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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身影,像深秋的一枝白玉蘭。
鬱恪一拳重重捶在許憶腹部上,許憶悶哼一聲,抓住他的手一扣。
鬱恪收回手,還要再進攻,餘光瞥見楚棠,一頓,差點兒被許憶一個掃堂腿放倒在地。他踉蹌著站穩,剛要發怒回擊,就聽楚棠出聲道:“住手。”許憶立刻停了手,在原地跪下道:“主人。”鬱恪也停了攻勢,嘲道:“怎麼,國師心疼了?”他沒受什麼傷,許憶臉上卻掛了不少彩,一張俊臉青青紫紫的,難為他還能如此冷靜,木著張臉沒怎麼反擊。
楚棠不理他,對許憶道:“書房的藥你拿回去,傷好了再過來。”許憶想說什麼,可看了眼身邊的鬱恪,嚥了回去,低頭道:“是。”鬱恪見他們旁若無人地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捏著拳頭,扭頭看向另一邊。
楚棠嘆口氣:“陛下,請跟臣來。”少年硬邦邦道:“要去哪?”說是這樣說,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就跟著楚棠走了。
管家跟在身後,努力裝作不存在。
鬱恪跟著楚棠來到他的房間。他心裡暗暗想,楚棠是要哄他嗎?好吧,楚棠要是知道錯了,和他保證以後不會再和別人這樣親近,他就原諒楚棠。
楚棠在門口停下,拿過管家手上的東西,道:“下去吧。”
“是。”管家低著頭不敢亂看,等他們進去後,安靜關上門,然後立刻讓下人遠離這裡,越遠越好。
楚棠坐到榻上,鬱恪像往常一樣,跟著他想坐到他身邊,卻聽楚棠淡聲道:“跪下。”鬱恪一怔,聽話地跪了下來,腦袋還沉浸在楚棠要哄他的興奮期待中,有些轉不過彎來,愣愣問道:“怎麼了?”天夜寒,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不至於讓寒氣入體。
楚棠淡淡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眼,不答反問:“陛下有氣,衝著臣來便是,何苦欺負臣的暗衛?”鬱恪憤憤道:“這人貼身跟著你,早就意圖不軌。今晚要不是被我撞見,你就該被他惑心神拐上……”
“啪”一聲,是什麼東西打在桌上的聲音,阻止了鬱恪的話。
鬱恪抬頭一看,這才看見楚棠手裡拿著教鞭。那教鞭由兩條細長竹子捆在一起,聽聲音就讓人皮一緊。
不用想都知道鬱恪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楚棠用教鞭敲了敲桌子:“陛下慎言。”
“我慎言?”意識到楚棠要做什麼,鬱恪眼睛微微紅了,“國師才該慎言慎行吧。為了一個侍衛,你要罰我?”楚棠靜靜看著他,一雙眼睛如黑曜石,漂記亮不似人間所有。
鬱恪眼眶泛酸,彷彿楚棠已經打了他一樣,委屈地控訴,道:“你從來沒有罰過我。”他方才打架的狠戾氣勢不知去哪兒了,此時面對楚棠,只剩滿腔的傷心和難過,都快哭出來了。
少年直直跪著,仰頭看楚棠,星眸亮亮的,滿是信賴和委屈。
今晚鬱恪毫無預警就闖進來,又毫無理由地罵人、和人打架,活生生就是一個不聽管教的熊孩子。
楚棠指腹輕輕摩挲了下教鞭。自從做了太子的老師,這教鞭就配在國師府了,只是從未拿出來過,還是光滑嶄新的。
他以前和八皇子有稍微的親近,鬱恪便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生氣憤怒,對他撒嬌說不能對別人這麼好,然後將八皇子調得遠遠的。這就算了,畢竟八皇子也是皇儲人選,鬱恪有敵意是正常的。
可他只是對一個侍衛友好一點,人家還是為自己受的傷,男人給男人上個藥怎麼了?
楚棠第一次覺得青期的少年不可理喻。
他微微嘆氣:“陛下,你今晚真的很無理取鬧。”鬱恪梗著脖子,道:“我無理取鬧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國師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今晚卻為了個奴隸和我置氣,我……”又是“啪”的一聲。
燭火彷彿也受到了驚嚇,跳動了一下。記第27章一晌貪歡竹鞭輕輕敲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楚棠聲音輕輕的:“陛下,許憶他不是奴隸了,就算是,你也不能無端動手。”鬱恪握緊手,指甲嵌入了掌心,控訴道:“你又為他說話。你偏心。”楚棠好似不知該回他什麼好,頓了一下,輕吐口氣:“陛下深夜來府,就是為了和臣的侍衛打一架,然後藉故指責臣的嗎?”鬱恪抿著,心裡委屈:“才不是。”
“那所為何事?”楚棠問道。
鬱恪不言。難道要他將那個夢說出來嗎?那樣的話,楚棠一定會趕他出去,然後再也不要看到他了吧。
他跪得筆直,隔著跳動的燭火,盯著楚棠手中的教鞭,似乎在看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從宮中出來,到現在跪在楚棠面前,他心底就像有座翻滾的小火山,噴著的烈焰岩漿忽然變成了酸酸的醋,酸得他心裡發脹。
鬱恪執著道:“你從來不用這個罰我的。”好像聽到了好笑的話,楚棠一哂,點點頭,神難得的生動:“那陛下知道臣今晚為何要罰你嗎?”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握著教鞭,不經意地點了點桌子,像蜻蜓點水一般,卻鉤住了鬱恪的目光。
他難免想起了方才那個夢。在那個聲暖融的紅綃帳裡,他抱著楚棠,楚棠的手縛在綢帶中,掙脫不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