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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怒目而視。

如果換作是其他百姓,看到了一眾背生雙翼懸浮於空中的天兵,個個居高臨下的藐視著他們,恐怕即刻要嚇得立刻束手就擒。但他們的神領袖活龍活鳳凰都見過,還天天在村裡面四處吹,於是連帶著他們也不拿個把鳥人當回事了。

神領袖正飄在空中,神抖擻地和那鳥人對罵:“賊廝鳥還活著呢?怎麼,連天帝也管不住你個傻,皮癢了從鳥窩飛出去找死?

這群天兵之首竟然不是普通小領班,而是昔年火神麾下的大將,如今天帝眼前的紅人,羽族最年輕的長老鴟尾君。

鴟尾君本就臉陰得發黑,被他這一罵,立時拔劍出鞘,劍鋒直指向他的脖頸:“此人辱罵天庭神官,罪加一等!來人,速將罪人粟洱和這叛逆犯上的農夫與我拿下!”邾吳君哈哈大笑,伸手就從虛空中喚出一條烏木首直指對面,道:“來啊!老子這些年沒人過招,手癢的厲害,正想打死個賣主求榮的玩意解解悶。陛下去防風集找大殿他們了,待他回來,我看你有幾張臉敢見他!”鴟尾君動作一滯,似乎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怒道:“就算陛下就在此處,我也沒什麼不敢見他的!你少抬出陛下來壓我,國有國法,天有天條。今我非得拿你和犯人粟洱迴天界受審!”正劍拔弩張之際,忽聽祠堂外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鴟尾君,粟老所犯何事?”邾吳君忙落回地上,上前幾步,小心地扶住了滿頭白髮的風神。

鴟尾君看著她,神情中多了一絲敬畏。

風神雖為救治先水神而折損了大半修為,已許久不曾出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少實力。何況她在六界風評甚好,走到哪都受人敬重。

他立時收劍歸鞘,在空中微微行禮道:“風神仙上萬安。那罪人粟洱說了不該說的話,小神依天規當將其捉拿問責。”風神對他點頭,然後溫聲道:“粟老,你可記得自己曾說過什麼觸犯天條的話嗎?”被一眾人圍在中間的粟洱微微苦笑著對風神一躬身:“稟仙上,小老兒算是半個讀書人,最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平謹言慎行,實在記不起自己有什麼口誤。”鴟尾君冷笑一聲道:“做沒做過禍從口出的事,帶回去與披香殿一查便知。”邾吳君聞言,一手扶住風神,一手指著他鼻子罵道:“怎麼個‘查’法你當老子沒數嗎?我兄長這麼大年紀了,查完不成痴呆就成傻子,存的什麼心?”這披香殿主司思憶與夢境,偶爾也幫審訊,為此還專門將數個魘魅提了仙格,利用他們搜查罪人的記憶。這一招用得極少,因為他們觀人記憶須得給人灌下某種特殊的丹藥,對人的神智有所損傷。

風神沉片刻,道:“此法用在青年身上還好,用於老者確是有傷人和。不如仙君先明示粟老說過什麼,再行議論不遲。”鴟尾君道:“小仙不知粟洱說過什麼,但天庭從不迫害無辜者,也不錯放犯過者。披香殿的仙君也未必就會使罪人失智。倘若粟洱當真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邾吳又為何死不肯讓他受審?”此言一出,祠堂中聚集的人如同滾沸油鍋乍然被扔進了一潑水,有一人高聲怒斥道:“天界害死了我們祖上多少人,風神仙上不願舊事重提,你當我們這些人都不記得了嗎?”鴟尾君冷冷道:“天界做過什麼與我何干,我今來只有一件事,帶走人犯。”風神抬起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待祠堂裡沒了聲音,她才微慍道:“身為仙神,受任於天,庇佑六界,不比凡人與禽獸高出一等。不知有無罪過,不知所犯何罪,便為了審問讓人承擔神智失常的風險,這便是天界所為嗎?”鴟尾君神也一沉,道:“仙上雖久不理事,卻也是天界正神,當知小神乃是秉公執法,何故質問天庭?莫非仙上為了袒護親族,已罔顧天理王法了嗎?”這話他卻說錯了。風神臨秀的威望即便在整個天界也少有人敢質疑,更不說在她母族。她本人還沒有說什麼,身後一老者卻已按捺不住,戟指大罵,說你算個什麼東西,賣主求榮的玩意,也敢對風神不敬?

此言一呼百應,頓時吐沫星子滿天飛,所謂“白眼狼”

“狗腿”等詞彙層出不窮,顯然邾吳君沒少滿地科普他的“斑斑劣跡”。

鴟尾君只覺得火往上湧,頭腦直髮燒——為著這事他被人前人後戳了多少次脊樑骨,於是冷冷道:“既然仙上執意袒護,那小仙也只得以下犯上了。”聽他一聲令下,四名天兵縱身就往人群中央躍去,要捉拿粟老,然而還未靠近就紛紛哎呦亂叫著落了下去——就在防才的那一瞬,他們身邊的空氣竟全數被空了。

只聽風神淡淡道:“仙君莫要忘了,鳥兒生著雙翼,也只有藉著風才能飛起來。”鴟尾君的臉都漲成了豬肝,還不及發火,面前就多了三個人。

他正要大罵,看清了來人是誰,又只得把一肚子咒罵嚥了回去,頗為憋屈地行禮:“大殿下與二位貴客安好。”棠樾原地受了這一禮,不鹹不淡地點頭,道:“嗯。”

“……這些鄉野村夫竟讓大殿在眼前沒了蹤影,倘若出了什麼意外,實在是滅族也難贖其罪。好在天后陛下仁慈,聽聞此事後免去了他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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