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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劇地把冰涼地手進了裕城上衣的兜裡,裕城的手還在裡面,被冰得一顫。牧陽笑著想要出手的時候,卻被裕城拽住手,生生握在了一起。

這下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在冷風中紅了臉。可誰都沒想過鬆開手,就這樣一直走了很久,熱度從掌心,蔓延到了心房。

暑假,牧陽再回去的時候,有一天和家裡聊天,聊到了單身的話題。

“現在其實女孩子比較少,眼光又很高,單身男數量多,男戀也多了起來。”牧陽剛說完這話,老闆和師父的臉就變了:“什麼同戀,亂講什麼。”牧陽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似的,偏偏非要在這個問題上討個說法:“同戀怎麼了?同戀是很平常的事兒啊!”

“韓牧陽!”師父喊他。

“本來就是!同戀怎麼了?又不是地雷!又不是毒!”牧陽也加大了嗓門。

裕城趕緊上前:“好了好了,陽陽,別說了。”牧陽看著他的眼神裡多了一分難以置信和委屈,老闆在這時又說了句:“真是上了大學就無法無天了,瞧瞧你說的那是什麼話!那正常嗎!”牧陽還想再吵,被裕城用眼神制止了,氣得他轉身摔門跑了出去。

裕城沒法追出去,急忙用微信告訴他不要亂跑,下班以後會去找他。牧陽一直沒回消息,等到裕城快下班了,那邊才回了他一句:“我在西餅屋。”晚上裕城過去的時候,牧陽一個人在櫥窗旁坐著,呆呆地看向外面。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他走進去,在牧陽身旁坐下,男孩突然抱住他,不一會兒便溼了他的衣服。

“陽陽不哭,沒事的。不哭啊。”裕城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背。

“他們怎麼就不理解呢……小叔……”裕城心裡針扎似的疼:“沒事的,長輩大概都這樣,沒事的。”牧陽又問:“那小叔,你理解嗎?你也覺得那樣是變態嗎?”裕城覺得自己在這一天突然開竅了,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明白了他就是牧陽所說的那類人,可他做不到向牧陽坦誠,他只是摸了摸牧陽的頭,輕聲道:“回家吧,陽陽。”第7章牧陽後來再沒提起過這個話題,裕城也從來不說這件事。這麼多年過去,裕城已經可以出師了。老闆有一次試探地問過他會不會走,比如自己開店之類,但裕城一直沒有這個想法。以前是因為他想看著牧陽長大,想留在牧陽身邊,現在他發現,他捨不得這個店。他已經在這裡幹了快十年了,師父和老闆對他也很不錯,這裡就像他的第二個家。

為了不落後於,他每年都會請假出去進修一次。牧陽大二那年,恰好裕城一直在關注著的一個理髮師比賽就在牧陽學校所在的那座城市舉行。裕城知道消息以後糾結了很久,第一次在下班之後買了酒回去,和同租的朋友一起邊喝邊聊。

同租的還是那個胖男孩,不同的是他已經開始張羅著自己的店面了,再過不久也會搬進新買的房子。酒過幾杯之後他問裕城:“齊哥今天是怎麼了?”裕城把比賽的事兒說了,他倒是很支持裕城:“那就去唄!我覺得齊哥你的技術很硬的,一定可以拿個什麼獎回來。”裕城考慮的卻不是這方面,他糊糊地問:“不是這件事……強子,我問你,如果我喜歡一個人,在我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喜歡了,我應不應該告訴他,應不應該去追他?”

“去啊!”強子又喝了一口酒。

“那如果……這個人是個男的呢?”這話出口以後,兩人之間便只剩下尷尬的沉默,就在裕城快要開始後悔的時候,強子突然又說:“齊哥。說實話,我也猜過你是那種人。你看你條件也不錯,卻一直沒找女朋友。我呢,我不支持也不瞭解這種事,可我還是尊重你。”他幹了一杯酒,繼續道:“要是真有這麼個……這麼個小兄弟,被你這麼喜歡著,那你就去追唄。你喜歡他久了吧?”裕城鬆了口氣,點點頭:“快十年了。”

“那就追啊!連告訴他都沒做到,我都覺得辜負了你這十年的心意。”裕城苦笑著灌了一杯又一杯。

可惜啊,這人不光是個男的,還是他老闆的兒子。

等他意識到他不應該愛上他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了。生活怎麼就這麼狗血呢。

然而裕城還是決定去參加那個比賽。他提前一個月買好了車票,等到終於踏上路途時,看著火車外面不斷變換的景,他想到那晚牧陽抱著他問他的那句話:“那小叔,你理解嗎?你也覺得那樣是變態嗎?”他何嘗不理解呢,可牧陽又理解他這麼多年來的隱忍與喜歡嗎?

第三天,火車終於“哐當哐當”地抵達南城。

溼氣與熱度撲面而來,裕城來不及多看幾眼陌生城市的風景就趕去了賽場。烈而又緊張的比賽結束後,他才回到賓館,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換上了最滿意的一身打扮。

——這樣看起來,也是個帥哥了。

他沒有給牧陽發消息,直接打車去了他們學校。牧陽的學校真美、真大啊,他一個人慢慢地逛了一圈,終於看到了牧陽曾經在微信裡和他聊過的那些地方:圖書館、體育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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