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猜猜咱老李第一次吃這魯菜是什麼時候?」李雲龍摟著天生的膀子問道。
「這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你老李肚裡的蛔蟲,在解放山東的時候嗎?」天生和李雲龍之間的稱呼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www.xiaohuks.com李雲龍也不知從哪湧上來一股豪情:「我告訴你吧,那是1944年,在山西的安化縣城,晉綏軍358團團長楚雲飛請老子的客,他後來跟著國民黨去了臺灣,現在也是那邊的中將了。那會我可真是個土包子,部隊也是真窮啊,那些菜別說吃,我連見也沒見過啊。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真是什麼都有了。」張大彪聽不下去了:「我說軍長,當時有那麼好的宴席,你咋沒叫上我呢?」
「來咯,小蔥拌豆腐、香菜絲捲餅和爆炒
花。」黃勇波又端上來第三輪菜。
「夠了夠了,就咱們幾個人,吃不了那麼多。」李雲龍說話的同時手裡也沒落下往小餅裡卷。
「就看體型吧,你算一個,老張還有和尚也都是大肚漢,我也貪嘴,就屬人家小鄭和小王苗條些。回頭你再說政委家吃飯不管飽,那怎麼行呢?我說老李啊,這花你可要多吃點啊。你這個歲數了,晚上到底還行不行啊?哈哈。」菜剛端上來,天生就給李雲龍夾了好幾塊
子。
「哎呀,歲月不饒人啊,是不如你們年輕的同志了,該好好補補。不過老馬啊,這道菜你就別吃了,現在連個婆娘都沒有,萬一擦槍走火犯了錯誤怎麼辦?」李雲龍反倒調侃起天生來。
天生心想:我倒想在你婆娘身上犯犯錯誤走走火,可你能同意嗎?
剛滿十八歲的許林山接到電話後,沒有片刻停留,一來這是父親的命令,她違背不得,二來明明也是她的發小,天生更做過幾年她父親的秘書。她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和常用品,就在警衛員的護送下離開了。
「咚咚咚」的一陣敲門聲響來,「請問馬明明在家嗎?」劉紅剛剛收拾完碗筷,便聽到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擦了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打開門一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和兩位戰士。劉紅自已長得也漂亮,配上王明清算是一對才子佳人,可她還是吃了一驚,這女孩真是個美人胚子,瓜子臉,五官長得很大氣,眉眼睛和嘴巴好像都被拉長了一樣,簡單地紮了個短辮,面前沒有劉海,
出光潔的額頭來,體態高挑修長,應該和明明差不多高,還看得出來教養很好,應該是哪個高級幹部的孩子吧,長大以後定是個沉魚落雁般的絕
美女。
這時馬明明也走了過來,看見來人後,她忙將那女孩拉了進門:「林山,這麼晚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兒嗎?」
「明明,今天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剛剛父親打過來電話,放心不下,怕有人再作亂,讓我上你這兒來住著,再同你去廈門。」許林山對於自已十幾年的玩伴自然言無不盡。
「同志你好,你就是王秘書的愛人劉紅同志吧,我是許司令的警衛班班長,我姓張。最近的情況我想你也應該瞭解一些吧,首長還在北京開會,田部長在上海主持工作。首長的意思是讓林山同學在這先住一段子,再和你們一起到廈門。
這段時間我們也會安排人手在附近執勤。」張班長示意劉紅來到門外,小聲地說了起來。
「張班長,你放心,也請你轉告首長,我一定完成任務!」在軍區政治部工作的劉紅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裡面有一千塊錢和一些票據,你先拿著。」張班長拿出一個布袋。
「這東西我怎麼能拿呢?」劉紅自然不肯收下。
「這是首長的意思,你快收下吧。」張班長還是將布袋強到了劉紅的手中。
馬明明拉著許林山走進自已臨時的臥室,安置了起來。
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劉紅不敢怠慢,拿起桌上的電話轉到了廈門,卻始終沒人接聽。
再上了一輪清炒茼蒿、辣子兔、海鮮疙瘩湯和白麵大饅頭,六人又把兩瓶高粱酒裝進了肚,在天生人盯人的戰術下每人喝得大致持平,六七兩酒的樣子,鄭波和王明清已經要隱隱約約退出戰鬥了。
「老馬啊,看見你我就想到了我之前的一個政委,他叫趙剛。老趙……那可真是一個英雄啊!不是個孬種!一二·九運動的組織者,和你一…樣,都是大學生……文化人,可戰場上從來不含糊,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呀,三槍…就撂倒了三個鬼子。我們打跑了……蔣介石,建立了新中國,都以為會過上好子,可是人卻死了!活活地被整死了!死在了自已戰友的手上!我李雲龍才他孃的是個孬種啊!」李雲龍拍著桌子,雙目變得赤紅。
李雲龍使出吃的勁握住了天生的雙手,開始嚎啕起來。「幾十年的
情啊,幾十年的
血拼命啊,就他孃的落個這下場?這是作孽啊,傷天害理啊。」張大彪眼眶含著淚水,一言不發,拿起杯子灌了進去。
在南京見識過不少整人與捱整的魏大勇攥緊了拳頭,誰要是敢批鬥政委,老子非殺了他不可。
鄭波和王明清霎時酒便醒了,相互換了個眼神,連呼
都放緩了。
「老李啊,人都沒了,你也別太難過。你看戲文裡,之前歷朝歷代哪個沒有臣賊子。
臣之蔽賢,猶浮雲之障
月也。咱們此時能做的是在自已的範圍內幹些有益處的事情,你在這傷悲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啊!」天生思忖了兩秒,還是勸解了起來,語氣也越來越重,「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怎麼跟弱女子一般?你不就是怕丟官嗎?又捨不得老婆孩子和這榮華富貴嗎?
