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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更像是一個死人般,“你來了一會兒了!”

“嗯,來了一會兒了,你彈的《廣陵散》,我很喜歡!”

“你喜歡《廣陵散》?”那女人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擺著自己的琴,雖然門未開,房遺愛卻能覺得到,因為在這個屋裡,這個女人恐怕除了這個琴外,也沒什麼可以擺的了。

“喜歡,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是什麼人,以前有個朋友曾經說過,這世上可以將《廣陵散》彈到極致的,也只有一人了!”在心裡,房遺愛已經知道屋裡的女人是誰了,這《廣陵散》彈的比李月蘭還要好,除了那位小楊妃楊宛之還會有誰呢?

“是誰很重要麼,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公子又何必問呢,這世間萬事也簡單的很,我彈你聽,知道那麼多又做什麼呢?”

“那倒也是,只可惜了,不是你每次彈琴我都能聽到的!”房遺愛暗自嘆了口氣,從沒想過小楊妃居然住在這種破地方,看來玄武門改變了許多人啊,一次血腥殺戮,有的活著很快活,可是有的人雖然活著,心卻已經死了。

“你是這宮中侍衛麼?”楊宛之手放在琴絃上,不修邊幅的長髮將整張臉都遮住了,此時,她哪像什麼小楊妃呢,恐怕更像個乞丐了。多年來很少出屋,導致她那皮膚更有種病態的白,白的都有些嚇人了。

房遺愛想了想,好像他也算是個侍衛吧,做為李世民的親軍不就是皇家親衛麼,“是的,今夜當值,無意間聽到了你的琴聲,比不由自主的想過來聽聽!”

“恐怕不光是侍衛那麼簡單吧,至少也是個小校了!”楊宛之雖然多年渾渾噩噩的,但是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光憑一個侍衛,是絕對沒膽子跑這裡來聽琴的。

“哎,官大官小還不是給別人當差的!”房遺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還夾雜著一種深深的無奈,雖然貴為駙馬,更兼有龍虎衛大將軍之職,可是每天都要小心李世民的屠刀,想起那種滋味,就有種不覺。

“那倒也是呢,這再大的官,能比皇帝大麼?”楊宛之語氣裡有些苦澀,別說一名將軍了,就是位王爺又如何呢,當年玄武門之事後,她所有的夢想都灰飛煙滅了,如今活著的也就是個空殼子而已。當人沒了念想,那麼接她的就只剩下瘋癲了。

房遺愛久久未語,他這一刻突然想到古來園裡的蕭後,這楊宛之和蕭後是多麼的相似呢,若是當年李元吉一刀殺了楊宛之,楊宛之還用受這麼多苦麼?

第477章半數理論不知沉靜了多久,屋裡的楊宛之有些痴傻地笑了起來,“昨個還看到青蛙跳呢,好想去渭水河瞧瞧呢!”青蛙?房遺愛沒有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麼青蛙,還看到了,是在夢裡吧,剛想張嘴,他又愣住了,為什麼還要打破一個瘋子的夢呢,既然她夢裡是仲夏,那就讓她夢下去好了。想通了這些,房遺愛呵呵笑了起來,“是呢,不光青蛙,還有王八呢,王八你見過麼?”

“見過的,只是有點記不起來了!”話音落下,房遺愛正想接口呢,楊宛之卻又說了起來,“你該走了!”變化好快,房遺愛一時間還真適應不了,這楊宛之時而正常時而痴傻的,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站起身拍拍股上的土,房遺愛覺得酒勁去的差不多了,便朝房門輕輕的拍了拍,“走了,有空再來,說不定下次來的時候能給你稍只王八來呢!”

“王八?”房遺愛已經走遠了,楊宛之卻出了疑惑的表情,想來她早已不記得之前說過什麼了。

離開的時候,房遺愛有意記了下路,要是不記一下的話,他下次還真摸不過來,要知道這西宮可是宮女太監們住的地方,房子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是不用心記的話,真的分辨不出來。再次回到酒桌的時候,大佬們也喝得差不多了,李世民說了幾句兩堂話後也在長孫皇后的陪伴下離開了,這李世民一走,大佬們也沒心思留下去了,這大冷天的,誰還能像個年輕人一樣拼酒啊,可不是哪個人都能像程咬金那樣不顧形象的。

房遺愛拱拱手打算撤了,出人意料的是楊淑妃卻在長樂等人的陪伴下走了過來,這楊淑妃一來,一幫子暈乎乎的紈絝們趕緊起身行了個禮,“見過楊妃!”

