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道歉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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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道歉贈禮“吳子,不,吳總,實在是對不起啊,前幾天晚上實在是喝多了幾瓶馬,假洋酒啊,喝得人腦子都糊了,心情不好,口裡亂講話,其實都是胡言亂語的,實在是非常對不住啊。”在褪去了酒後的衝動之後,林宇顯得非常通情達理,在特地約見了自己的好友後,林宇開始不住的道歉起來。

吳裕在聽到林宇的連聲道歉之後,心裡也微微閃上了一點意外,當然,更多的則是欣喜。畢竟,兩人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好兄弟。在很多年之前,在那個而改革開放初顯曙光,國家還沒有從大邁步發展的時代,浩浩蕩蕩的國企大下崗開始了,尚在襁褓吳裕就是被遠離故土,前往異國創業的父母被寄養到了爺爺所在的地方,在那裡,他和林宇結識了。

爺爺所在的小城並不大,所能夠提供教育的場所也實在不多。或者乾脆的來說,小城裡的人民的小學、初中、高中其實都是將在一個城市的同樣的區裡度過的。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兩人的友誼因時間,而愈發堅固。小城的人最初是排外的,“新生”、“外面的人”的身份伴隨了吳裕的整個小學生涯,而吳裕那略帶軟儒的腔調,也常常得同學的排斥乃至欺負,而擅鬥調皮的林宇,則常常奮起和好友並肩作戰,共抗外敵。

兩個人的友誼從捏泥人、推沙子開始,從一起吃青豆、咚咚糖為階段,從光著檔,到穿著衣,再到後來行時尚的尼龍、牛仔為面料的衣服,再到最後。

而到了大學,兩人還是以優異的高考成績奔赴了同一城市,只是這次不在是同學了,繁華的帝都有很多所大學,足夠容納很多的學子。吳裕和林宇也是其中之二。然後,林宇遇到了他的女生——楚詩涵。接著開始了漫長的表白,賽跑。

而吳裕的父母,也終於在異國的土地上獲得了回報。頑強的生、發芽、開花、結果,經過漫長的打拼終於收貨到豐碩的果實。而即便如此,境遇的提升也並不代表兩人友情的淡漠。

而可惜的是,楚詩涵對這個倒追她的小子並不興趣。而是在眾多追求者的追求中游走,片葉不沾身。林宇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漫長的戀愛追逐中動了女神,做了詩涵將近1年的男友,隨後無疾而終。反倒是後來詩涵後來對於斯斯文文的吳裕有了興趣,在大四的最後一年甚至還開始倒追起吳裕來。最初吳裕是顧忌兄弟情分拒絕了的,但是也正如俗話裡的那句,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在一系列或主動或無意的事情之後,最後的結果則如序中所言,吳裕和楚詩涵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吳裕對於兄弟的道歉,更多的喜悅是在於,兩人的友誼似乎並沒有因為詩涵的關係而就此決裂。

那唯一的一點意外,也是作為少時的玩伴,吳裕也深知林宇的為人,雖然平時大度灑脫,對於凡俗小事也一點不計較,重情,和兄弟之間也非常好說話。但也因為如此,另外一面則是在遇到非常在意的事情卻很容易鑽死牛角尖。也容易倔強。一旦真的認準一件事情之後,就算是八十匹馬也拉不回來。而且情緒外,並不善於將想法掩飾在自己心裡,可以算是“有什么就說什么的”典型。

吳裕以前也常笑稱他是小孩子脾,太了。本以為這種事情發生後,至少要好長的時間才能逐漸修復兩人之間的裂縫。但是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林宇就主動找到自己來道歉了。

不過這樣子不是最好嘛,生活就是生活,不是什么奇怪的模式。林宇能夠想通看開,能夠保持這段兄弟情義,那當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想到這裡,吳裕也展顏笑道:“當然,當然,兄弟,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說著,吳裕重重的在林宇的肩上拍了一拳。這種爺們的問候,正如往表達親暱情義的一樣。按照當年的習慣,林宇也將同樣在吳裕的肩上還以顏,投來信任的一笑。