實話告訴你,我也捨不得這烏紗帽,我也怕掉腦袋。可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和我坐這個位置總比讓臣賊子的同黨佔了去要強不是,雲龍兄當留此有用之身,以圖大計。」李雲龍遭到當頭一
,發起狠勁:「說得好,給老子拿酒來!」天生親自擰下兩瓶高粱酒的蓋子,一瓶自己拿著,另一瓶
給了李雲龍,竟直接對著瓶口喝了進去。
李雲龍又一拍桌子,大喝一聲:「真他孃的痛快!」,也對瓶吹了起來。
酒入喉腸,天生只到辛甜酸辣一起湧了上來,什麼北京南京上海,什麼文革小組大軍區革委會,都他媽的見鬼去吧,我只想要田雨王鷗錦李星華,我不僅要玩
她們的身子,我更要佔有她們的靈魂!
李雲龍本就喝了個七七八八,一下子胃中灌入這麼多白酒,只一陣翻江倒海,手中的酒瓶摔碎在地,酒花四濺,扶著桌沿就止不住地開始吐。魏大勇、鄭波和王明清好一陣收拾。
李雲龍吐完了,天生的一瓶酒也見了底。縱然天生有個兩斤多的酒量,驟然不停歇地喝光一瓶也有些頭暈眼花,被張大彪攙扶著和李雲龍並排坐到沙發上休息。
吐出來後清醒了許多的李雲龍拍著天生的大腿笑著:「嘿嘿,老馬啊老馬,你他孃的也是個有種的,就屬我李雲龍沒種,今晚咱老李就是那個公騾子了!」王明清端上一壺剛沏過又降了降溫的濃茶來解酒,兩人甘之若飴地喝了下去。
緩過勁來的天生又倒上兩杯茶,自己喝了起來。
李雲龍突然一拍腦瓜,想起來什麼:「你看看我,光顧著喝酒,還真把正事給忘了。老馬啊,老趙是我幾十年出生入死的弟兄了,他的身後事我不能不管,他老婆馮楠同志和他們的四個孩子現在都在我家裡。小馮和我們家小田是同學也是好朋友,當初還是咱老李做的媒,給他倆張羅的。小馮之前一直在北京,哪個學校來著?對,北京師範大學教書,老趙出事之後呢在學校也沒法待了,可這天天悶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小田和我就想著把她調到咱們軍部來,互相也好有個照應。按說這事歸你們政治部管,你可不能有啥意見啊。」天生的大腦飛速運轉,獻出一條錦囊妙計——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也,「老李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馬天生看扁了不是,趙政委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也敬他是條漢子,更何況老兄你開了口。政治部不僅完全同意,而且馮楠同志的組織關係我來解決。北京高校裡我的同學人多,一定會給我幾分薄面。」
「哈哈,這下咱能和老婆代了。走,回家。小鄭,你送張師長回去。馬政委這個地主老財有好酒又有好菜,咱們下次再來打他的秋風。」李雲龍起身繫上了釦子。
「小王、和尚,你們去送送張師長和鄭秘書。我負責把李軍長送回家。」天生醉翁之意明顯不在酒上。
客廳裡,田雨看了看鐘表,和馮楠發起了牢騷:「這個老李,一定是又喝多了,都多大的年紀了,還以為是年輕的時候呢。」馮楠好言勸著:「老李也不是純粹貪杯的人,他也有他的苦悶吧,你不是說那個政委是個靠譜的人,我想沒什麼事的。」
「田護士長,首長和馬政委來了。」外面傳來了李雲龍警衛員吳永生的大嗓門。
推門進來,李雲龍先是偷偷藏下了兩瓶茅臺,然後笑嘻嘻地向嬌邀起功來:「小田啊,你說的事情我可給你辦好了。老馬,你快過來,這位就是馮楠同志。
小馮啊,調來軍部工作的事情後面馬政委去辦,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啊!」天生意識到原來就是他剛到那天見過的保姆,伸出手與馮楠極白的手指握了握,他的目光與馮楠短暫對視了一下。天生眯起眼來,那天沒有細看,今天他卻發現這女人雖然談不上美麗,但清秀的面容使人望一眼就難以忘懷,猛一看哪方面似乎都很平常,五官中的任何部位如果單挑出來,決無稱道之處,可一旦將它們組合起來,一股清純柔和的氣息竟面撲來,使他
到有些窒息,也讓他升騰起一股濃烈的征服
。
天生又將目光投向了馮楠身旁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妙人,她的臉蛋還是那麼完美無暇,會說話的眼角不知為何出一絲哀怨。今天田雨套了件白
高領針織衫,更顯得
脯
拔碩大。咬了咬嘴
,天生才勉強壓制住當場
她兩把的衝動,看了眼她穿的黑
褲子,一雙長腿結實而不
壯,天曉得裡面蘊含著怎樣的力量與美
。
他笑了笑:「田護士長,老李的人我可給你領回來了,我的任務已完成,告辭了。」不知道剛才是被田雨和馮楠勾起了慾火,還是吃的子真起了作用,走在回家路上的天生
覺自己兩顆睪丸脹得生疼,裡面滾燙濃稠的
就像火山爆發前的岩漿,隨時準備從地殼中噴出,「還好,週六就要到了。至於這兩個女人……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