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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麻痺一路蔓延至你的口舌,讓你全然受不到自己開合的雙。可即便如此,你依舊沒有就此打住。你明白這樣的機會或許再也不會出現了,你不能夠讓你的膽怯毀了一切。

於是你開口了,如同那被魔鬼蠱惑了的旅人。

“那你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殺了他呢?”你在說到“殺”字時舌尖不由微微一顫,卻還是硬著頭皮把句子完整地說了出來。

你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之過急,可你擔心若是自己說得過於隱晦,對方無法準確理解你的意思,這個大好機會便會白白失。

你別無選擇。

你緊張地盯住對方,準備在他眼裡閃過猶豫之的那一剎那繼續勸說。可令你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靜靜與你對視著,原本緊緊抿起地嘴一點一點地上揚。

直到最後他再也控制住不住自己的表情,雙陡然一咧,整個人仰頭大笑起來。

在你一頭霧水之中,他逐漸收了聲,卻轉而衝你大力鼓起掌來。

彩,真是太彩了……”他眼裡滿是對你的讚歎,笑得連眼角都沁出了眼淚,“你是我見過最出的演員,只要餵給你幾句臺詞你就能把一場滿目瘡痍的劇演下去。”他笑著,卻惋惜地嘆了口氣。

“可惜了……我們要是早點相遇,一定能夠成為彼此最要好的朋友。”他說著搖了搖頭,臉上劃過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惆悵,彷彿真的在為沒能與你早早相識而嘆息扼腕。

“可惜我不是這場演出的導演,哥才是。”他又笑了起來,冰涼的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你的臉頰。

“對不起。”他輕聲細語,臉上的表情柔和極了。

“我方才的話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請你務必不要當真。”你張開嘴,卻如鯁在喉,半個音節也無法吐出。你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肌正被一寸一寸地凍住,心臟頓時沉入了冰窖的最深處。

“……什麼意思?”你艱難地動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的心裡早已有了個隱約的答案,卻依舊不死心地想要從他口中得到證實,彷彿不撞到南牆便不會死心似的。

對方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開口道。

“你究竟是蠢還是不願面對事實?”

“我和哥向來和睦,表演型人格只是我自己的惡趣味,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鑰匙,在你眼前晃了晃。

“至於鑰匙那件事自然也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出口在哪兒呢?”*之後的事情就如同一場噩夢一般,讓你連回想的勇氣都沒有。

他說既然你選擇避而不談,那麼就等同於撒了謊。

——而不誠實的你按照遊戲規則必須受到懲罰。

你的心陡然一沉,隨即脫口而出說你的確引誘了程謹。可洗頭小哥卻對你的話視若無睹,眼裡依舊閃爍著興奮的光。

“正如你之前所說的那樣,誠實在我眼裡並不怎麼重要。我只是對你到疲了——誰讓你總是如此愚鈍無趣,連讓我繼續戲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呢?”他將你的雙手反剪於身後,用膝蓋頂住你的大腿後側,將肌鬆弛劑狠狠扎入你的頸側處的動脈。

不到片刻,你便開始四肢無力,雙手鬆鬆垮垮地癱在身側。

他瞅了你好一會兒,確認你終於失去一切反抗能力後,便轉身往牆腳處擱著的書包走去。你眼睜睜地望著他從包裡掏出了一個保溫杯,和一把刀面較寬的銀刃,懸在喉嚨口的心頓時跌入低谷。

洗頭小哥拎著刀,捧著保溫杯再次回到了你的身邊。

你的發頂,隨即緩緩旋開了保溫杯,一言不發地將滾燙的開水從你的後頸一路澆至尾椎骨,宛若廚師正往做好了的菜餚上淋上香油。

在那開水觸及你後頸的一剎那,你渾身不受控制地搐起來。尖叫卡在你綿軟無力的口腔上顎,使你只能發出幾陣模糊不清的咕嚕聲。肌鬆弛劑只能被迫你放鬆肌,卻不能減少你的疼痛,因此當熱水澆灌著你皮時,你能夠清晰地受到自己的皮膚正逐漸下塌,與底下的脂肪層攪在一塊兒,如同一大片滾燙泛紅的漿糊。

可對方卻並沒有給你反應的時間,徑直將刀刃入了你的脖頸後側,沿著方才開水澆灌的痕跡一路向下劃去,直到你的皮都綻了開來,出裡頭淺黃的脂肪層。

他將手指伸進你泛著血珠的皮,用力往兩旁拉開卻怎麼也無法順利將你的皮膚表層撕下。

“果然需要用水銀嗎……”他嘖了一聲,隨便扒拉了一下你被劃開了的皮膚,似乎是在嘆一場失敗了的實驗。……你最後是痛死的。

當時的你早已分不清時間,只知道自己的意識遊離在外,被折騰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洗頭小哥說遊戲還是得繼續進行,他不能擅自了結你的命,於是便趁著你昏之際“好心”替你去找止痛劑。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被人活生生剝皮的痛苦遠遠超乎人的想象,你的身體機能正迅速下跌,肌膚表層越來越冰冷僵硬,彷彿像是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

在你意識徹底消失之際,你突然迴光返照。

一抹強烈的情愫湧上你的心頭。

——那是恨,刻骨銘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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