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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他心中的震驚與驚喜,憤怒,甚至還有其他情緒雜在一起的心情契合地表達出來。

他要找的人,一直就在他身邊。

卻從未有人告訴他。

哪怕是稍微提點他一下。

宗政敘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絕望,直到他在丞相府門外遇到了正從裡面出來的白行簡。

“你怎麼會在這裡?”宗政敘僵硬開口,“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和白行簡素來不合,兩年前,是他帶清和見了自己和孟塘在一起的畫面,那在懸崖上再見時,清和墜入懸崖。

本就是在白行簡駐紮的營地,兵力自然少不了,宗政敘的北祁軍也陣列于山下,嚴陣以待,只等一聲號令。

最終,那場一觸即發的戰爭後來沒有打響。

蕭清和似乎連他必戰不可的心也帶著一道墜了崖。

宗政敘無意打仗,目不轉睛地盯著雲霧繚繞的懸崖看,眼圈發紅卻兇狠,彷彿這般便能使它將剛下去的人還回來一樣。

後腦突然一痛,白行簡撲了上來,將他牢牢的摁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往他臉上招呼。

宗政敘自然不甘示弱,他滿腔痛楚無處發洩,一個身立起來,和白行簡扭打在一處。

兩個本該手握兵器,臉上濺著的都不知道是誰的鮮血的人,此時卻在赤手空拳地搏鬥,下手之狠,大有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念頭。

一旁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宗政遲。

自那時起,宗政敘便明白,白行簡對蕭清和,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情。

白行簡聽得笑起來,摺扇置於身後,悠然道:“這話說反了吧,是我該來的地方,卻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宗政敘臉沉了沉,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兩年間,他自己都輸不清楚自己循著本能來此多少回,卻是每次都不曾進去。

一國之君的到來,怎麼也是受歡的,丞相一家即便是心裡再恨他,再怨他又能如何?

蕭小少爺是戰死,是榮耀,誰能將這個罪名強行安在他頭上?

但他不敢,一步也不敢往裡踏,裡面每一處,都有蕭清和存在過的影子,光是看著廂房的藤椅,他就能想象到那人懶洋洋躺在上面曬太陽的模樣。

再者,他沒有那個信心能夠承受得住蕭氏一家人的目光。

“哦!”白行簡摺扇在手心裡轉了個圈,不輕不重地往自己額頭上敲了一下,笑盈盈地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清和應該早就出了城,我早一些啟程,便能早一些趕上去,走了。”短短的一句話,宗政敘卻連內裡的五臟六腑都被搗爛了一般,一呼一都帶著痛。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清和回來了,卻唯獨除了他自己。

蕭清和告訴所有人,唯獨漏掉他。

他該對自己有多失望…………轎子在路上走了近一個時辰,蕭清和又被換到了一架馬車中,這樣一來,前行的速度最快得多了。

漸漸暗下來,他們在一家客棧落了腳。

此處偏離北祁已經越來越遠,風土人情也大有不同,為了避免引人注意,那眉眼和善的伺者為他準備了一身新衣裳。

蕭清和自然不願意在途中給別人添麻煩,接過來便轉身進屋換上了,才突然發覺,這衣裳竟全是雪白,另外還帶了一張薄薄的輕紗,想來也應該是用來遮臉的。

仔細看來,這身行頭同那見到的許畫水身上穿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許畫水留在了懷耒城,那他的身份自然要由蕭清和頂上。

他二話不說,就連那張輕紗都遮嚴實了方才走出去。

“這樣可以嗎?”那伺者是個約摸三十出頭的男子,和善又淡然的言語卻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一般。

“可以。”

“老者”點點頭,連連讚歎,“少主真乃天人之姿。”蕭清和從小便知道自己生得好看,被人誇獎習慣了,倒是沒有多少不好意思。

輕紗邊沿上方的一雙眸子彎了彎,未做回答。

這一路走來,他從未開口問過這群人會將自己帶到哪裡去,心中難免有些忐忑,卻並不覺得驚慌。

他相信宗政遲定是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再者,只要能離開懷耒城,到哪裡都好。

隨行的人當中,有一個年紀較小的男孩,十二三歲的模樣,說話做事都很直接。

見了蕭清和這幅打扮,嗤之以鼻,“靳哥,他這雙眼睛哪裡像畫水哥哥了?你就是將他裹成麻袋了又如何?只要這雙眼睛一冒出來,誰人都能識破。”聽這話的意思,許畫水是一方人物,聞之見之者不少,否則,憑著一雙眼睛就能斷定他是不是本人,未免太過神奇了些。

靳哥沉片刻,似乎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轉身給了服侍的小廝一些碎銀,讓他去買些脂粉來。

蕭清和眼尾上翹,就是哭也是個天生的笑模樣。

許畫水不同,他眼神清冷卻帶著幾分媚氣,這是他人仿不來的。

蕭清和被摁在銅鏡前,被一群身上散發著濃郁脂粉香氣的女人圍著折騰了一番,頭都要燻得暈了,這才大功告成。

他看向銅鏡,簡直要為這些女人拍手叫好了。

這般技藝,推個活動木板車,都能和白行簡那個江湖騙子一樣上街擺攤了。

他原先上翹的眼尾被底下多出來的桃胭脂搶了風頭。

這下總跟許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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