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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側擊著問國師是否觸怒了龍顏,鬱恪卻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國師借住幾罷了”,他便不敢再問,怕鬱恪以為他和國師勾結,牽連了國師。

後來聽說國師不曾踏出紫宸宮,他就覺察出一些不對勁來:若皇上不想讓國師離京,何必將人看的這麼緊?簡直像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樣。

容約又想到了那塊寫著“楚佞”的石頭,心裡一驚。莫不是皇上聽信了那些傳言,真以為國師是所謂佞臣,要將國師殺了,以保國運?還是他現在長大了,權力穩固了,不需要國師輔佐,甚至怕這個老師功高震主,謀朝篡位,便想先下毒手,鳥盡弓藏?

他一邊覺著這不可能,一邊又覺著可能,既焦心又憤怒,今晚便不顧黎原盛阻止,一定要他傳話說要見國師。

所幸國師還在。

楚棠道:“多謝左相關懷,我和陛下師生一心,你不必擔憂。”看著楚棠安然無恙的樣子,容約心裡像是一塊巨石落地,大大鬆了口氣,道:“什麼事這麼急,要你連夜進宮,還借住在陛下以前的宮殿裡?”鬱恪放下奏摺,挑了挑眉,道:“是私事。朕和國師親密無間,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左相何必如此擔心?”容約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要不他怎麼從鬱恪的話中聽出了暗暗的挑釁和炫耀?

可楚棠面淡淡的,似乎習以為常,他便收了這些心思,嚴肅著一張俊臉,不卑不亢道:“回陛下的話,確實是臣多心了,請陛下恕罪。”鬱恪笑了笑,一副明君大度的樣子,說:“朕怪罪什麼,說說而已。”黎原盛奉了茶進來。

楚棠端著茶,喝了一口:“左相是有什麼要稟報嗎?”

“對,”容約這才想起來,正道,“京中隱隱有人接連染時疫,只集中在貧苦人家,還算小規模,但現在不加以控制,來恐成大患,最終勢必導致百姓憂心惶惶。”楚棠放下茶杯,皺眉道:“是哪種時疫?”時疫這種東西,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向來是人們談之變的話題。

容約搖頭道:“大夫說病人病情不一而足,暫不清楚是什麼病。”鬱恪聽後,面對正事時那股子上位者的氣勢就出來了,沉聲道:“讓京城的官員將病患集中到一起,不要讓病情擴大了。再在太醫院找些對時疫治療有經驗的人,帶領著去醫治。”古代對時疫之類的病,染上了就只能束手無策,人人都避如蛇蠍。鬱北前幾代也大規模爆發過天花時疫,但一直沒有醫治的法子,只能將病患拉到一堆,讓他們一塊等死了。

容約知道,以往的君主若是聽到只是窮苦人家染了病,大多隻輕飄飄一句燒了完事,因為哪裡都有窮苦的百姓,何況在京城這個權力爭奪之地,只有那些達官貴人才是緊要的。像鬱恪這樣,連一小部分的人的命都重視的,還確實少見。

容約對楚棠教出的皇帝還是瞭解的,點頭道:“臣已經吩咐太醫院的人去辦此事,陛下放心。”鬱恪看向楚棠:“國師有什麼話要說嗎?”楚棠點了點頭,道:“管這事是誰?為什麼這幾不上摺子,要左相來報?”

“是大理寺的人。”鬱恪立刻會意,道,“朕明上朝就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容約看了看楚棠冷淡的面容,又看了看鬱恪盯著國師時亮晶晶的眼睛,心底不知怎的,湧上了一股疑惑來,那疑惑夾雜著一絲威脅和不敢置信的豁然,讓他回過神時便極力否定。……等忙完正事,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雪夜中的月亮似乎格外亮,鬱恪送楚棠出御書房時,看了一眼頭上的月亮,笑道:“今夜的明月依舊照著我和哥哥。只是不知還能一同照著我們多久。”今天在御書房待久了,楚棠身上染了淡淡的龍涎香,混著他本有的檀香,互相織著,聞起來如雪一般冷冷的,沁人心脾。

鬱恪心情突然就大好了起來。

就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將楚棠包圍住一樣,這種心態與雄在自己地盤上標記的習慣差不多,在鬱恪心裡,這樣子就像在向外人宣示他對楚棠的主權,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楚棠抬頭看,纖細白皙的頸子和下頜在一瞬間挑出一抹行雲水的漂亮線條。他很快就轉過來,看著鬱恪,說:“千里共嬋娟,會長久的。”鬱恪道:“時辰不早了,哥哥快回去歇息吧。明不用早起去上早朝,朝務都有我呢。”

“好。”楚棠點頭應道,“陛下也早些歇息。”宮侍過來,提著燈籠,跟隨著楚棠回紫宸宮。

鬱恪一直目送著他離去,這才回到殿內。恰好聽到黎原盛在外面道:“啟稟皇上,徐太醫來送藥來。”

“進來。”鬱恪坐在榻上,捂了下口,道。

徐太醫進來了,宮女端著熱騰騰的藥,鬱恪瞥了一眼,道:“擱這兒吧。”

“是。”宮女一如既往地將藥放在一旁就退下了。

徐太醫不厭其煩地又囑咐了一次:“陛下啊,這藥要熱的喝了才好。”鬱恪說:“知道了,朕會喝的。”徐太醫一邊拿出繃帶,一邊想道,怎麼國師不在,陛下看起來就成穩重了許多,國師一在,他就像個要討糖吃的小孩子一樣,痛了就伸手要抱抱。

“東西都放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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