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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是在這繁華世界千般風還未嘗遍時遺憾的身死。但小魚兒若是不明不白因此死去,他身旁最後一個親密的人都已遠赴黃泉,他簡直不敢想象其後會是怎樣的一種生活。許是行屍走,縱慾彷徨,沉淪酒,渾渾噩噩渡過一生。

少年深深地嗚咽,細若蚊蠅,低喃:“便是我自私罷,可我只是想要你活著,我們一起活著……”小魚兒怔怔地望進他的眸子。

那雙眼帶上猩紅血絲,甚至含著湛然淚光。情仇愛恨,纏不息。

小魚兒相信他們彼此之間的情,但時至今,才恍然幡悟,江玉郎真真正正有著與他同生共死的決然。

並非荒荒唐唐一場戲,而是那粉墨登場的戲子,早已將他寫進了全部餘生裡。

你若鍾情,我自不負。

他不願負他。

他一時甚至想說出深埋心底的那個唯有他和萬知道的秘密,但小魚兒還是艱難地咬緊了牙關。

只要他愛他,只要他信他……

小魚兒輕輕掰開江玉郎攥得泛出病態慘白的手指,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心,低聲道:“好孩子……我答應你。”我們未來會一起活著,還會活得更好。

白鹿青崖,江山看罷。滄生回眸,笑蒹葭。

江玉郎驟然一縮,反被攬住身,輕輕抱入帳子裡。

他下意識地有些緊張。這混蛋不會又要……

今夜絕不是個尋/歡的良辰,但他又苦於自己營造的抒情氛圍而無法直接拒絕。莫說自己的身體是否吃得消這狼虎似的如火少年頻繁索取,江玉郎卻更害怕自己的推拒會影響小魚兒的心情。於是只好僵直地躺著,任由那人慢條斯理地為他寬衣解帶:“今晚……”小魚兒輕描淡寫地把他外衫脫下,不再動作,只是眼底滑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你想?”

“……睡覺。”二人合衣而眠。紛紛的情/不再驕猖,化作碎吻雨落,額前、眼瞼、鼻尖……

直至繁極歸簡地合為角的溫柔纏綿。將那一切躁動的、眩然的、泣的,盡數安撫平。

良久無聲。尚未平穩相互錯的呼,顯出兩個少年的心情盪。

藉著清透月,江玉郎看清了小魚兒貓一般圓潤黑亮的如星雙眸。而那雙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小魚兒……”他不失笑,抬手撫了撫他柔軟髮絲,柔聲道:“你快睡罷,明天會很累。”小魚兒順著他手掌蹭了蹭,又把他的手捉下來,親了親冰冷指尖:“你呢?”江玉郎就勢逗了一下他腮邊碎髮,微笑道:“我看著你。”小魚兒忽然大力把他扯進懷裡,悶聲道:“會沒事的。”江玉郎怔了怔。隨後緩緩反手抱緊了少年炙燙強健的身軀,輕聲道:“我知道。”今夜,無人安眠。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魚玉是官配,玉郎肯定會為了魚去殺無缺的x第62章巔峰一戰清晨。

山間晨霧繚繞,濃白霧氣縹緲輕柔,一如仙女散下的漫天絲絛。大江如帶,圍繞龜山腳下,蜿蜒而去。天際光芒萬丈的朝陽酡紅了臉,羞澀地綻放出紅霞。

大霧之中,玄武宮靜靜屹立。

廟門內的院子裡幾株古柏高聳入雲,陽光雖已升起,但院子裡仍是陰森森的瞧不見

大殿中香菸氤氳,“玄武爺”身上金漆剝落,座下龜蛇二將似也因久已不享人間伙食,所以看來有些無打采。神龕上的長幔灰黃難辨,十餘個道士盤膝端坐,垂臉斂目,口中唸唸有詞。

慕容家的幾個姐妹和她們的姑爺陸陸續續的自玄武宮中走了出來,修飾得筆整潔,頭髮也仍然梳得光可鑑人。

他們議論紛紛,談論的必是小魚兒和花無缺的一戰。這一戰不但已轟動一時,而且必定會傳後世。所以他們不惜睡在這破廟裡,也捨不得離開。

蘇櫻和鐵萍姑並肩走了出來。她們輕衫絲履,風姿絕世,卻是芳容憔悴。昨夜輾轉反側,都在想著今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誰能睡得著呢?

蘇櫻猶疑半晌,對鐵萍姑輕輕道:“不如去瞧瞧他們?”鐵萍姑早有此想法。二人攜手而入,走向後院竹林的幾間方丈室。今的兩位主角,昨夜都宿在那裡。

她們穿過綠葉蔥蘢,還未走到小魚兒的房間,就見花無缺和一名美貌少女款款走了過來。

那少女依稀是被稱作“江玥”的,昨夜住在蘇櫻和鐵萍姑的對側。分明是千嬌百媚的容貌,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卻顯現出她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

江玥見到她們,有些疏離的驚訝,還是斂衽一禮:“江玥見過蘇姑娘,鐵姑娘。”她雖入了移花宮門下,但姓氏還是堅決未改的。

花無缺髮髻束得絲毫不亂,俊朗的臉龐上卻明顯地浮動著疲憊和不安,見到她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四人短暫回禮,擦肩而過。蘇櫻叩了叩小魚兒的門,門吱呀一聲開了。

屋子裡果然無人。

她們彼此相視一眼,鐵萍姑忍不住垂睫道:“今生死攸關,看來他也沒有睡好。”蘇櫻望著窗前熄滅的蠟燭,探手剝下一段燭淚。燭淚在纖細的指尖被捏成球,蘇櫻長嘆一聲,黯然道:“這一切今就會水落石出,但……我有時希望這一天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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