們到時候在裡面路,沿途都先做點標記吧。”劉成跟著附和:“對,而且最好大家站在一起。”幾個人在前面討論著拿什麼做標記。

林層外面都是些正常喬木,往裡面走,樹的身軀就開始變得巨大,徑從原來的幾十釐米到後面一米,遮天蔽的青苔爬上在土地外的虯,地上是腐木和蘑菇,細密的螞蟻和白蟲穿行其間。

光線暗下來,朦朦朧朧就像升起了一點霧。

林鏡走在最後面,和他一起慢悠悠走的是徐挽之。

“徐挽之。”這算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喊他的名字。

“恩?”徐挽之應了聲。森林的光線和霧都被草木映出薄薄的綠,黑衣高挑的青年漫不經心抬眸,和這陰森爛漫又麗的山川詭異地有了一點共通的覺。

林鏡心裡掠過一絲疑惑,面上卻是故作輕鬆的:“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是被迫進遊戲的。”徐挽之:“算是。”林鏡:“那怪不得了,你好像對輸贏不是很看重。”

“輸贏?”徐挽之輕聲重複這兩個字,角帶了點似有若無的譏笑,扯了點弧度又下去。他摸了下腕上的佛珠,眼眸淡漠又認真,卻是問林鏡:“你想贏嗎?”當然想啊。

林鏡很誠實:“想,我在現實裡倒了大黴,需要連勝那麼個一百場。”他進遊戲的時候沒看積分榜,但是進前十,兩千分應該是要的。

他又道:“你進遊戲難道不想贏?那你進來幹什麼的。”徐挽之語氣平淡:“進來看戲。”林鏡:“啥?”徐挽之笑了下:“進來體驗一下游戲。”《永生者》作為一款國民遊戲,以及最公正的考核機器,參加遊戲的玩家,要麼和他一樣為了提升神力等級,要麼把這當成通關遊戲純娛樂。

徐挽之大概率是後者.

馮浩中說的沒錯,越往深處走,森林的霧氣越重。

在裡面溫度也降了下來,霧白茫茫的,濃得幾乎要成實質。

眾人越走越心驚膽戰,屏息不發聲。

在這安靜得有點恐怖的環境中,能聽到很多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毒蛇吐信子,又像是四腳昆蟲慢慢爬過枯枝。

一開始是跟這兩個妹子聊的不亦樂乎的,等周圍變得陰森,立馬又想起他林哥的好來。

“林哥。”他膽子,因為霧氣很大看不到人,喊了兩聲。

“我在這裡。”林鏡就在他前面。

聽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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