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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潤花,又如晚風拂柳,彷彿有溫柔的指尖輕輕滑過。
方媛初時倒不覺得什麼,但沒過多久,他就心跳臉紅,一種難以述說的情慾漸漸升起,全身懶洋洋的,四肢百骸說不出慵倦,很想倚靠在一個厚實寬厚的肩膀上,享受那種微微觸電的覺。
她甚至聽到了身體舒展的聲音,彷彿一枚青澀的果實,在風細雨的滋潤下漸漸膨脹、成
。
怎麼會這樣?
方媛抬頭,看到的是吉振軒,如火一般熾熱的眼神,熱烈的期待著什麼。
她想大叫,喝住吉振軒別再繼續彈下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身體彷彿被琴聲所控制住了,和昨晚的情形一摸一樣。
方媛正驚慌失措時,耳邊突傳來一聲佛喏,有人輕聲誦唸:“問曰:若復有人志求佛道者,當修何法最為省要?答曰:唯觀心一法,總攝諸法,最為省要。問曰:何一法能攝諸法?答曰:心者萬法之本,一切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則萬法俱備;猶如大樹,所有枝條及諸花果,皆悉依
。栽樹者,存
而始生子;伐樹者,去
而必死。若了心修道,則少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費功而無益。故知一切善惡皆由自心。心外別求,終無是處。”又是達摩祖師的《破相論》!
兩年前,她曾經聽繩金塔下的夷大師念過,對她的人生觀有著深遠的影響。沒想到,方振衣現在唸的也是這篇《破相論》。
方媛恍如醍醐灌頂,凝住心神,心中風光霽月,漸漸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情慾。
方振衣繼續誦:“長明燈者:即正覺心也,覺之明瞭。喻之為燈;時故一切求解脫者,身為燈臺,心為燈柱,增諸戒行,以為添油;智慧明達,喻如燈火。當燃如是真正覺燈,照破一切無明痴暗,能以此法,轉相開示,即是一燈燃百千燈,以燈續燃,然燈無盡,故號長明......”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衣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卻是方媛在高聲誦。
她已回覆常態,對方振衣羞澀地笑著,帶著小女兒態,別有一番風情。
與此同時,吉振軒手指已亂,琴絃應聲崩斷,他面如死灰,鮮血沿著嘴角了出來。
方振衣對吉振軒正道:“可惜,你本質不壞,但剛才所彈之曲,已入了魔道。魔由心生,善惡一線,望你好自為之。”說完,方振衣朝方媛示意,帶著她越過吉振軒,穿過魔音殿。
吉振軒看著方媛走過,一臉戚容,想要說什麼,一張口,卻噴出一口鮮血。
方媛於心不忍,停住了腳步,看著吉振軒,言又止。
“小心!”最終,吉振軒也只說了這兩個字。
62、2006年10月6,23點03分。冥火殿。
紅。鮮豔的紅。映入眼簾的,全是大片大片的紅。
牆壁、桌椅、亭榭、臺基、廊道全是紅的!整個冥火殿,都是清一
的深紅,妖豔悽
。
走進冥火殿,方媛心裡就彷彿被沉沉的石頭壓住般,連呼都變得沉重起來。
“方媛,歡你來我家做客。”是“呂阿姨”的聲音。他換了男裝穿了件深紅
的長袍,換了個紅
面具,只
出一雙眼睛,全身上下和冥火殿的顏
一模一樣。加上熒光黯淡,如果不仔細辨認,還真難以發現。
方媛譏笑著問:“我應該叫你呂阿姨,還是呂叔叔?”
“叫我呂叔叔,或者叫我名字,呂聰。”
“我還是叫你呂阿姨好了,反正我也叫習慣了,一時也改不了口。”呂聰怒喝道:“方媛,你別太過分!你別以為有方振衣替你撐,就不得了。你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嗎?”想起被呂聰害死的仙兒和何劍輝,方媛心裡就有氣:“我叫你呂阿姨還是好聽的,其實,我更應該叫你殺人犯!”呂聰不怒反笑:“殺人犯?殺人犯又怎麼樣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那些雄
動物為了求偶
配還不是一樣相互鬥毆?弱
強食,優勝劣汰,這是大自然的法則。何況,我才殺幾個人?那些政客豪商,動動嘴,就讓多少人家破人亡?”方媛無語。像呂聰這樣的人,早就形成了偏
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為人做事
本就不會考慮其他人。其實,他所信仰的,何嘗不是現代社會上大多數人的人生信條?在這種人心中,只要有利可圖,任何東西都可以出賣,良心和道德只不過是拿在嘴裡愚
他人的工具。
呂聰看方媛不說話,更加得意了:“你知道嗎,方振衣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這也不怪他。身為佛門弟子,當然不能殺生。你信不信,我如果和他生死相搏,他只想制伏我,而不願殺我,出手間自然有所保留。這裡又是我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是可燃燒的,而且宮殿裡還佈置了許多機關。現在是晚上,我隨時可以讓螢石熄滅掉。而且,他還要照顧你。天時、地利、人和我佔盡了,此時此刻,方振衣本就沒有勝算。”方振衣沒有說話,默認了呂聰的分析。
呂聰繼續說:“何況,即使我打敗了,我還可以破釜沉舟,封閉前門和後門,將整個宮殿燒著,拉著你和方振衣同歸於盡。”方振衣說:“你不會的。如果你想這麼做,不用說出來。”呂聰撫掌大笑:“真不愧是方振衣。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想這麼做。但是,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也只能這麼做。”他突然換了種口氣,變得誠摯無比:“方振衣,你和方媛萍水相逢。只要你讓我把方媛帶走,我保證把沈輕裳毫髮不損地
還給你。如果你想硬闖,只能落個兩敗俱傷。”方振衣沉
道:“我也想把方媛
給你,換回沈輕裳,只是……”呂聰急忙問:“只是什麼?”
“只是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非要去月神殿不可。”呂聰神微變:“你不但想保護方媛,還想破壞七星奪魂陣?”方振衣笑了:“其實,這兩件事本來就是一件事。只要方媛沒事,七星奪魂陣就發動不起來,月神就沒辦法復活。”呂聰默然。
許久,他才幽幽地說:“既然這樣,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方振衣說:“那倒未必。你想想,他為什麼讓你們守在祭司殿?明知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要讓你們來送死,居心何在?”方振衣所說的“他”,就是七星奪魂陣的主陣人,也是這一系列兇案的策劃者。
呂聰冷笑:“我豈不知他的居心?但又有什麼用?你既然師承繩金塔一脈,應該知道月神族中權勢最大的不是月神和七大祭司,而是月神守望者。”方媛從來沒有聽說過:“月神守望者?”方振衣解釋道:“在月神族中,月神本人並不管理具體事項,而是由七大祭司商議裁決的。七大祭司裁決不了的,由月神守望者處理。聽說,月神的能力雖然神鬼莫測,但也有弱點,尤其是剛復活時特別稚弱。這時候,月神守望者就顯得特別重要,他一方面要扶持復活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