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021年6月15001白衣少女傳聞江湖上有四大盜墓門派,分別為搬山、卸嶺、發丘和摸金。

搬山一族起源於千年前西北地區的扎格拉瑪山一族,當年的族人因意外發現了絕古城的秘密而世代遭受了絕女王鬼眼的詛咒,為擺脫詛咒,扎格拉瑪山族人遷徙中原,並在千年來的調查中得知只有中原地區的罕見珍寶雮塵珠能夠解除族人千年來的詛咒,因此世世代代的後人為尋雮塵珠而不斷歷險;摸金和發丘則起源於叄國時期曹設立的盜墓擴充軍備的一種軍銜,世代以探墓摸金為業;卸嶺一族則以人多的優勢,世代開山下崖尋求寶物。民國時期,卸嶺魁首陳玉樓為濟救亂世百姓,決定前往瓶山探寶,偶遇搬山一族最後的傳人鷓鴣哨,搬山與卸嶺合力,探瓶山元代古墓。

鷓鴣哨與他的師弟老洋人和師妹花靈是搬山派,也就是扎格拉瑪族僅存的叄人。雖然人丁單薄,但這鷓鴣哨卻有通天的手段,一路施展,讓卸嶺眾人和湘軍軍閥羅老歪都暗自佩服。無奈這瓶山之中毒蟲遍佈,有一種手指細的小蜈蚣,毒兇猛至極,被它咬過,片刻之後就會化作一灘膿水。眾人損兵折將,方得脫身。在撤離途中又走失了陳玉樓,這才發現谷中還有一條巨大的六翅蜈蚣,六翅蜈蚣身長十丈,有鬼神之力。為再探瓶山,眾豪傑各顯神通,終於找到了制服六翅蜈蚣的法寶,又以搬山不傳之秘穿山陵甲取道,進入瓶山腹中。

話說,鷓鴣哨一行二次入瓶山,一番折騰諸多折損之後,終於到了無量殿。

陳玉樓和鷓鴣哨瞟了對方一眼,心下了然:這一路還沒看到那巨型六翼蜈蚣,瓶山既是中有府,地勢自是有高有低有闊有窄。這無量殿前後地勢寬闊,是巨獸活動的好場所,那畜生的棲息之地八成就在附近。

陳玉樓打眼一瞟,別人看不真切,他卻看得一清二楚:那大殿上磚瓦多破碎脫落,再看附近巨石柱上也又不少巨大的抓痕,就知道自家已經走到了那孽畜的後院裡,與六翼蜈蚣的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到了如何對付那孽畜一條上,鷓鴣哨和陳玉樓卻各自固執己見:鷓鴣哨使的是天羅地網,想把那巨型蜈蚣用叄銅線綁住吊在空中。陳玉樓則想用民間方術裡對付巨蟒的剝龍陣。二人統一分頭行動,在大殿內外各自設下埋伏。陳玉樓雖知不妥,卻忍不住生出輸贏心來,心想這剝龍陣總的比那簡陋的天羅地網更有希望些。但是一想到之前鷓鴣哨的提醒,說那孽畜腹部亦有硬甲,且習不同大蟒,行無定徑,心裡也犯嘀咕。

眾人屏氣凝神,幾乎已經可以聽到六翼蜈蚣千百條蟲腳在大殿瓦頂上發出的窸窣聲,便各自提刀搭箭,準備以死相博。正在眾人緊張之時,突見一名白衣女子,使一異形鑽天索從天而降,端端的在眾人面前飄飄下落。

說來也怪,原本那六翼蜈蚣已經在步步近,只那少女一落地,它竟轉了個彎又不見了。少女見狀拍拍身上的塵土,若無其事的說:「還好趕上了。」似乎話裡有話。

眾人大驚失,羅老歪看陳玉樓,陳玉樓看鷓鴣哨,而鷓鴣哨則一臉警惕的盯著這位身份不明的少女。所有人都在暗自腹誹:這可不像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單看那條鑽天索就知道這是個行家,再看她身輕如燕,似是有內家功夫傍身。既然不是常人,難不成是他們中的誰搬來的救兵?

