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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什麼時候開始讀這種雜誌了?遙疑惑地抖了抖脆薄的紙張;高二的寒假,渚在家向眾人展示了把生活雜誌的封面移花接木到成人雜誌的技巧,因此,如果他手中的這兩本雜誌內頁佈滿不著寸縷、臉蛋姣好、身材健美、下身可觀的模特,他也只會因為男友難以填飽的到驚訝。

遙試著翻開雜誌折角的那一頁,確確實實是生活雜誌,“美不勝收!不為人知的十處東京都賞楓好去處~”這樣極有誘惑力的標題橫跨了兩張紙。

在雜誌上寫“不為人知”,真可笑。

但遙很好奇真琴為什麼特意折起這頁,便耐心讀起來。大標題周圍拼接了大量楓葉的特寫照片,配有文字介紹,遙讀了一會,才發現真琴用原子筆把“井之頭公園”這處框了起來,黑的筆跡淹沒在紅的楓葉海里,但遙看得出來,真琴像記課堂筆記時一樣認真,在雜誌力薦的“景點highlight”一欄裡用直線、波線和圓圈做了標記,遙不懂是什麼意思,只到一種難以名狀的覺衝上心頭,他啪一聲合上雜誌,蹲下身開始用雙手堆齊地板上的四摞書和本子來。

正是這時,真琴回家了。他正為某事煩心,緊皺的眉和不自覺撅起的嘴扭曲了年輕的面龐,只是因為圍巾的遮擋而不那麼明顯,並且在他迫不及待地向房間內扭著身體探出頭、看見蹲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的遙時完全舒展開來,他風風火火地把鑰匙進衣兜、關上大門、兩腳踩掉運動鞋、脫掉外套,圍巾只解了一半便踏著大步走進屋來:“我回來了!”遙被真琴嚇了一跳:“這麼大聲做什麼。”真琴不管不顧地擠過來抱他,遙被擠得一股坐在了地板上,眼睜睜看著他心壘好的筆記本們被真琴蹭歪了。真琴鬆開他,幫他將低頭時掉下來的碎髮別在耳後,又去摸他的耳垂:“不對,你應該說‘歡回來’。”遙沒有這個習慣——曾經是有的,父母留他獨自一人在巖鳶後,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說“我回來了”顯得傻氣且孤單,而回應他“歡回來”的人自然是不存在的,反之亦然。真琴搬進來後,像是教外國人學充滿了ta行和促音的難讀語單詞一般,反覆教了他好幾遍,遙卻還沒適應。

真琴又去捏他的臉:“就說一句,嗯?”真琴的手還帶著秋風的涼意,遙被觸摸過的皮膚卻熱起來,他像是沒有意識到罪魁禍首一般,把臉頰向真琴的掌心蹭去:“歡回來……話說,呢?”

“什麼……”真琴講話的聲音低下去了,接著猛然直起身,臉上還帶著茫然,但的確是想起來了,“糟糕,我給忘了——!”

“笨蛋。”真琴冒著傻氣,遙扭著脖子躲開他的手,抱起地板上的書山到真琴懷裡,後者像是沒有預料到那些裝幀著彩粉紙的大書的重量一般,抱著書的雙手下墜了一寸,“放書桌上,先去超市。”

“我走在路上想週六的事情,又不是故意的。”真琴急急忙忙地為自己辯護。

遙以為真琴在說生的事情,細想卻應該是下週六。他慢慢地眨了眨眼,想起來真琴說過,這週六是在游泳教室的最後一天班了。當時兩人正坐在地板上打遊戲,股下枕著遙的舊墊;真琴一邊緊張地前傾了身體、像是想要把動作透過手柄傳到屏幕上一樣,一邊突然說了這事,遙的角正卡在懸崖邊跳不上去,需要真琴趕緊跑到屏幕另一頭救他上去,於是他也只是飛快地“哦”了一聲,看了看真琴緊繃的嘴角——真琴打遊戲時,總是把緊張都寫在臉上——又把注意力轉移回遊戲上了,他還以為真琴不在意,原來不是這樣,也許真琴的嘴角不是因為快來不及救他而緊繃。

遙隱約猜到真琴在想什麼,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種模稜兩可的位置讓他焦躁。他不是一直都懂真琴在想什麼,真琴濃密又細膩的心思讓他數次失去探究的勇氣,尤其是他本人往往被牽扯其中時,如若探究到底,挖掘出的卻不是有關真琴、而是有關他自己的不為人知的小秘密,那會讓他又骨悚然,又陷入一種無法招架的弱勢地位,他該用多少愛來回答真琴的真心呢;儘管,遙現在慢慢明白過來了,真琴許多難解的行動與決定,都可以用“很久以前起,真琴就忠誠地愛著他”這個理論詮釋,現狀卻沒有變得清晰明瞭,真琴比他更懂得他自己、懂得七瀨遙在想什麼,反過來卻不是這樣。

於是他說:“週六,我也要去。”第二十二章週六早晨,手機上的鬧鐘先後響起,兩人不約而同地著眼睛按掉,蜷回被窩裡,把滑向一邊的毯子拉回上。

遙大約兩個小時前便已經醒過一次。他在夢裡追逐一個人,跑得很累,腳下的沙滾燙,空氣灼傷肺部,他的鼻孔出鮮血。但不痛苦。快要追趕上時,他突然脫離了夢境,回想起他確實祈求過與什麼人的相遇,於是他回到夢中,一鼓作氣地跑起來,轉眼便拋下了他追逐的人。這時,他回過頭,發現他一直追趕著的人是凜——真奇怪啊,為什麼他沒有認出來呢。

凜卻氣吁吁地尖笑,說,除了世界的舞臺以外,他們再也不會在別的地方相見了。

遙難過極了,掀開他那側的被子,平躺在上像脫水的魚一般氣;屋裡不算冷,但夜間的朔風從房屋的縫隙溜進來,他的手心還殘留著汗水,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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