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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語。
趙恆便知道他是不同意了,又道:“馬亮如何?”王旦仍不作答。
趙恆無奈道:“張馬二人皆為尚書,皆可為丞相平章事之備選。既然王相公不同意,那究竟屬意何人呢?”王旦先是默然,在給出答案之前,卻先以嘆和遺憾的口吻,輕輕揮動了下朝笏,說了這麼一句:“……若再過十年,狡童應可當此任。”他說得實在太輕,趙恆又是心亂如麻,以至於並未聽清楚,不由追詢道:“王相所言何人?”王旦不疾不徐道:“以臣之愚見,宰輔一職,莫若寇準。”趙恆猝不及防下聽得寇老西兒的名字,不由嘴角一
。
他有多喜愛寇準的才幹,就有多厭煩對方的脾氣。思及寇準當初為相時一手遮天的霸氣做派,他便頭疼得很,哪兒會樂意給對方再來一回?
他無可奈何道:“寇準素來剛愎強猛,而宰輔之職,除佐理國政外,更需燮理陰陽,他如何能擔當此任?”官家所指出的問題,王旦如何不知?
然而王旦對此思慮已久,明白世間並無萬全之策。
哪怕是他,兢兢業業數十載,但在未能攔下天書鬧劇時,便已失了臣體。
之後的費心勞力,不過是亡羊補牢罷了。
後波瀾若起,所需的並非是
明能幹、善於挖掘人心、保存自身。
不如讓名望甚高、資歷亦大、脾氣剛猛、僅是小節偶虧的寇準來主持局面。
他話出口前,就已猜出趙恆的心思,但也不如對方心願那般,給出第二個名字來,只直白道:“他人,臣所不知也。”趙恆一臉失望,王旦已俯身行禮,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行退了出去。
“唉!”王旦前腳剛出,滿心鬱悶的趙恆就嘆了口大氣:“怎麼兜來轉去,還是那寇老西兒?”一想到又要讓那人揚眉吐氣,自己則憋屈地被批得時常說不出話來,甚至是被按在椅子裡的……
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同樣糾結得很的,還有遠在汾州的陸辭。
陸辭一邊打包行李,一邊唉聲嘆氣地給友人們寫信。
尤其晏殊,他毫不客氣地讓人做好請客吃飯、接風洗塵的準備。
寫完信後,陸辭就軟軟地癱在了搖搖椅上。
當初他為了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上混子,鬼
心竅地接受了王旦的好意。
如今看來,卻是他悠閒子結束的前兆。
——世上最不該欠、最不好還的,定是人情債。
更別說他的負債狀態,還一直在持續:之後每道奏疏能被順利送上去,而非埋沒在諸多案宗之中,讓他在這不需配置通判的完美地方隨意發揮,王相公那無微不至的庇護,顯然是功不可沒的。
等打包好行李,做好隨時要被調任的準備後,陸辭白去廳裡時,就將重要的事務進行轉接和收尾了。
話雖如此,他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畢竟接任知汾州事的人選,當然是由朝廷決定的,本輪不到他去
心。
他倒是省事不少,然而弊病也很明顯:他所推行的新策,除鼓勵養鴨、經濟作物的轉型上可以稱得上是穩固盈利,執行起來也十分簡單,不大可能被接任者廢除外,其他的大小州政,則或多或少地有著風險。
其中最讓他掛心的,便是才開不久的八大科的分舍了。
儘管得到了王旦的批示,也招入了第一批生源,陸辭密切關注下,是知道大有可行的。
但這在整個大宋還沒有過前例,也不知結果如何。
若是新知州是個一心想平平穩穩地混得資滿,以博升遷的想法,便很難維繫下去了。
倒也情有可原:此策為陸辭開闢,讚賞已叫他得了,現起初的運作亦是不錯。
這就意味著,後來的汾州知州,不但難以做的出彩,且一旦出了任何差錯,就將被拿去與前任知州比對一番,極難討好。
這麼權衡下,對方會將此策悄無聲息地廢除,也不出奇。
在陸辭意識到自己竟為此一直憂心忡忡了好幾,連豆角燜面都換不回好心情時,不由有些不寒而慄。
他何時也成了拿著白菜錢,白汾心的聖人了?
不等陸辭調整回曾經的心態,王旦不惜命、拼死累活的成果也很快下來了。
隨著王相再次因病休職的消息傳開的,是陛下終於確定了以皇子趙禎為東宮太子的重大喜訊。
陸辭上一刻還嘆著王相公爆發時的能耐之強悍,將此事發布在官榜之上,下一刻就接到了升他為太子左諭德,即
回京赴任的消息。
左諭德?
陸辭怔了怔。
若不是他深知王旦為人高尚至德,怕都要懷疑對方給皇帝灌了藥湯了。
他自任了那有名無實的‘太子舍人’一職後,就對東宮職位刻意去做了些瞭解,因此對這太子左諭德的職掌,是頗為悉的。
按常理說,還會有一位右諭德,屆時與他輪擔任值守,給東宮講解經史子集。
當過沒有太子的太子舍人後,再擔任個沒有右諭德共事的左諭德,顯然無法讓陸辭到吃驚。
真正讓他到不可思議的,卻是左諭德的品級。
——正四品下。
陸辭了
眉心。
哪怕不是官階,只是任職,晉升速度之快,恐怕也能稱得難有古人了。
滿打滿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