白衣少女眼看面前烏泱泱的人群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又瞟了一眼面前中間玉橋上的剝龍陣。不由得輕笑一聲,說到:「誰人布的剝龍陣?倒是個有見識的。

只不過,這剝龍陣對付不了這千年的蜈蚣,白費了此間功夫,還是把那刀刃收回來防身罷。」陳玉樓聽了,面上一片紅白,心裡不由得生出忌諱來。他看其餘二人並無表示,便硬著頭皮向前一步,問到:「姑娘不知來此何干,此間兇險,姑娘速速退下為宜,免得傷了卿卿命。」誰料那姑娘並不理睬陳玉樓,自顧自的進了大殿,鷓鴣哨心下了然:這姑娘驗看完陳總把頭的剝龍陣,這是去驗看自己的天羅地網陣了。想起方才她點撥陳玉樓的一番話,倒像是有些見識,不知道這會兒又會說出什麼話來,心裡竟然有點緊張。老洋人和花靈心裡也明白這一條,兩人都看著他們的師哥,偏偏鷓鴣哨不發一言,兩人也只能悶著一肚子的疑惑。

這一群人,黑漆麻烏的誰也沒瞧真切,只有陳玉樓,生來一雙夜眼,將那姑娘的容貌看了個一清二楚,此刻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姑娘貌美非世間之物,膚如凝脂,身段纖細,說不出的妖柔美貌。心裡陡生疑惑,凡人食五穀雜糧,竟然能得如此神仙容貌,實在讓人驚歎。

果不其然,那姑娘在大殿中遛了一圈,隨即出了殿門,說到:「誰人布的這天羅地網陣,雖然靈巧,卻奈何這畜生不得,若是硬要抓捕,一定是損兵折將,趁早作罷。」鷓鴣哨眉頭一皺。其實他也有擔憂,以往林中捕獵,無非是鹿狸兔狗一類,那六翼蜈蚣力大無窮,單憑他叄人想要網住,實在是困難了些。無奈這天羅地網陣看似簡單,佈陣者卻必須心意相通,否則難以成功。一時間,就算是陳總把頭借他個把兄弟,鷓鴣哨也沒時間教他們心法,只能搬山叄人硬著頭皮上。此刻被這女子說破,心裡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添煩憂。

「諸位英雄,小妹斗膽說一句,看樣子,諸位是抓不住那孽畜的。我看諸位打扮,也不像是衝那六翅蜈蚣而來。我有個提議,請諸位定奪。」白衣姑娘一邊說,一邊走向眾人。

那女子不介紹身份,也不說自己的來意。在江湖上這倒是不算罕見,尤其是眾人此刻是在瓶山密處,來者不善是必然的,大家都不是善茬,也實在無謂多問。

但見那姑娘,眼神在鷓鴣哨,陳玉樓和羅老歪身上轉悠,可見不是個吃素的,一眼就瞧出了誰當家。

「不如就讓小妹將那蜈蚣擒了,諸位將軍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只一樣,這隻六翅蜈蚣就歸本姑娘了,誰也不許搶。」眾人聽她如此口氣,更是心生疑竇。且不說這姑娘從天而降不明身份,這口氣也忒大了。

這姑娘走到了眾人面前,眾人也瞧清楚了她的眉目。只見此少女年不過20,身條豐盈有度,婀娜窈窕。一身白衣,膚如凝脂不說,眉目五官就彷彿畫上去的一樣巧漂亮。一頭黑髮烏亮如鴉翅,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草木香。

但在這瓶山腹中,漂亮不頂事啊,再漂亮也鎮不住那六尺的蜈蚣。這女子比紅姑娘還嬌小些,如何能擒得住那妖畜?再說那姑娘話中有話,誰會跟她搶那蜈蚣。想來那蜈蚣確實是奇大無比,算是個稀罕物,但是這麼個東西,能值什麼錢,有什麼好值得搶的。

