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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也用力捏緊他的:“好,我記住了。”下午,兩人又繞去位於公園中央、三角洲上的水生物館,最終,竟是足足在此地徜徉了一。回家的路上,真琴買了咖喱麵包,像是怕捏碎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連睡倒在他肩頭、隨著列車啟動慢慢向下滑去的遙都差點來不及扶起。

週末一過,真琴二十歲的生簡直迫在眉睫。遙有心好好慶祝一番:一是,往年兩人都是一起過的——以前也會邀請朋友與關係親密的同班同學,去年卻沒能成行,遙一想到真琴獨自在公寓吃蛋糕的樣子(這是他擅自認為的),心臟都痛了,有意補償;二來,成年不易,無論是誰家的二十歲,都該好好慶賀的。送什麼禮物卻是煩惱,相識過久,人際關係間大大小小輕薄重厚的禮物全送過一輪,遙絕望到在知惠袋上搜索關鍵詞,甚至考慮過那輪套在手指上的閃亮小圈——自然是因為過於突然且沉重而放棄了。

倒不是他死到臨頭才有所覺悟。

實際上,三週前他便翻出了衣針,趁真琴不在家及沐浴的機會,每織上一段。他本意是為真琴織一件衣,淺線一定很襯那溫柔的氛圍。不料,那他坐在上裹著毯子,右手還抓著剛織好的領口,就生生被累積的疲憊打倒、墜入昏睡。真琴從浴室裡裹著浴袍、溼著頭髮出來,看見的便是遙睡得東倒西歪、頭一點一點的樣子,於是驚喜被撞破了。遙悶悶不樂,反倒是真琴心疼起來,還以為戀人是訓練辛苦,卻還忙裡偷閒、親手準備禮物,便摟著肩膀把人哄好了,說是要跟遙學著織一件,暗花紋理相同、顏相反,大約新年時完成,可以作互贈禮物,再一起穿著回巖鳶省親,算是隱秘的情侶樂趣。

幸好,遙在為真琴準備生蛋糕時,恍然大悟,拿定了主意。

真琴入大學後,不知是為了有些大人男的模樣而逞強,還是確實回心轉意了,吃巧克力竟挑嘴起來。剛開學時,遙為了收集印花、兌換印有深海魚吉祥物圖案的飯盒,經常在結賬時多抓一條巧克力湊金額,他本打好算盤,想著真琴來過夜時順便餵食、清理庫存,不料,真琴卻扁了嘴、抱怨甜過了頭,於是,巧克力氾濫成災,至今仍堆在廚房食品儲藏櫃的角落。

這樣,遙便拿不準生蛋糕的口味,也放棄了什麼驚喜,索每晚調好了醬汁召喚真琴前來試吃。真琴卻用手指蘸了巧克力醬,一副遙不掉就任由食物滴淌、汙染地板的賴皮模樣,好好的廚藝修煉,最後卻總是練習到上去。

蛋糕最終還是在週六下午大功告成,遙裹著圍裙坐在烤箱前觀察內裡情況,不敢放鬆;真琴蹲在一旁,抱著原先用於攪拌的不鏽鋼盆,用勺子舀殘留的巧克力汁吃。搜刮完一圈內壁,真琴直起身來帶著一嘴的澀味去親遙,要遙記住他最喜歡的苦度。遙一手撐在理臺上,眼睛還盯著烤箱,頭卻被掰過來加深親吻,扭曲得他聽見頸椎骨一聲脆響,脖子倒不痛,大腦卻嗡嗡響,真琴亂竄的舌尖和巧克力的黏膩充斥了口腔,使他陷入甜美的眩暈——這周幾乎每晚都做,他卻又想做了。

真琴親完他,馬後炮式發問:“不過,遙的教練沒止這類食物?”遙有衝動,他該在此刻將真相和盤托出,烤箱卻叮叮響了,他戴上隔熱手套,錯過了時機,只說:“每年吃一次不會怎麼樣的。”真琴似乎毫無察覺,有些惋惜地嘆氣:“我還以為,遙親手為我做的蛋糕總該是我一個人獨佔……”入夜,真琴興高采烈地誘導遙喝酒。

梅子酒度數不高,提前在小鍋裡溫過了,配上遙製作的、口味清淡的沙律前菜,和西對撞,竟也有種詭異的和諧;與香蕉口味的巧克力蛋糕一同含入口中,更是甜酸相抵。

不住多喝了半杯,不過十分鐘,臉便噌噌紅了。他拿不準真琴是喝得少而慢,抑或是酒量可觀,戀人臉如常,坐在被爐那一頭,笑眯眯地望著他:“梅酒很好喝?聽說配鯖魚也不錯,下次試試?”遙自覺意識清醒,唯獨大腦的一小塊失去了掌控,旋轉著上升,幻化為一團自由飛翔的空氣,和前後左右都要玩下碰碰撞,又不滿足,四處亂躥起來。他慢慢點了點頭,輕輕“嗯”了聲,伸手去抓真琴的酒杯——他想說“別喝了”,卻只打出一個響亮的酒嗝。這下,遙害羞了,別過臉不去看真琴那側,真琴卻握著他的手,移到了同一邊坐著,又用帶著酒香的舌頭去他同樣沾染酒氣的嘴,低聲誇他:“真可愛。”咕啾咕啾地親了會兒嘴,情慾與酒催生的快前後追逐,一高過一。真琴鬆開遙,卻又不捨得,拇指摩挲遙血充沛的下:“可愛是可愛,可不許在外頭也喝這麼醉。”潛臺詞呼之出,在家裡的遙手中的杯子又被灌滿了。他只好繼續行動遲緩地表達自我,咚地放下杯子,又去掰真琴握著酒杯的手指,五手指紋絲不動。真琴抬起他的下巴,將口中含著的、混著體溫的體渡入遙口中。遙連抗拒都來不及,泛著氣泡的體便滾入了肚中,咽喉熱乎乎的,說不清是酒的刺、還是真琴點燃了他。

第三次這樣口舌相接時,遙終於推開真琴:“你都不喝!還一個勁灌我。”真琴順著他,盛滿了一小杯,在遙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下,一飲而盡。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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