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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猜,當天循劍宗的人所說他們到暈厥之事,他只記得,南國有種香,叫南柯夢,讓人似夢非醒,在混沌之中不會知到時間過去,清醒過來時還以為只過去了一小會兒,卻有可能早已是大半時間。

而這種香,本也算是南國朝廷的密物,最多也就是送給過中原朝廷,江湖裡的人少有能接觸的。

百曉生囁嚅了一陣,最後苦著臉說:“我這也是花錢辦事……”聽他不情不願說了背後買家的信息之後,秦綽的眉頭倒是皺得更深了。

最後他也沒再為難百曉生,但還是站到他面前說:“別的也就算了,不過你往後還是該多清醒一些,你用那個死人的假消息去騙循劍宗的小長老,是真不怕死啊。”百曉生假笑著的樣子突然多了一分詭異:“我的確是用季如犀的消息去跟那小長老做易,但‘騙’這個字,倒也說不上吧。”

“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麼能活到壽終正寢嗎?”秦綽叫弟子把那些刑具收了起來,聲音陰沉。

“啊?”

“就是因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當無所不知的百曉生,什麼時候該當個瞎眼人。”他冷笑一聲瞥了一眼百曉生。

對方訕訕一笑,忙不迭點了頭。

不過走到門前秦綽又回過頭來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給百曉生:“有件事兒還得麻煩你,寫這本書的人,替我找出來,若是方便順道也把事兒幫我辦了,不管什麼法子,別讓我再看見他寫關於我的任何東西。”他說得咬牙切齒,百曉生看了一眼那書封,眼皮子都跳起來,看到掠影門的弟子送上錢財,也就笑著點了頭。

【第十二章往事】謝星搖跟霍雲山回山的時候,天就要亮了,霍雲山倒是奇了怪,他叫逍遙市安排的那男子在屋子前就被人攔下了,也沒進去,那破損了的門都有人替她賠了錢,毒也解了,一路上他都在問是怎麼回事。

“你好吵。”她皺眉。

“喂,解毒了你就過河拆橋啊?”她著霍雲山的吵鬧,卻一直帶著笑意,回想著昨晚的事,看得霍雲山一陣疑惑。

這一依舊很長,溫涼秋半都沒見到秦綽人影,倒是看到謝星搖比武時的樣子,氣韻和動作都輕盈暢了許多,心中突然有了個疑影。

到了晚間,溫涼秋正在院子裡收她曬出來的藥材,便見到謝星搖站在不遠處,二人相視一笑,溫涼秋便拉著她進了屋子。

“你說秦綽叫你來問我,季如犀的下落?”她狐疑問,對方點了點頭。

溫涼秋想了想,溫柔笑著將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她左手上一直綁著一塊白布,從前謝星搖一直都好奇為什麼,現在看她一點點將那白布拆開,白皙的手腕中間,有個蝙蝠紋樣的刺青。

“溫姐姐……”謝星搖突然呆滯在那兒。

“天遊山之事,我也在。”溫涼秋淺笑著,顯得稀鬆平常,但天遊山三個字一出口,江湖中人聞之,少有不側目者。

八年前,天遊山,埋了三百多個各門派的弟子,大半個武林的青年翹楚皆折在那兒,而罪魁禍首,就是季如犀。

不過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朝廷與南國的戰事起,為守邊,是季如犀帶著召集來的江湖弟子投奔了當時主持戰事的臨淄王。

起初還好,戰事順暢,也出了不少封將者。而當年的季如犀,是皇帝都親口稱讚過的,一劍能卻百萬兵。

可兩年後情勢突變,一眾江湖弟子帶兵在天遊山遇到了伏擊,殞命於此。

當初跟隨季如犀而去的人,幾乎都死了,也是自那之後,誰要是再跟朝廷有這些瓜葛,都是江湖不能容忍的。

後來臨淄王叛逃去了南國,所有人才知道,是他和季如犀見情勢不妙,一起設計了叛逃一事,而所有被暗算在埋伏中死去的人,只是他們叛逃的妨礙,殺了他們,是故意而為之,也是一紙投名狀。

但季如犀也死在了天遊山,據說是設局時出了意外,自己沒能逃掉。

當年季如犀帶著江湖中的人去投靠臨淄王的時候,每個人都在左手手腕上刺上了蝙蝠紋樣,便是溫涼秋手腕上的那一個。

謝星搖對那個地方最多的印象,就是傳聞裡的,殘肢屍山,血漂櫓。這八個字同一向溫和恬淡的溫涼秋,好像沒有半分聯繫。

“當年還是活下來幾個人的,大概秦綽是覺得我來告訴你,可信一些。”溫涼秋重新把手腕纏上,遮住那麼多年,也是在躲避吧。

秋夜的一點涼意,謝星搖今年是第一次覺到。

送走謝星搖之後,溫涼秋才走到更遠處,看到秦綽坐在山邊石頭上,他回頭看見她便問:“她來找你了。”溫涼秋點點頭,饒有興味地問:“小姑娘的毒,是怎麼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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