羅老歪一向最急,看到這姑娘天仙一般的面容,立刻動了騷心,便上前調戲,道:「小妹妹,那抓蜈蚣怎麼是你這細皮的美人乾的事?快到哥身後來,哥保護你。」陳玉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那姑娘做了個拱手,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又打算如何擒得那六翅蜈蚣?我等並非不信,只是那孽畜忒是厲害,姑娘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切莫冒險行事啊。」那姑娘看了看眼前的眾人:一群穿著軍服,似是軍閥的人,另一群圍頭裹面,應該是土匪響馬一。又看了看陳玉樓,此人像是個為首的響馬,看他穿著內甲,應當也是個有門有派,便說道:?」叄湘四水烈山,君臣佐使十二經。阿瞞焚書青囊本,江南還有草木人。「這一條切口聽得陳玉樓雲裡霧裡,雖聽得出這姑娘是醫藥世家,但是陳玉樓可沒聽說過大夫郎中也跑進古墓奪明器的啊,於是不由得稍微轉了轉頭,想看看鷓鴣哨有沒有眉目。

鷓鴣哨聽了,心裡一驚,這一驚不只是為這姑娘的身份,更是想起一件頂重要的事情來。

002青囊書院這姑娘的切口(行話)比江湖上的其他門派要更文縐縐一些,其中典故頗多,但總還聽得明白。這姑娘說的是,她所在的門派源自神農氏,也就是傳說中嘗百草的醫家開山祖師神農。叄湘四水烈山,指的就是神農的出身地。君臣佐使,是中醫對寒溫平熱這四種藥的別稱,正好印證這姑娘醫藥世家的出生。

這兩條一解,讓鷓鴣哨想起來一個頗為隱秘的江湖門派——青囊派。

這個門派奇怪就奇怪在他們自稱書院而非門派,因為相比普通的江湖門派,他們更類似一個屬於大夫郎中的秘密組織。只有一小部分人是真正的門徒,其餘的人從皇家御醫到江湖郎中,包羅萬象不拘一格,要真的計較起來,數量之大恐怕遠超任何一個江湖門派。

而這姑娘接下來的所說的,正印證了鷓鴣哨的猜測:青囊指的是傳說中華佗所著的醫藥奇典。相傳當年華佗為曹治頭風,要開顱找病灶,曹以為華佗行刺殺,便將華佗下獄誅殺。一說青囊書就此被毀,還有一個民間傳說說華佗將青囊書託付給一個獄卒,這位獄卒隨後帶著青囊書渡江南下——也就印證了這姑娘所說的阿瞞(曹的小名)毀青囊書,然而他們門派則在南方吳越地區發展壯大。

鷓鴣哨對七十二山的門派都有所耳聞,青囊派他也聽說過,只是從前從未覺得搬山和青囊派能有什麼集。眼前看著這女子,突然想起搬山一派一心尋找雮塵珠以解除詛咒,卻不知道有沒有找過名醫聖手,把紅斑詛咒當做疑難雜症來治療。青囊派行事低調,也甚少與江湖上的其他門派往來。但是鷓鴣哨隱隱記得這門派中有一支專門在各地獵殺珍奇野獸,取內丹內寶等名貴藥物。這麼一想,這姑娘多半就是為了這六翅蜈蚣而來的。這蜈蚣如此道行,身上必定帶著內丹一類,只是不知道有什麼奇效,值得青囊派的門人深入瓶山來取。

想到這裡,鷓鴣哨突然心生懊悔,搬山一派人丁稀少,更應該與其他門派有所合作,說不定能事半功倍。無奈搬山一向是獨來獨往,落得如今僅剩他師兄弟叄人的下場。

鷓鴣哨有心與這姑娘結,礙於眾人都在,不好故作熱心,只能見機行事,先看這姑娘手段。

陳玉樓看鷓鴣哨一聲不吭,以為他也摸不清楚這姑娘的身份,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接話,說到:「原來如此,在下卸嶺陳玉樓。聽姑娘之意,竟是為這六翅畜生而來?不知是何緣故,還請姑娘賜教。」白衣女子聽他有意試探,輕笑一聲,說到:「原來是卸嶺眾英雄,得罪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