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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殺掉鬼王,改換成塔其格的身體,那等到對方徹底清醒,意識到自己曾經被縱過之後,桑嘉很有可能就要被反噬了。

那麼,類比丁先生,是不是也有同樣情況?

他言行不一,行為古怪,會否也是因什麼人的控?

除此之外,葉懷遙意識到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桑嘉這女人本來就是個瘋婆子,現在是個更瘋的婆子,而且居心叵測。

她的話真假都不好說,千萬不能關心則亂,被牽著鼻子走。

與葉懷遙不同的是,容妄被這女人一笑,卻是徹底暴躁了。

他冷聲喝問道:“你這樣笑是什麼意思?我的生父到底是誰,還不快說!”桑嘉停止了大笑,但角依然帶著詭異的笑容:“你急什麼?害怕不小心跟自己的親生哥哥苟合了嗎?這可怪不得我。”

“我從小就跟你說過,你是我給翊王生的兒子,身上著尊貴的血,一定要爭氣,你父王才能多看咱們娘倆一眼……我讓你一定要爭氣,把翊王世子給比下去!”桑嘉說到這裡,臉倏地一沉,厲聲道:“可你這個沒出息的窩囊廢,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什麼?!我讓你盯著盯著翊王世子,是看好了,同樣是王爺的兒子,他怎麼就能耀武揚威,騎在你的頭上!是讓你想辦法超過他,把他踩在腳下!”她憤怒地呵斥:“我讓你這個蠢貨把他當成心肝寶貝了?”任誰費盡心血想培養一個優秀的兒子擊敗情敵,結果兒子自己反倒先淪陷給對手了,這種心情恐怕都愉快不起來。

桑嘉越說越是惱火:“人家把你比的連地上的泥土都不如,你反倒還要跪在腳下他的腳趾頭,連點血都沒有!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上,我怎麼就生出來你這麼個心竅的東西!你……”卻是葉懷遙搶先喝道:“夠了,閉嘴!”他平時雖然溫柔,這一發起火來卻甚有威壓之態,頓時將桑嘉喝止。

容妄的臉沉著,中怒氣卻宛如熊熊烈火,幾噴薄而出。

他又想到了小的時候,在那間破敗的院子中,桑嘉一發起瘋來就會劈頭蓋臉地打他罵他,怪他沒出息不爭氣,將不被翊王喜歡的責任全部推到容妄的身上。

一會說他血統尊貴,應該享受和翊王世子同樣的待遇,一會又說他豬狗不如,是攤扶不上牆的爛泥。

她尖銳的聲音從窗戶的破上飄出去,能一直傳出來很遠,容妄有時候被打一頓趕到外面去睡覺,就能看見其他下人們嘲笑的目光。

一個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瘦弱矮小,穿的破破爛爛,卻成天被說著該和翊王世子一個待遇,別人能不覺得好笑嗎?

他還沒見過這個人的時候,就聽了太多遍這個名字。

葉懷遙……無數個寒冷的夜裡,容妄蜷在牆角下,想到這個名字,想著他會是個怎樣的人。

桑嘉那樣想讓自己贏過他。

但當真正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容妄就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都贏不了了。

他多不容易才得到這個人,絕對不能再承擔失去。

從未有過的母子之情早已在歲月中揮灑殆盡,桑嘉口不擇言地謾罵已經不算什麼,但容妄無法容忍她這樣扭曲自己和葉懷遙的關係。

他忽然暴起,一腳將她踹到了牆底下。

塔其格的身體倒了大黴,因為桑嘉的連累撞在牆面上,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容妄瞬身掠到他面前,提著衣領將人拽了起來,惡狠狠地質問道:“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還不給我快說!”桑嘉比他還要動:“你在懷疑什麼?說了是翊王,為什麼連你也不信,你就是我跟他的兒子,你就是……”後面的話沒說完,她就被容妄一巴掌打翻在地,額頭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頓時滿面鮮血,可見容妄所用的力氣之大。

葉懷遙也同樣急於知道答案,但現在桑嘉附在塔其格身上,這個倒黴的鬼族二王子是無辜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容妄把他給打死。

再說,毆打自己的親孃,總歸也怪彆扭的。

葉懷遙身形掠起,在容妄下一次出手之前架住了他的胳膊:“容妄!”容妄的手一頓,全身剎那間繃緊,而後終究還是將力道放鬆了下來。

塔其格的身體軟軟癱倒在地上,桑嘉不住氣。

葉懷遙道:“桑夫人,我父王曾經說過,他並不喜歡你這樣的女子,甚至在出了那件事之前,他連你的名字都叫不上,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微頓,又道:“你病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臆想出來的。當年你本就未曾懷胎,每將枕頭在衣服裡假作有孕之人,是我母妃見你可憐,從外面找了個剛出世的嬰兒給你撫養。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沒想起來嗎?”這話將容妄說的都是一怔,扭頭朝葉懷遙看了一眼,見他睫微垂,幅度極小地搖了下頭,意識到後面的話是對方現編出來的。

——他倒希望葉懷遙說的才是真相。

葉懷遙揣摩桑嘉的心理,從一開始,她就受到所有人的嘲笑,沒人相信翊王會看上她,沒人相信容妄是翊王的兒子,而她也在不停地爭辯中一天天做著美夢。

那麼現在跟她說,連容妄這個兒子都不是她生的,她從來就沒有懷過孕,就等於徹底打翻了桑嘉所相信的一切。

這恐怕是個人就會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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