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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治病了嗎？”

“以前你不是誆騙那個傻子說你病了，要他你才能好嗎？”衛珺今天大喜大悲，已經心灰意冷無力掙扎:“你放開我，讓我走。”

“走什麼？”池越把衛珺拉到懷裡，手掌摸上他白的慾的大腿，“你費勁心機過來，就這麼輕易就走？”兩人離的很近，鼻尖將要相觸，呼纏，明明是很纏綿的曖昧距離，兩人心中皆是一片冰冷。

衛珺痴痴的盯著池越，或是說，他盯著這個人的臉，回憶著那個傻子，衛珺想，一輩子那麼長，而他和他的愛人就只有那麼一點回憶，那點回憶夠支撐他活到最後嗎？

他要把和他的池越不多的那點回憶裝在水晶瓶裡雙手捧著，在餘下的時光中慢慢的看，慢慢的品。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的愛人，他的愛人去了哪兒呢？

池越被衛珺盯著，心裡突然就生出了幾分刺痛，這種痛來的莫名其妙，卻又很強烈。

池越自恢復神智之後就在沒想起過之前的事情，一是事情太多，他沒時間想，二是他從心底不願接受曾經痴傻的自己，心裡抗拒不願去想，可他還是知道的。

他知道這個人是怎麼誘惑著他把他拉上給他“治病”，他還記得這人曾經教自己如何撫摸他如何親吻他。

池越呼一沉，他忽略掉了自己心底的這一點痛，手順著大腿慢慢往上滑。

衛珺只能被迫承受，他也想透過這個池越，再回味一下那個池越擁抱的暖。

在池越終於進來的那一刻，衛珺終於想起來了他的愛人他真正愛著的那個池越在何處。

他想起來了，他的池越死了。

早在他被綁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第9章17-1817池越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動作，他自然而然俯下身，嘴吻上了衛珺的眼角，吻去他的淚水。

衛珺在哭，不是因為舒，而是因為傷心。

和池越做愛有快，但這種快抵不上心中的巨大的空。

他的淚不是因為他在，而是因為另一個人。因為另一個他不願想起提起逃避著的自己。

池越形容不出來自己心裡是怎麼一種情緒，看見衛珺淚的恐慌焦急，因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惱怒怨懟，還有.不屑憐惜後悔痛恨.....

這些情緒有的能找出原因，有的則無跡可尋。這些紛繁複雜的情緒在中盪，換成了下身的重重一。

衛珺呻出聲，而池越的嘴下移，覆上了一層溼潤溫熱，將他的呻聲吃入喉。

他輕柔的吻著他，又重重的著他。

快又如水般席捲而來，奔湧進心口中巨大的空裡，衛珺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滑過臉頰，苦澀的淚被舌尖吻進來。

他受到了苦，池越也受到了苦。

原本輕柔的吻瞬間變得兇狠，池越撕咬著他的嘴，語氣重新變得狠戾。

“衛珺，我治好你的病了嗎？”他把自己全部撞進去。

“你和那傻子是怎麼說的？讓他幫你，你就不會死？怎麼，離開男人這東西你就活不成了嗎？”

“還是說你離不開我，沒我你你就活不成了？”池越幹著衛珺，用器來懲罰他用語言來羞辱他，他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情緒，但並未覺到舒，鬱氣愈積愈深，像要把他瘋。

衛珺小聲的呻小聲的啜泣，他的眼淚比他裡的水還要多，他眼神茫，嘴裡小聲嘟囔著。

池越問他:“你在說什麼？”衛珺沒有回答他。

他重新俯下身，湊到衛珺耳邊想聽清他的話。

“池越......”衛珺在叫他的名字。

18池越醒來時旁邊已經沒有了衛珺的身影。

池越伸手一摸，旁邊被窩裡的溫度已經冷卻，人早就走了。

池越的心突然之間痛了一下，有一瞬間他很想去追，想找到衛珺把他重新攬入懷中，但池越知道那不是他的真正情緒，是那個傻子的情緒。

池越把自己和那個傻子劃分的很清，雖然他們是同一個人共用軀體有著相同的樣貌，但池越堅持認為傻子是傻子，他是他。

他把自己割裂開了，他不想回憶之前的事情，也不想受之前的那些情緒和回憶的影響，他要斬斷過去，他不是之前的那個傻子池越，他是清醒的不受人擺佈的池越。

池越把自己心底的那些痛不安全部壓下，他把衛珺扔在腦後，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衛珺回去之後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他很早之前就整理出了一個行李箱，一旦攢夠了機票錢就直接回國去找池越，可如今也用不著了。

他的池越已經不在了，他也不用去找他了。

衛珺拉著行李箱出了門，他走過街頭，路上有小女孩提著花籃在賣花。

衛珺停下來，從花籃中挑出了一支開的最豔的玫瑰。

小女孩好奇的問他:“哥哥，你買玫瑰是要送給你的愛人嗎？”衛珺笑了笑，說:“不是，我是買來送給我自己。”

“我的愛人每天會為我折一支玫瑰，現在他不在了，我也要每天送我自己一支玫瑰。”小女孩似懂非懂:“所以玫瑰花就代表你們永不褪的愛情嗎？”衛珺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