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下頭道歉,但之後依舊遲到早退。四年級生片山身為部長,理應關注隊員的異常表現,卻好像不知該拿遙如何是好,轉而拜託御子柴副部長去關心七瀨。

遙很怕說實話會把隊內的氛圍變得更糟糕,又擔心御子柴刨問底,把烤店那晚和這些閒話串起來,察覺他和真琴已經變質並報廢的友情,便撒謊說得了消化系統的慢疾病,游泳太久了想吐,過幾個月才能恢復。御子柴不疑有他,重重拍了他的後背,滿懷同情地想:各類級別的游泳賽事往往集中在六月至九月,遙若是不能調養好身體,於他自己、於整個游泳隊都是巨大損失。

“放寬心!你還年輕,錯過一個賽季就當作休息也無妨!我會和上面那些大人解釋的。”御子柴颯地笑著,轉過身划著蝶泳離開了。

唉,遙在水中小小地嘆了一口氣,吐出一串泡泡,哪裡是“放寬心”這麼簡單的事情。

御子柴也許不記得了,大約是去年夏天他還沒有坐上領導者的位置,所以這件事情便在他獷的內心像星一般輕巧地劃過了。但遙記得清清楚楚,他怎麼可能忘呢?

去年的七月末,游泳部舉行每年的慣例活動——強化合宿。其間,恰逢隅田川花火大會,便也按照慣例,放了半假期,要求全體隊員一同前往觀看,目的自然也是促進團隊愛。

當時還是副部長的片山負責統計,午休時一間間敲宿舍門。遙與和他搭檔練習自由式接力的三個一年級生同住一間,其中便有田野相洋。這三人都乾脆地點頭,只有遙說自己無法參加。

記憶唯獨在這裡模糊,遙不確定是誰調侃了他一句,大約是說,你小子平時悶聲不響的,沒想到把妹這麼上手,超速行駛了啊。

遙一頭霧水,怎麼會轉到戀愛的話題?

他反駁道,沒有啊,我和橘真琴一起去,你們應該見過他的……我們週五晚間訓練時經常來會過來的外校學生。

於是,寢室內瞬間詭異地安靜了一秒,緊接著某人問,七瀨,你原來是那一邊的?

遙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包括還未離去的片山在內的三人又在偷笑什麼,但隱約到不懷好意,便不置可否,徑自躺下身,示意該休息了。

宿舍內冷氣機有些老舊,吐出的風完全無法抵抗四個成年男散發的熱量,遙睡得糊糊的,另外三人好像在低聲談論著什麼,與窗外夏蟲鳴叫聲相得益彰。

遙似乎聽見一個詞,homo.

那晚,真琴在橋上、五顏六炸開的花火之下向他告白時,這個詞也像衝上夜空的焰火般在他的大腦裡炸開了。

真琴是……homo.

遙模仿著晝間稍晚片山在淋浴間碰見他時那渾身僵直、捂住下身和口、匆匆離開的樣子,推開了真琴湊在他耳邊的腦袋,落荒而逃了。跑出幾十步後,他恍然徹悟,回頭望真琴。真琴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周圍皆是成雙成對。一連串煙花爬上雲端,藉著火光,遙清楚地看見了那翠綠雙眸中蓄滿的淚水。

所以,遙怎麼可能忘呢?

,有同隊的女生特地跑過來問遙:“nanase–kun是喜歡男生的嗎”,遙才知道自己無意中鬧出了烏龍。原來,隊員們常用“更想和戀人一起去看”的理由換取單獨行動的權利,魔鬼般的教練認為此乃人之常情,格外寬容、全部批准。因此,“和橘真琴一起去”這種說法,幾乎等於在向他人炫耀二人的戀愛事實,而這被誤解的關係,已在游泳隊內小範圍地傳開了。

後來,遙和真琴斷了聯繫,那個茶頭髮背雙肩包肌線條看起來很適合游泳的k大學生再也沒有在星期五夜晚的泳池邊出現過,這股言便消失了。誰料到時隔一年,又有好事之徒把這作為談資呢?遙雖心中有數,卻又不願意去懷疑任何人,他真的好累。

遙伸出手臂,劃破水面,觸到池壁。岸上同組練習、負責為他計時的一年生清水陸大聲喊出了他的用時。

好慢。遙轉身蹬腿,一邊在內心比較著數據,一邊試圖把橘真琴的樣子從大腦裡趕出去。時隔近一年,真琴和他的關係變得更加沉重了,直把他向水底拖。

***六月初,游泳部一位年長的staff在體檢時發現罹患癌症,不得不提前退休。替補她的空缺的,是由k大游泳部轉職來的年輕男,聽說是不滿意薪酬。

大概由於年齡上和隊員們相差不多,這位staff在游泳部的聊天群組裡熱情分享了自己各類sns的鏈接,與其說是為了更好工作,不如說只是想廣結好友。遙沒有興趣,自動忽略掉這類消息,何況,他的sns幾乎空空蕩蕩。然而,對方通過已經添加的隊員、藉由大數據時代的可怕算法,很快也找到了遙、併發出了好友申請。

半個月後的某個夜晚,遙開夜車趕工英文課的學生論文,死線當前,得他腦袋空空,忍不住開始玩手機以逃避現實,面對那份一直留在“待處理”欄的申請,鬼使神差地點下了“同意”選項。

只是曾經在k大工作過,不會認識真琴的。遙這樣安自己,屏住呼劃手機。

這位年輕的staff像自己也在參加社團活動一般工作著,公開的照片還類似於游泳隊官方網站上會刊載的那種,以客觀角度紀錄著游泳部的訓練及比賽,僅好友可見的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