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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記下當時很多鑽山的都試過出去求援,一爬到山頂就會莫名其妙腳滑摔斷腿。防風后人都是帶著神血的,比一般人強了不少,又是鑽山的好手,哪有這麼容易就都腳滑?後來先帝先後他們闖進來,把還活著的幾十口人救了出去。我祖上還沒安頓好就來了個天將,吆五喝六帶著一幫狗腿子來嚇唬他們,讓他們祖祖輩輩必須就住在這裡,不準和外人多接觸,不準把放風集的事外傳,也不準講給子孫後代,傳出去就是一個死,有不少人被嚇住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記得這些了。也有幾個沒被嚇到的,要不然我爺爺也沒地方知道這個。”比起風息的震撼與憤慨,棠樾倒是不覺得十分意外,天帝也是人,天家也不過是有矛盾有野心的一戶人家。

但是現天帝的爺爺堵人嘴可以理解,畢竟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醜事是他做下的。前天帝為父親遮羞也可以理解,可潤玉從來就不是死要什麼天家顏面的人,否則也不會堂而皇之的把親弟封天后了。

那麼鄺作為他的耳目,為什麼依舊忠實地遵守著這條規矩?

他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乾脆不去想,安邾吳君道:“仙君節哀順變。既然粟老視史書重逾命,那麼此物還是由他的親眷保管更為妥帖。”邾吳君一擺手:“既然是兄長將這玩意託付給大殿,說明他知道我就看不慣他發瘋作癲,也不會替他收藏這沒用的玩意。大殿愛拿去糊牆糊牆,愛墊桌腳墊桌腳,草民是不管的。”他在棠樾言又止的目光中走出璇璣宮,站在漂浮著璇璣宮的雲端上停了片刻,捂住臉狠狠地抹了一把鼻涕。

“什麼都做不了,至少也該做到不忘記。”說這話的人寫的書不知道能蹦躂多久,但說這話的人自己將很快被人遺忘。

鴟尾君那賊廝鳥動輒就是罵一句鄉巴佬,實則他還真的是,連大字都只認得軍令上常出現的那些。在現任天帝繼位之前,堆雲村一直餓得面黃肌瘦,哪有人有閒工夫識字。他哥就是村裡唯一的“文豪”,也是最大的瘋子,十來歲從他爺爺屜裡翻出來那些手記之後就和瘋了一樣,天天茶飯不思,神情恍惚,得爹孃以為他看上什麼女人了要去給他提親。

好在他瘋歸瘋,還知道輕重死活,不至於逢人就說,只是時常沒頭沒腦地問邾吳:憑什麼?祖宗身為天帝之子,為了蒼生自請背井離鄉,來到當時還是一片荒蕪的人界,然後被禹砍了頭。我們世代維護大陣,從不敢有失,落得被他們背棄的下場,分到這處荒地,憑什麼?

邾吳說就憑你拳頭不夠硬,還一天到晚地也不鋤,從這哼哼著喊冤學蚊子叫。

年輕的粟洱雖然上不了天找天帝理論,但他有了新的盼頭。聽說人界的皇帝是天子,於是他就把每年牙縫裡剩下來的零錢攢起來,把防風集的事寫成信寄給皇帝,希望他能讓老子管管。為此邾吳沒少和他吵,險些還打過。

回信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後來他就停止了這項費活動。因為他又聽說當了官就可以面見皇帝。當官要考試,於是粟洱展開了新的費活動——唸書考秀才,中間去了一次防風集,二人遇到旭鳳潤玉,僥倖活著回來。

邾吳發誓以後再也不作這種大死,而粟洱卻越發堅定了他當官找皇帝理論的理想。他學了三年,和邾吳打了一百八十架,邊種田邊認字,終於攢夠了錢進城趕考。

——然後他發現自己沒戶籍,考不了。堆雲村半神半人的這夥子全都是黑戶。

粟洱揹著大餅又回了堆雲村,被父母押著成了婚,總算了了他們一樁心事。他繼續頭懸梁錐刺股,並了個戶籍,這次準備了五年才攢夠錢(因為要養老婆孩子),他覺得自己準中了,結果榜上無名。

邾吳也不清楚細節,不過知道他哥好像去找考官理論(因為考一次太貴了),可能言辭有點烈,被打了一頓,自己瘸著腿爬了回來,和他老婆抱頭痛哭一頓,再也沒搞過考學這一套。不過他依然堅持每練字。

很快邾吳就發現他不是練字,他在偷偷寫書。他一進門,粟老就和光著身子被人捉姦在似的,慌慌張張把書到背後,股拼命往牆角挪。那時候邾吳已經在火神麾下做了傳令官,他明明白白告訴過粟洱,不要再充滿希望地拐著彎勸他跟天帝“講講道理”,除非他想死全家。

死人都死完了,還為了他們搞這些殺頭的東西做什麼?別說小小天兵,就是火神對此事也愛莫能助。

他哥還振振有詞道:“什麼都做不了,至少也該做到不忘記。”邾吳至今想到這些還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他哥都不在了,也就再也沒什麼脾氣了。

*這最後一波客人,是棠樾絕對接見不了的。不是他沒這個能耐,而是他資格不夠。

潤玉是往魔界也派了請柬,但他沒想到十大城王來了兩個。要麼是魔界最近又蠢蠢動提前派人來打探底細,要麼是魔界最近閒的發慌。

在此之前,棠樾又被旭鳳重新科普了一遍為首二人的身份。使團之首,魔族大長老也就是擎城王,也就是誠懇地建議棠樾做“天”,在遭拒後將他暴打了一頓,還殺了風神那位。

他和旭鳳算是半個人。魔界的規矩與天界不同,不講立嫡立長出身尊卑,只有拳頭稱王,誰挑戰老魔尊成功,誰可以做新任魔尊。但旭鳳殺了老魔尊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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