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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樾躺在地上,劇烈地息著。
口的刀傷因為方才那一發力劇烈地疼起來,但他覺得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
“死了。”他咬牙切齒道。
稍微緩過了一口氣,棠樾體力恢復了一點,無意識地推了一下那隻手:“神厄姑娘,我沒事了,不必再為我耗費……”
…
…嗯?男人的手?
棠樾猛地睜開眼睛,錯愕地看著風息。
風息為什麼會控只有古人才有的無屬
的靈力?
短路的大腦暫時忘掉了旭鳳和大長老那番關於伏羲轉世的對話,他又轉頭看向神厄,卻發現她的神情一樣的。
“啊,正如你不是火龍,”風息苦笑道,“我也不是水龍。”這一句話如尖錐刺腦一般以極為烈的姿態喚醒了他所有的神智,棠樾一個打
坐了起來,卻又哎呦痛叫一聲,在風息和神厄的攙扶下躺了回去。
“旭鳳……母神呢……”他發出吃痛的顫音,在那兩個的鉗制下掙扎著四下搜尋著,“他怎麼樣了?其他眾仙家呢?”
“眾神在空間的封鎖開封之後便陸續離開了。”
“那我母神呢?他在哪裡?父帝在嗎?我剛才好像看到他來了。”風息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按住他,在他試圖將頭轉向血海一側的時候動作柔和但態度強硬地用手覆住了他的雙眼。
“放開我,你們幹什麼?母神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說話啊!”他忽然瘋狂地掙扎起來,卻因為重傷虛脫而掙脫不得。
棠樾絕望地側過頭,突然轉向風息,無力地咬住了那隻按住他肩頭的手的手腕。他咬合的力度越來越大,直到嚐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旁邊神厄驚叫了一聲道:“棠樾……”附著在雙眼上的手掌肌似乎因為疼痛而僵硬了起來,卻依舊溫柔地遮蔽著他的視線,沒有絲毫要放鬆的意思。
棠樾的淚水從蓋著他雙眼的指縫間滲了出來。
他安靜地息了一會,然後
搐著小聲哽咽起來:“為什麼……”一聲悠長的嘆息。
捂住他眼睛的手微動了動,風息的聲音低沉地在他耳邊道:“睡吧,你的傷很嚴重。你需要休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兀地覺察到風息的聲音不一樣了。
雖然的的確確還是那個有點脆的少年音,語調卻低沉了很多,語氣沉靜而舒緩,彷彿經過了千萬年歲月的磋磨,平和中帶著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在提出疑問之前,他思維的運轉逐漸地停滯下來,就像水在冬夜裡緩慢冰結。
在水面徹底被冰層封住之前,那股具有催眠作用的力量突然被打斷,模糊的意識驟然回。
他聽到神厄的聲音,同樣的堅定但不容置疑:“每個人有見證親愛之人結局的權利,無論何等慘烈,至少應該給他這樣的選擇。”似乎是被打斷了催眠的法術,風息的聲音無奈地響起:“任何一個孩子都不應該看到……”
“如果換作是你,方才的事發生的時候不在這裡,你會更好受一些嗎?”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下一次劇烈的地動山搖打斷了。
風息急促道:“空間重疊要提前結束了,裂縫馬上就會閉合。空間動亂,此地很快就會危險起來,先離開崖邊再說。”趁著這一陣一團亂麻的現狀和風息一瞬的猶豫,棠樾猛地掙開束縛,將他的手推開,踉蹌著趴伏在了懸崖邊上。
他看到了……
*潤玉的劍斷掉了。
很難想象天帝一代又一代傳下來的神兵赤霄會有一天像一大蔥一樣從中間被人一把捏斷。頎長的劍身飛了出去,深入地面一尺有餘,在土壤中發酵出嗡嗡地悲鳴。
潤玉紊亂地呼著,看了一眼手中剩了半截的劍柄,然後也隨手將它扔了出去。
在這種程度的鋒中,甚至連打碎內丹都不再是殺死對方的先決條件,獲勝的唯一方式只有消耗。受創再再嚴重多,只要被給予的力量還有剩餘也完全可以維持戰鬥,但是一旦一方體內的清氣或者混沌之力率先耗盡……
那麼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所以只要用的趁手,空手搏鬥和持劍搏鬥是完全一樣的。
“你還是一樣的不會用劍啊。”旭鳳單膝跪地,息著嘲諷道。
之所以像個將要被受封的騎士一樣跪在地上並非是為了帥,而是因為被潤玉一劍傷到了筋腱。
在白龍女用五石撕裂血海空間的那一震山搖地動後,他們就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被
穿了身體也可以毫無障礙地繼續砍人了。每一次受傷帶來的行動力下降都更為嚴重,恢復的速度也減慢了許多。
但他並不覺得焦躁,因為他知道,潤玉的情況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天帝一向整齊的造型徹底毀了,換作女人就叫做“鬢亂釵橫”,原本的白冕服已經大半變成了紅
。無論是
間被他砍中的地方,還是被他一肘搗中
膛後落在領口的一大口鮮血……甚至是右臂發抖五指間都有血
在不斷地滴下來,那是整條手臂上端的骨頭幾乎被他一掌擊碎所留下的痕跡。
因此儘管他自己眼睛也被額上淌下來的血刺
地有些難受,他還是滿意地以勝利者的姿態對潤玉說話:“你應該看出來了,五
石的力量應該還剩餘了一部分。”潤玉往對岸瞥了一眼。
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