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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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觸碰到的溫熱,以及飄蕩在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清香,讓修羅從沉睡中醒來,直覺地想尋找身邊這份不悉的溫暖。

他睜開眼,看到司徒寧靜就在身邊,她睡得很沉,清麗的臉上有淡淡的疲倦,纖細的手腕仍然緊緊地被自己扣在掌心。

修羅嘴角微揚,輕輕鬆開自己的手,深一口氣,覺得體內燒灼般的熱退了一些,他拿起瓷瓶又倒出兩顆葯服下,盤腿坐起,開始運氣療傷…

修羅以自身內功為主、葯丸為輔,以內勁出瘀血,當他張口吐出一大口黑血後,口的鬱悶也跟著減退了一些。

修羅將瓷瓶收好,緩緩起身,迅速地打量四周的環境,看來,組織為了將他逮住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右宰相府的後花園本身就是個機關,再讓銀鏡公主現身當誘餌,一旦踏入,就已經陷入機關之中。

修羅緩步走到鐵欄前,出隨身的匕首,運勁往鐵欄用力一砍,只聽見“鏘”的一聲火花四濺,他的虎口也隱隱作痛,但鐵欄卻絲毫未損。

“打算把我困在這裡一輩子嗎?”修羅冷哼一聲收起匕首。

鐵器撞擊的響聲,也讓司徒寧靜從睡夢中驚醒,她一臉惘地醒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本能地伸出手探向前方…

“公主。”司徒寧靜伸出的手,下一刻已經被修羅握在手上。

“是你!”司徒寧靜認出他的聲音,心裡鬆了一口氣,關心地問道:“你身體覺得好多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修羅握著她的手,順勢在她身旁坐下。

司徒寧靜輕咬著下,像是在猶豫著什麼,沉默了好一會,才以滿懷歉意的口吻說道:“對不起,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你被困在這裡,我似乎總是讓無辜的人被牽連。”

“為什麼這麼說?”修羅挑高一道眉,奇怪地問。

“雖然都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卻偏偏都和我身邊的人有關…”司徒寧靜揚起苦笑。

“很多事情我想你不會明白的,就算我想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你可以試試看,因為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修羅為她無意中表達出來的信任到愉快,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修羅的話讓司徒寧靜一怔。有件事她懷疑了好久,但因為他剛才發高燒昏而作罷,現在他醒了,還說出了這樣的話,幾乎要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

“你是任無痕,任師傅對不對?你也是在皇宮默默保護我的神秘人對不對?”雙眼失明後,她對聲音和氣味的覺反而比過去更銳,再加上過去的記憶已經恢復,所以她涸葡定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當在涼亭和自己見面,允諾一定會讓她的雙眼恢復光明的任無痕!一定是他!唯有他才能在皇宮裡神不知鬼不覺、來去自如!

“但是…這不對,因為那個人告訴我任師傅已經被父皇派人殺了。”司徒寧靜搖搖頭,有些動地反手抓住修羅急急問道:“我知道了!雖然父皇派人殺你,但你成功逃走了對不對?所以你才會躲起來,默默的保護我?”修羅無言地凝視著司徒寧靜絕美的容顏好半晌,這才緩緩開口道:“我是誰很重要嗎?或許,事情的真相是你絕對無法接受的,這樣你也想知道嗎?”司徒寧靜一怔,腦海裡閃過了許許多多的畫面:父皇笑著允諾願意給她全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這麼多年來其他皇子、皇女妒忌的冷嘲熱諷;太子哥哥溫和、包容著一切的笑容;蕭妃為自己下鎖心咒時扭曲的面容,那個痛恨父皇一生…冰冷又無情的嗓音。

“我要知道真相。”司徒寧靜以再堅定不過的聲音說道:“我再也不想當籠中鳥了,不管現實是美麗的或醜陋的,我都願意接受。”即使司徒寧靜的雙眼尚未復明,但隨著她堅定的回答,黑瞳盈滿了願意勇敢面對一切的璀璨波光,美麗得讓修羅幾乎無法移開眼。

“我是被組織養大的賞金殺手,十多年前,我接到組織命令暗殺任無痕…”修羅一邊凝視著司徒寧靜,一邊將自己的過去:暗殺任無痕再偽裝他的身分,以太子保傅的名義和她相處;組織要他離開,他卻不斷地返回皇宮,最後不惜背叛組織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當司徒寧靜將所有的故事聽完後,她一雙黑瞳眨也不眨,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修羅凝視著司徒寧靜美麗的臉,等待著上面出現嫌惡、憤恨的神情。當知道真相後這是司徒寧靜必然的反應吧!他知道、也不安,但自己唯一腦葡定的是,他再也不想以虛假的身分站在她面前。

就在修羅以為她不會有反應的時候,司徒寧靜輕輕嘆了一口氣,以一種自嘲的口吻說道:“原來,我們兩個都只是別人手裡的棋子。”司徒寧靜出苦笑,跟著將之前那個人所說的復仇的故事,全部都對修羅說了一遍。

她是父皇手裡的一顆棋子,按照他的期望、在銀舞殿裡過著與世隔絕的子,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想法。但或許連父皇自己都沒想到,原本只是一顆棋子的她,最後居然被其他人利用,成為牽制自己的武器。

他也是一顆棋子,從小到大隻能服從組織的命令,卻始終不明白那個人長年來所籌備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復仇。而當他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被當成叛徒、被組織無情的追殺。

“…棋子是嗎?”修羅也揚起了苦笑。

多麼貼切的字眼啊!這麼多年來,司徒寧靜單純、天真,像是金絲雀一樣,安全地被關在華麗的牢籠裡。

或許,這就是自己願意默默守護她,不顧一切保護她的原因吧!這真實的世界是如此醜陋且充滿算計,而她是他所見過唯一的美好,那麼,至少讓他用雙手努力地維護著她單純的、小小的世界吧!

“你叫什麼名字?”司徒寧靜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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