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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看,手機沒一點損壞的痕跡。
“惡靈?”萬寥海冷笑一聲,隨手將手機還給陳楓。
滄海橫,方顯英雄本
。非常時刻,顯出萬寥海的過人膽略。他吩咐陳楓照顧女孩們,叫周光明去尋找挖坑的工具,自己走近曾英傑的屍體,低頭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慢騰騰地將屍體背到身上。
走出房門時,萬寥海抬起頭,看到的卻是方媛驚恐的眼神。
方媛看得清清楚楚,曾英傑的屍體居然在動!是的,沒錯,曾英傑的頭真的在搖動,彷彿在發出某種警告般。他的眼睛,一直是睜著的,眼球裡的血絲越來越濃,眼白裡的黑點越來越多。
不但是她,除了萬寥海外,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紫蝶緊緊抿著嘴,臉
煞白,身體軟軟地靠在陳楓身上。秋水則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兩眼一黑,軟綿綿地癱倒下去。
方媛一把抱住秋水,睜著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萬寥海背上的曾英傑。
萬寥海察覺到了異常:“發生了什麼事?”方媛深深地了口氣說:“曾英傑的身體,剛才似乎在搖頭。”
“哦。”萬寥海放下曾英傑的屍體,歪著頭看了看。
曾英傑的屍體開始發軟,散發著一股惡臭。奇怪的是,原來充滿了恐懼的眼神,現在居然變得有些幻起來,似乎對某種神秘的事情充滿了疑問。
萬寥海用腳踢了踢曾英傑的屍體,沒發現什麼異常。他憤憤地說:“這小子生前就喜歡折騰,現在死了也不讓人安心。”話音未落,曾英傑的屍體竟然真的爬起來了,“他”爬得很慢,兩隻手用力支撐著地面,腳膝蓋顯得很僵硬,一直彎曲不了。
“他”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沒辦法讓膝蓋起來,於是,乾脆跪在地上,緩緩地抬起頭,眼神益發顯得
離,彷彿有些事情想不通似的。
“他”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空氣動聲,似乎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
萬寥海、方媛、陳楓、紫蝶眼睜睜地看著曾英傑的屍體,個個臉如白紙,屏住呼,驚恐萬分。
秋水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滴落,每一秒都彷彿一個世紀般漫長。
其實,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曾英傑跪在地上,茫然地望著遠方的蒼穹,伸出手想要去抓什麼,最終卻無力地垂落下來,頭顱朝下栽了下去。
頭骨和地面相撞擊,發出沉悶的碎裂聲。
這回,“他”沒有再動了。
死一樣的寂靜,只聽到晚風嗚嗚的哭泣聲。白天暖融融的海神島,此時竟是那麼寒冷和陰沉,讓人直冒冷氣。
過了許久,萬寥海才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們還要在島上居住六天,所以,曾英傑的屍體必須要處理好。否則,很容易引發惡疾。”他掃視了眾人一眼,平靜沉著地將曾英傑的屍體背在身上,站直了身體,加快了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到了湖邊。
相對島上其它的地方來說,湖邊的土質比較鬆軟。萬寥海拿起周光明尋來的破鐵鍬,狠狠地挖了起來。
事實上,也只有他一個人在進行這項工作。秋水嚇暈過去了,方媛、紫蝶幫不上忙,陳楓、周光明也指望不上,這兩個所謂的男孩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
埋好曾英傑的屍體後,萬寥海脫掉血跡斑斑的外衣,到海水裡遊了一會,光著上身溼漉漉回到眾人身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光明怯怯地問。
“我不知道。也許,曾英傑本身就患有隱疾,昨晚突然發作。”萬寥海的聲音顯得特別寂寥,“聽說,很多喜歡練拳的人,身體容易受到傷害,壽命都很短暫。比方說泰拳手,平均壽命只有三十多歲。所以,什麼跆拳道、泰拳、空手道,遠不如中國武術源遠長。”目前,也只有這樣的解釋最合理了。總不能說,曾英傑真是被什麼所謂的惡靈害死的。
“可是,他房間裡的那些血字呢?怎麼解釋?”陳楓疑惑地望著方媛,“你似乎知道那首歌謠。”方媛說:“我也是聽到權叔說的。”
“權叔?”陳楓皺起了眉頭,“他又怎麼知道這首歌謠?還有,剛才曾英傑他……”
“那隻不過是詐屍。現代死亡的界定標準有多種,最常見的是停止呼和心臟長時間停止跳動。實際上,這時候人的大腦和神經系統還沒死亡。在受到某種外力的刺
下,停止呼
和心臟跳動的死人還有可能再次恢復,不過,這種恢復只是身體機能的迴光返照,也就是我們古人說的臨死前的一口氣。這口氣出了,這個人才真正的死透了。”畢竟學過武術,萬寥海對詐屍的解釋還是很到位的。
“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要特別小心,關好門窗。只要發現不對勁,馬上呼救。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助大家的,放心好了。”萬寥海提起大斧,抬起頭,眼神從方媛、紫蝶、陳楓、周光明身上一個個看過去,突然呲牙咧嘴狠狠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一點都不可愛,甚至可以說是醜陋。但沒有人否認,他的笑容,隱藏著原始的獸和鬥志。
無論是惡靈還是別的什麼,他都不會畏懼,更不會逃避。難而上、遇挫不折一直是他為人做事的原則。
只是,這次,他還能象以前一樣,有驚無險地安然無事?
6、2006年8月2,清晨7點10分。
起後,方媛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佈滿了血絲,臉上寫滿掩飾不住的疲倦。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不清不楚的死在他們眼前,沒有人能夠安心睡好覺。
一整天,小島上都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重,人人自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去小島叢林探險的計劃也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海灘邊上的釣魚和燒烤。
方媛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低著頭赤腳行走在海灘上。清涼的海水彷彿調皮的靈般,輕輕地“咬”著她的腳丫子,巨大的棕櫚樹旁若無人地
風自舞。
“怎麼了?不和大家玩,一個人在這裡想心事?”方媛抬起頭,看到了萬寥海那張似笑非笑地的臉。在這些人當中,方媛對萬寥海最有好。他雖然愛好習武,身強體壯,卻從不以勢壓人,對人待物一向彬彬有禮,頗有幾分豪俠風骨。
“沒事,我只是覺有些鬱悶,來吹吹海風。”
“你還在想著曾英傑的死?”方媛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憂傷:“我只是覺得,他死得太慘了。”萬寥海劍眉一挑:“哦?”
“你難道真的認為,那只是一場意外?”
“不是意外,又會是什麼?今天早上,我還特意去曾英傑的房間察看了,窗戶是關著的,沒有任何暗道,的確是絕對密封的房間。我還找過陳楓,他發誓,每個房間的鑰匙只有一把。曾英傑死時,房間的鑰匙還在他衣服的口袋裡,而房間的門鎖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這種最新式的門鎖,絕不可能像低級偵探小說中所描寫的那樣,可以用鐵絲或者別的什麼工具輕易打開。”方媛怔怔地看著萬寥海,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聰明絕頂卻又情多變,他既可以為了私慾置別人於死地,又可以為了所愛犧牲自己的生命。
直到現在,方媛都不知道,那個人是生是死?
方媛吐吐地說:“我不知道……我只是
覺,這個島上,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存在。也許……”萬寥海問:“也許什麼?”
“也許,那不是人,而是其他有智慧的東西。”
“你是說,惡靈?”萬寥海笑了,“你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方媛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默默地踩著海水繼續前行,扔下身後疑慮重重的萬寥海。此時,她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