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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掌心,平靜道:“那陛下說,還有下一次嗎?”鬱恪收回手,彷彿真的很怕他再打一次一樣:“哥哥的人要是安安分分的,我才不討打呢。”楚棠搖搖頭,轉過身去找東西,鬱恪從背後抱住他:“哥哥別動。”從鏡子裡可以看到,青年手裡拿著那枚玉佩,似乎很驚訝:“這是什麼時候掉的,來來,我給哥哥繫上。”楚棠在這裡是被人伺候慣了,自然地張開手,道:“陛下可拿到了通行令牌?”

“拿到了。”絲帶穿過帶,玉佩懸掛,蘇晃盪了兩下。

不知是不是楚棠的錯覺,青年的手在他間停留的時間有點長,隔著衣服都有點酥酥麻麻的。

待他看過去時,鬱恪收了手,滿意道:“果然好看。”因為要去的地方有些特殊,兩人換了蔚瀛城市常見的款式。楚棠穿的是紅彩繡芙蓉白滾邊,窄長腿,身形修長,肌膚美皙如玉,冷淡的眉眼添了分薄薄動人,勾人又拒人千里。

鬱恪的顏就低調了點,玉石墨暗紋鑲邊對襟長袍,高大英俊,和楚棠站在一起,一俊美一幽冷,就是兩位相甚好的富貴公子。

楚棠看了看鬱恪,點頭道:“小心為上。”他特意選了招搖點的,這樣敵人的注意力會多放在他身上一些。沒想到這小孩兒還和他默契。

“哥哥換了此衣,實在不像凡間人。”鬱恪嘴邊噙著笑,眼神複雜。

他拿了桌上的頭巾,細細給楚棠戴好:“哥哥注意著點,別又招蜂引蝶了。”楚棠:“……這話從何說起?”鬱恪認真給他細數,道:“小時候在京都過花朝節,哥哥收到花可不少吧,就我所知的,上門說親的人也快踏破門檻了吧……”楚棠的下半張臉被遮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鬱恪,無情無慾似的,淡然如琉璃:“陛下不是嗎?”

“我才不是,”鬱恪哼道,“有一次去酒樓用膳,我就離開包廂一會兒,哥哥就又救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人看著哥哥都不願走了。”那個陌生男人是在京城算卦謀生的,誤入了別家的包廂,差點沒被亂劍殺死,楚棠只是怕鬧出人命才出手相救的。哪裡來鬱恪口中的蜂蝶?

但他第一次養孩子,鬱恪從小就這樣,他只以為小孩子對大人都是這樣有著佔有慾,沒看出鬱恪有什麼不對,又覺得兩人之間已經說開了,不應該有嫌隙,便道:“那臣注意著點。”鬱恪開心地笑了,湊過去抱他:“哥哥對我真好,比我母親還疼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哥哥。”楚棠摸摸他的頭,心裡默默想,孩子熊是熊了點兒,可說好聽話的時候確實是好聽。

有什麼比自己養大的小孩子說要孝敬自己更動聽的呢?

楚棠想,難怪楚父以前不喜歡他,因為他不像個小孩,不會說這些好聽話嗎?

----命人盯著那些契蒙人後,兩人離開了行館。

他們此次的目的地在另一邊。蔚瀛州有很多繁華的城鎮,其中有個遠近聞名的羅喉城,以富榮混亂著稱,因為在那裡,灰地帶的生意發達,可以隨意買賣奴隸人口,所以又叫奴隸地下城。鬱悄的老巢就在那裡,打探回來的消息說,鬱悄這幾天都在羅喉城。

鬱悄此人,猾狡詐,城府極深。楚棠手裡有不少他犯法的確鑿證據,但鬱悄明顯清楚自己正面硬抗是抵抗不了他們的,轉而施起了障眼法,接連藏了換了幾個地方,最終躲在羅喉城。狡兔三窟,所謂如此。

楚棠和鬱恪一致認為現在是主動出擊的最好時機。

思慮再三,楚棠對鬱恪道:“陛下,沈家四小姐在羅喉城不知所蹤,臣此次前去,也是為了找她。如果和陛下的計劃有衝突,到時候臣會自行……”他前幾天收到沈右相的信,說沈芸竹來西北想找外甥,卻在羅喉城失蹤了,跟隨的人也都杳無音信,他們都急壞了。沈家現在和楚棠好,在這裡又沒有人手,只能求助於楚棠,拜託他將沈芸竹帶回來。

鬱恪打斷他的話:“我不可能拋下你。”似乎是楚棠做了令他滿意的事情,他眼睛含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和我說,又要自己孤身犯險去。”楚棠說:“陛下平安最重要。”鬱恪沒繼續和他辯駁,只道:“反正護好哥哥是我的責任。”雖然鬱恪相信楚棠聰慧過人,可羅喉城對楚棠來說,人生地不的,到底不在鬱恪的掌控之中,他怎麼可能放得下心。所以楚棠今出發,鬱恪堅決是要跟來的。

羅喉城所在之地很隱秘,又因為有人守著,如銅牆鐵壁,進出都需要通行令牌。

來時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不出意料就是鬱悄的人,從他們身上搜出了羅喉城的通行令牌。但鬱恪沒有用他們的,命人去找了尋常的令牌,對比之下,那些殺手身上的令牌果然是不同的。

只怕他們一進城,鬱悄的人就要來了。

鬱恪冷哼一聲:“不愧是七皇叔的兒子,一樣的狡猾。”派人暗殺連沙是真,引他們出來也是真的。既然這麼想要和他們見面,那就見一面好了。

他側頭看了眼走在他身邊的楚棠,笑道:“不過相比父皇的蠢鈍如豬,還是這種人要好玩一些。”

“怎這麼口無遮攔。”楚棠道。

鬱恪摟著他的肩,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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