但這次不一樣,吳裕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兄弟在挨完這悉的一拍後,不是還以老拳,臉上卻莫名的浮現出若干複雜的表情,有歡欣、有痛苦、有懷念、有憂傷、有憤恨,甚至在那眼眸之下,還有一絲毅然決然的情緒。

“嗯,不好意思,我失態了。”失控的表情並沒有在對方臉上停留太久,林宇很快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退後一步和吳裕拉開距離,以手捂住臉。等到手再度放下之後,臉上已經是恢復了平靜。

在注意到好友關心、詢問的神情之後,林宇臉上泛上了一絲慘笑,說道。

“對不起,我還是失態了。本來已經想了很久,詩涵她既然選擇了你,那也未嘗不是她的幸福。你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本來也是要來祝福你的,可惜……可是,還是心裡有種放不下的覺啊。”吳裕也沉默了下,嘆了口氣,“嗯,我理解。畢竟還是我……哎,對不起!”並沒有說太多,吳裕也知道,在客觀的事情已經發生之後,無論怎么說,都不會正確,不如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到反倒還是吳裕尷尬的道歉之後,反倒是林宇笑了起來,笑容中泛著苦澀,一道直拳在空中揮過軌跡,拍在吳裕的肩頭,“無妨了,已經……已經無所謂了啊。”停頓了片刻,林宇又說,“倒是兄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吳裕好奇的以詢問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兄弟,沒有回話。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何況,是幼時的好友,自然明白自己眼神的意思。

林宇緊接著掏出一個小紙包,在翻開樸實無華的素紙包後,赫然現出一圈碧綠的光華,一輪翠綠的指環深處展開的素紙其中。玉環之中,若干個淺淡的斑點像是浮在虛空中的白雲一樣定格在翠光輝的裡面。

“這是……”吳裕瞪大了雙眼,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望向昔的好友。

林宇則點點頭,肯定了好友未說出的話,“沒錯,你見過的,我的戒指。我家裡代代相傳的小東西。本來爺爺臨終前把它傳給我,叮囑我一定要吧它戴在我林家的兒媳婦的指上的時候,我就下決心,發誓說一定要讓詩涵戴上這個戒指。”說著,林宇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環,碧綠的指環在男人的瞳中印出幽幽的光芒。

“幸好,詩涵選擇的是你,否則的話,我可不放心把它給其他的男人。”

“可是……這是你們的傳家寶啊。”吳裕有些瞠目結舌了,一向踏實穩重的他也結巴起來。

像是被這樣軟弱的態度怒了,林宇一翻手,直接拉起吳裕的手過來,直接把綠玉戒指放在對方的手上,及其強硬的說道:“別提什么傳家寶了,我家裡現在就是我一個人,什么事情,我自己說了算。我就是族長,也是家長,我愛送誰就送誰。何況,本來就不是什么很貴的東西。”看到吳裕一臉猶豫推辭的樣子,林宇湊近好友的臉前,認真的說道:“不要多說了,也沒必要勸我,我意已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自己的行為要負責任。我是不會後悔的。我很早的時候就發誓過,一定要讓這個指環帶上詩涵的手上。現在,詩涵不要我了,我是已經沒有機會了。不過作為兄弟,你至少要幫我完成這個夙願吧。”望著兄弟眼裡黑白分明的眼眸,聽著那一字一句的話,吳裕還是把滿腔的猶豫咽回了肚裡,握住那隻還帶著人類體溫的玉環,點了點頭,“好!”

“有你這句,就夠了。”林宇退後幾步,“我今天來,一是給你道歉,另外一個事情就是把它給你。兩件事情都完了,我也該走了。”看著林宇走到門前,吳裕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遲疑了下後,,還是說了出來:“兄弟,我的訂婚儀式想請你到場……”話音落下,彷彿時間都停滯了兩秒。林宇那即將推開門的手頓住了,“好的,當然。”吳氏集團的樓下,在走出幾百米之後,一個年輕人,回頭看著那在夜晚也燈火通明的大樓,神情複雜。之前隱沒的情緒像是遇熱的輕煙,此時此刻都蒸騰到臉上。神之複雜,難以言喻。好半天之後,年輕人才呢喃道:“別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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