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風雲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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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雙月壁2021年2月10字數:7,613字===本章出場人物:義父:段祺瑞段家長女:段啟雲段家管家:趙強段家保姆:吳梅===鍥子華山南接秦嶺,北瞰黃渭,是中華民族的聖山。中華之「華」,源於華山,由此,華山有了「華夏之
」之稱。這一成果首先被孫中山先生所引用,創立「中華民國」。據清代國學大師章太炎和數位學者考證:華夏民族最初形成並居住於「華山之周」,名其國土曰華,其後人跡所至,遍及九州,華之名始廣。
華山自古以來就有「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說到奇,它是由一塊巨大的完整的花崗岩構成。古人云,「山無石不奇,無純石不大奇」,「華山削成而四方,其廣十里,高五千仞,一石也」是謂之「大奇」。
華山北峰四面懸絕,上冠景雲,下通地脈,巍然獨秀,有若雲臺,因此又名雲臺峰。雲臺峰是華山的五絕之一,俗話說高處不勝寒,這就是雲臺的奇妙之處。
山上風雲變幻,說變就變,來的時候還豔陽高照,此時一陣山風過後,烏雲漸漸從山谷中升起。
雲海沿著山澗動,烏雲大有遮蔽太陽的趨勢,遠遠地,只見寧靜的雲臺之上站著三個人,前面的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一對夫
,身後玩耍的小男孩是他們的孩子。夫
兩默默注視著山腳下,東來西往的馬幫商人,載著鹽和藥材絡繹不絕。
站在最前方的男子相貌明朗,眼神黑亮而深邃,男人風華正茂,一看就是正值有所作為的年記,只是他年輕的臉上,稍顯剛硬,心中似乎隱隱藏著心事。
「遠山,變天了,我們回去吧。」說話的女子,一如既往的溫婉優雅,清秀無匹的絕美容顏帶著飄然出塵的味道,成動人的風韻中偏偏包藏著不應屬於婦人的聖潔與青澀。不過才二十來歲,她卻顯得異常清麗脫俗,緊身的衣衫包著曼妙的身材,舉手投足之間掩飾不住風姿綽約的一面。
女人舒心的站在中間,看著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她依靠的丈夫,一個是她歡心的愛子,心中滿是柔情與幸福。
在夫婦二人身邊的,是一位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男孩天真稚卻有著炯炯的眼神,此時正是玩鬧的年紀,不知世事的天真映襯著一家難得的幸福。「媽媽,媽媽,要抱抱……」小男孩聽到了媽媽的話,上前一步來依偎在婦人身邊,張開手臂朝婦人撒嬌起來。
「寧兒,別鬧。」愛子極喜歡和自己親暱在一起,婦人無奈的搖搖頭,但還是伸出了雙臂抱起了小男孩。
「媽媽,媽媽,還要親親……」在婦人溫暖的懷抱裡,小男孩望向慈愛無比的母親,眼中滿是索吻之意。婦人看著愛子那期盼的模樣,伸出蘭花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她沒有出聲卻已母愛氾濫,張開紅潤的嘴滿含愛意的在他臉上親捉了一口。
男子看著深愛的子和心愛的獨子,他終於
出了一點微笑。山風漸涼,他解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婦人身上,接著將一塊準備好的璞玉帶到了小男孩的脖子上,嘴裡唸叨了一句「起風了……」便扶著
子轉身離開。
寂靜的雲臺峰再次變得寧靜……
第一章噹噹作響的電車,從默片裡開出來,灰長衫和月白旗袍禮讓著上下。不遠處的鐘樓,是夕陽中的詩人。一群潔白的鴿子,把閃亮的詩行寫在彩虹的臉上。
兩條有風骨的弧線,向身著灰裝的不老建築的文藝復興裡延伸。
民國十九年,一個深沉的年代。沉寂卻不失喧囂,將光明與黑暗隔開。街道上,人湧動,各懷心事。有軌電車呻
著,呼嘯在中國人的
膛。膚
迥異,有人扛著長槍,嘴裡叼著雪茄。有人路邊乞討,領著孩子,丈夫死於戰亂。有人穿著旗袍與長衫,出走青樓與茶館。古舊的洋樓,院門深鎖閨房裡,一個梳妝的女孩,凝視著鏡面上的自己。
布裹著小腳,案頭上放著一本《論語》,一本《進化論》。
「噹噹噹……響水橋站到了,要下車的趕緊嘞……」天津,時隔月餘,我再次回到了這裡,相比於一個月前離開的時候,這裡又有了新變化。
街道上,人力黃包車的車伕一路撕喊,不遠處也傳來了那悉的號外聲,「賣報,賣報,張學良要退出東北了……」等我下車稍定,對面的路口就出現了一群遊行的學生,他們年齡和我相仿,男的統一穿著白
上衣黑
褲子,女學生則身著藍
上衣,黑
裙子。遠遠地,就能
受到他們各個義憤
昂,手裡拿著旗子和宣傳標語,嘴裡也喊著,「打倒
本帝國主義……堅決抗
……東北不可丟……」
「少爺,上車了,老爺派我來接你。」回來的時候打過電報,在路口等了一會,這會兒管家老趙來接我了。趙叔還是這樣雷厲風行,他穿著灰的裝束行頭,看起來還比我風塵僕僕了,我朝他揮了揮手,從賣報小夥手裡要了一份報紙,就坐進了車裡。
「別看了,這種遊行,隨著東北局勢的惡化,幾乎天天都有。」老趙開著車一路向南,見我還時不時的看向外面,就給我說起最近的局勢來,「以南開大學為首的學生組織的,這種抗遊行,從北平到天津就沒斷過,怎麼你在上海就沒見到過?」
「上海那是老蔣的後花園,打壓的厲害啊……」
「嘭……嘭……嘭……」我才說完,只聽外面就傳來了幾聲槍響,接著隔著汽車玻璃窗,就看到一群警察衝進了學生隊伍裡,靠前的一些人被警打倒在地,有的被拷了起來,在警察的口哨聲中,街道上頓時亂作一團。
「這幫狗孃養的,就知道對手無寸鐵的學生下手,要是大帥還在臺上,萬不會這麼幹……」老趙開著車,嘴裡默然的說了句。
這種事情,從我長大以來,就沒消停過,已經見怪不怪了,我開始隨口的問道,「義父的身體還好吧?」
「等會見著他,你自己問吧……」汽車過了橋,沿著後西街開了一段路,不一會就到了天津租界當寓公館。
「哎呀,是少爺回來了,太好了,老爺正在書房等你呢……」吳媽的聲音還是那麼和藹,他先是著我,接著就在過道里,朝裡頭的一間屋子裡喊道,「老爺,少爺回來了。」
「義父,我回來了。」房門打開,只見書房的正中央筆直坐著一位年近七旬的男人,此人正襟而坐,眉宇之間稍顯滄桑,即使不苟言笑但也知其定有很深的城府,只見他手裡握著一木製柱杖,即使已經滿頭白髮,身體依然顯得硬朗,不愧是行伍出身。
「啟生啊,回來了就好。」義父揮著柱杖擺擺手,示意我坐下說話。
「義父,上海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要是想過去,隨時都可以動身。國民黨的宋家人我見著了,他們說了,您是前輩,只要不與本人來往,你去那邊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啟生,這事你辦的漂亮啊,電報裡我都聽說了,老爺這次派你去果然沒看錯人。」管家老趙停好了車,端了茶水進來,遞了一杯給義父一杯給我,放下了端水的茶盤,繼續問了一句,「這次去上海見著大小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