“行了,就別整這些虛禮了,你們繼續喝吧,德兒、房俊,你倆隨我來一下!”房遺愛朝李恪瞄了一眼,不會這位拜把子老兄有搞啥缺德事了吧,李恪哪不明白房遺愛的眼神啊,很沒好氣的哼了哼,“俊哥,別這麼看為兄,鐵定是你搞啥事了吧,不信,你瞧……”李恪指了指長樂,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好在長樂沒理會倆人的嘀咕聲,要是聽到了少不得又得囉嗦兩句。

偏房裡,楊淑妃有長樂作陪,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著茶,倒是李恪有點憋不住了,“母親,你喚孩兒和俊哥來,有啥事?”李恪倆眼一個勁的轉悠,一看就知道心裡正打什麼鬼主意呢。

“德兒,羞得胡思亂想,我也就是隨便問幾句話而已。”放下茶杯,楊淑妃示意房遺愛和李恪坐下說話,“德兒,你跟母親說句實話,那燕東克的事情跟你有關係麼?”李恪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楊淑妃為什麼會如此問,但是李恪還是苦笑道,“母親,你為何如此問,孩兒就是再不堪也不忍心對長樂下手啊,更何況,就孩兒這身份,那更是……”話沒說完,李恪便停下了,他相信屋裡的人都能聽懂他的意思。

看了一眼長樂,房遺愛便有些懂了,看來長樂還是放不下啊,不過這也怪不得她。

楊淑妃也未對李恪的話做什麼評論,而是轉頭衝房遺愛說起了話,“房俊哪,以後多去我那柳福殿裡走走!”

“哎,楊妃放心,房俊有閒暇了定會去叨擾下的,到時還請楊妃莫要嫌煩才好!”房遺愛也是個人了,人家楊妃如此善意了,他還能拒絕不成,再說了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的,也不怕別人亂嚼舌子。

楊淑妃很快便藉故離開了,李恪卻就被晾起來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楊淑妃為什麼會問那些話,要是他知道公主府一事已經給房遺愛的話,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疑問了。

房府一家子人可不少呢,也不知道今天老爺子聽了多少奉承話,居然喝這麼多酒,這還是頭一次見老爺子喝暈呼了呢。這一出太極宮,就聽馬車裡傳出了陣陣抱怨聲,“老爺,你不能喝,還呈什麼能,倆小的不讓人心了,你倒讓妾身起了心,你讓妾身說你什麼好?”面對盧氏的責難,房玄齡顯得很知足,“夫人,這不是高興嗎,多喝了幾杯而已!”

“多喝幾杯?你數著了,那你到跟妾身說道說道!”房玄齡有點愣神,這不就是一說麼,誰還會真去數著啊。房玄齡不說話,盧氏卻有些不滿了,“哼,你不說,那妾身便替你說了吧,那一小罈子足有半斤酒吧,要真論杯算的話,恐怕怎麼也得二十多杯呢,老爺,你說說,這是多喝了幾杯麼?”房玄齡只覺得頭皮發麻,只好訕訕的笑了笑,“夫人,你這……嗯,老夫,乏得很!”

“老爺,你少跟妾身打馬虎眼,還學俊兒耍賴了,告訴你吧,今夜要是不把酒醒了,就別想睡覺了,這大過年的,一身的酒味,你不煩,妾身還煩呢!”房玄齡覺得自己很命苦,為啥兒子能耍無賴,老子就不能耍無賴了呢?

房家兄弟倆全都嘿嘿直笑,連帶著幾個媳婦也毫無顧忌的笑出了聲,程靈兒笑得也太大聲了,惹得房遺愛趕緊虛了虛,“靈兒,你小點聲,惹惱了老爺子,倒黴的還不是咱們?”

“夫君,瞧你說的,倒黴的是你吧!”程靈兒才不會信房遺愛的鬼話呢,房府誰不知道老爺子房玄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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