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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起頭，神複雜，踟躕不安，“……窒息。”

“我很討厭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

“還有嗎？”你剛想搖頭，卻回憶起自己死亡的一系列場景，你覺得在所以過往的記憶中，在儲藏室裡被強姦的最令你印象深刻。然而這件事你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這是你的恥辱也是一輩子的傷痛。

於是你話鋒一轉道，“被雙手綁在身後的時候，那讓我覺得很不安全很恐懼。被矇住眼睛也是一樣的道理。”姜導演沒有出驚訝的神情，只是點了點頭。

“能告訴我什麼樣的姿勢會讓你到不適嗎？坐著還是別的什麼？”你張開嘴，好半天才發出了點聲音。

“……跪著，這讓我到恥辱。”你的聲音無比艱澀，努力不去想腦海裡那一幕幕讓你生怯的場景。

姜導演闔起眼，無聲地嘆了口氣，半晌後才再次睜開眼向你望去。你覺得他的目光比平要來得更平，那是一種沒有夾雜絲毫主觀情緒，客觀到近乎冷酷的眼神。

你只見他從沙發躺椅邊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個黑的眼罩，隨即朝你走來。

他的手輕飄飄地落在了你的頭髮上，彷彿沒有絲毫重量。

“你很信任我，而我也不會傷害你。”姜導演凝視著你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他的手從你的頭頂一路滑落至你的臉頰，隨即輕輕地用指尖捻去你額前遮擋了眼睛的碎髮。

他從來都是一副不拘小節的模樣，導致你對他的距離漸鬆懈。然而，這卻他第一次用如此親暱的方式對待你。

這種親暱並不等同於曖昧，因為他望向你的眼神並不煽情——他僅僅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你覺得他那雙往裡帶著促狹與生動的眸子第一次看上去如此的平靜，毫無波瀾。這讓你放鬆，不再對他的接近到防備。

“我需要你自己將眼睛蒙上。”他的聲音低沉而緩和，“這是你信任我的表示，你心裡是信任我的，是嗎？”你遲鈍地接過那副眼罩，眼睛眨了眨。

是的，我需要信任他，這個治療才能接著進行。

你定定地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然後戴上了眼罩。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你心跳瞬間加快。你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卻被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扶住了。

黑暗之中，你只覺得那隻手掌安撫地順了順你地背脊，隨即肩膀上有又落下了另一隻手。

“放鬆，深呼。”你情不自地照做了，心臟依然怦怦直跳，卻比剛開始好受了許多。你覺得有一具溫熱的軀體貼近了你，讓你半個身子都倒在他的懷裡。

你的呼依舊有些急促，使你措不及防地入了他領口邊淡淡的皂角氣息。這悉的香氣也是你這幾天來衣服上沾有的，不讓你產生了一種安心。

於是你緊繃著的神經陡然一鬆，渾身僵硬的肌也綿軟了起來。

你只覺得他扶著你背脊的手漸漸鬆開，搭在你肩上的手也隨之撤離。你心中略微到不安，手腕卻緊接著被他雙雙握住了。

“我在這裡，不要害怕。”他近在咫尺的吐息拂過你的耳廓，使你心安的同時又到略微羞澀。

你的手腕被他輕輕圈住，一點一點往下移去，於是你整個身子也因受力慢慢地蹲了下來……

直至你的手掌緊貼著木地板，膝蓋之處一片冰涼。

——你跪在了地上。

你心中有些恍然，不懂自己怎麼就跪了下來。

然而臉頰上那隻溫暖的手卻安撫了你心中的不寧，讓你重新恢復了鎮定。

“你現在還好嗎？”黑暗中，你聽到一個如同大提琴般醇和的聲音輕聲問你。

你點了點頭。

你覺得自己的前額處傳來一個溫潤的觸。

“你做得很好。”你聽見那個沉穩的聲音這麼說道，隨即自己的右臉頰也被蓋了一個章。

你的臉頰上能夠受到他輕柔的鼻息，於是羞澀地偏過頭。

他的手漸漸下滑，隨即停滯在你的鎖骨處。他並沒有動手去撫摸突出的鎖骨，卻讓你產生了一股奇怪的瘙癢之意，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你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卻仍然心如擂鼓。

你只覺得那隻停留在你鎖骨之上的手漸漸上移，虛虛攏住了你脖頸，與此同時，一隻大拇指則輕輕著你突出的喉結。

你不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喉結也隨之上下滾動。

“不要害怕。”你聽到那個聲音再次低語道，隨即握住你脖頸的手開始漸漸施力。

空氣一點一點從你的喉管處傾瀉，那股悉的窒息也漸漸上湧。你開始想要咳嗽，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漲紅著臉，極速地息著。

然而，你卻覺得這與你往常被殺人狂掐住的體驗全然不同。被殺人狂鎖住脖頸時，你內心唯一上湧的情緒只有畏懼，那股陰狠與決絕讓你來不及反覆琢磨脖頸間火辣辣的觸。

然而現在握住你脖頸的手卻並無那種狠絕的意味。你能受他手心裡的汗，試探的收緊與施力，和緩緩著你喉結的手指——他在顧及著你的受。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你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喉嚨間的空氣繼續逝著，你卻覺得自己地意識愈發高亢，小腿僵直，腳趾不受控制地蜷縮了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