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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息比了個把嘴縫住的手勢。

他想了想道:“你還是繼續看吧,說不準那事就不是他們乾的呢。”當年還是少年少女的夕陽紅旅遊團晚些就出來了,嘰嘰喳喳地要去防風集。

大些的少年,也就是先帝他哥廉晁,手中拿著那朵金花,一邊走一邊要在……emmm棠樾想到荼姚這名字配眼前這個漂亮又驕傲的紅衣小鳳凰就彆扭,還是叫紅衣女俠吧。

廉晁想把金花在紅衣女俠頭上,換她發上一金釵。

那玩意和他爹天天明晃晃戴在頭上的一模一樣,一身白冕服也不嫌個金釵違和,還不肯給那金釵變個模樣。他爹就是高興頂著鳳凰的定情信物滿天界亂逛,就是高興讓人看。

話說回來,那紅衣女俠還是個少女,當然不肯隨便將這東西給人。

廉晁逗她,說你不給我,這個我也不給你了。不料她氣沖沖地一把奪過,將那金花拍入旁邊一棵樹裡,薄如蟬翼的金花竟被她完完整整拍了進去,拍得入木三分。

然後她自己居然十分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說不給拉倒,說完氣沖沖往前走。

太微就在後面試圖把那朵花叢樹裡面摳出來:“怎麼不要啊,這個好生值錢……”

“就扔在那!我不要了!你也不許要!”太微被吼得手一哆嗦,又老老實實縮了回去。他哥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步追上那隻鳳凰。

狐狸嚇得在地上縮成一團。太微把它抱起來,安撫地它的鼻子。

狐狸怯怯道:“鳳凰的脾氣都是這樣壞的嗎?”太微道:“這世上只有一隻鳳凰了,她爹死的時候我又小,不知道別的鳳凰是什麼樣的。不過我覺得她發這麼大火,是因為兄長也給了街上討錢的賣唱女一朵金花。”紅狐狸道:“她那麼瘦,不給她就要餓死了呀。”太微搖頭,懶洋洋道:“嗨,女人……”兄弟倆自說自話,漸漸遠了。

此後大約一個月,才陸續有防風集的零星難民跑過來,被門口守衛攔住盤問。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棠樾搖頭:“不曉得,來這避難的人太少,也沒說多少事情,只說他們那裡發了災,有怪物從河裡出來,井水也不能喝了,他們被困在了那裡,多虧有個修仙門派的洛霖少俠正好也在那,要不真死光了。後來有一個帶著紅狐狸的女子從外打破了僵局,他們才得以逃走。”風息道:“看來你去的時候放風集已經出事了,他們不僅沒惹禍,還拯救了世界。再探!”之後數年,無事發生。他正要離開,卻見那紅衣女俠卻又回來了。

她是穿著白衣回來的。天界成親時的禮服。

那天下著雨,她一個人呆呆地出現在城門口,緻的發冠歪立,碎髮從盤好的髮髻間逃了出來,亂披在額上肩頭。

她神情麻木地走到那棵樹下,用力地去摳被嵌在樹中的金花。摳地指甲崩斷,她都無知無覺一樣,用斷了的指甲繼續挖那零星的殘破金箔。

樹蔭下避雨的外地乞丐認出了紅衣女俠,連忙爬到她面前,哀求道:“女俠老爺,女俠夫人,行行好,給幾文錢救救我娘吧!她肺癆還沒好,買藥的錢就沒了,女俠行善積德,給幾文錢救救我們一家……”那乞丐車軲轆話地求了半天,她始終沒聽見一樣。此刻她終於停下,頭一動不動,只是眼珠向下轉了。

她用死魚一樣的眼珠俯瞰著乞丐,木然道:“救救你。那誰來救救我呢?”乞丐愣在那裡。

乞丐失望地走了。她也不再摳那朵殘破的金花,就緘默地在雨中站著,有那麼小一刻鐘,頭上忽地就多了一把傘。

太微也是一身白喜服,站在她身後,自己已經被雨淋溼,卻將傘舉在她頭上。

“回去吧,阿姚。”他眨著被雨水模糊的眼睛道。

第8章棠樾和風息一前一後溜回客棧時,天光已經漸亮。

神厄已經恢復了神,但離重回巔峰還差得遠,好在已經能走動了。城門一開,三人就趁著亮出了城。

一路上,棠樾把夜裡所見詳盡地跟她講了一遍,然後道:“這些不過是天家舊事,要想得知當年發生過什麼,恐怕只能去問倖存的放風集後人。”神厄道:“聽你所言,丹朱當年也曾經歷黃泉大封的波動,不知天帝可曾過問此事?”棠樾苦笑:“我在動身去女媧谷之前,父帝曾讓我去問過一次。他老人家只說當時太小,記不清楚,然後就開始讓我品評他的新劇本……”

“可否用入夢之術查看他的記憶?”棠樾道:“探夢之術用在樹靈或者凡人身上可以,我叔祖父就不成了。”說起來靈體是幾乎不會夢到自己的親身經歷的,探夢之術實則是誘導靈體在夢中呈現自己的回憶,而後觀其夢境。

夢境是所思所憶兩相結合,記憶也是所思的一種,如果修為夠高,可以誘導其在夢中回憶起自己的真實見聞。但若修為不如入夢者,連窺視其夢境都極容易被夢境主人發覺,更不提迫其將回憶在夢中呈現出來了。

月下仙人雖然真身是個不濟事的九尾狐,司得也是個不用修煉的閒職,但老頭畢竟也有四萬餘年的仙壽了,棠樾自己資質也一般,又尚且年幼,怕是比他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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