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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例外,可聽著那群小孩的哭聲,心裡居然也湧上幾分悵然若失,我居然會擁有為人的情,真是奇怪。”

“只是可惜……”她重重咳嗽起來,額頭滿是虛汗,血沫從嘴鼻湧出,染紅地上白雪,“若有來生,師兄會待我如待小柏一樣好嗎?”懷柏想去扶起她,寧宵已先她一步,蹲在陵陽君身前,像是想彌補以前的遺憾,慌忙問:“我替你療傷,別怕,你在師兄心中也一樣……”他的身子一震,聲音頓住,雙瞳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陵陽君。

懷柏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能看見寧宵背上透出的鋒利魔刃,還有不斷擴散的血痕。

“為什麼?”寧宵喃喃。

陵陽君抿緊了,“師兄,我騙你的,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的好。”她鬆開手,寧宵往後退了幾步,捂住右傷口,眼神哀傷。

懷柏扶住他,施法替他療傷,可魔氣造成的傷口極難癒合,鮮血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她眼前模糊,重複道:“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寧宵安道:“沒事,傷勢不重,不必擔心。”丁風華大喝一聲,裂缺出鞘,飛電般朝地上坐著的女子刺去。

陵陽君側身閃開,施施然地站起來,手揩去角的血,了一下。方才她尚有餘力,不過示弱於人,好趁機偷襲。這本就是魔,陰險狡詐,玩人心,寥寥幾句話,便可扭轉局勢,叫人潰不成軍。

“大師兄!”陵陽君聽到靈素峰主景儀帶哭腔的聲音,本想出言嘲諷一番,轉過身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葉雲心立在原處,愣愣地望著她。

“怎麼回事?”葉雲心問。

丁風華紅著眼睛,“怎麼回事?你看不出嗎?這個女人是頭魔,偷襲了大師兄!她是魔!”葉雲心置若罔聞,灰茫的眸子直望向陵陽君,問:“怎麼回事?”陵陽君忍不住往後退去,想把自己埋在烏黑的魔氣裡。

景儀哭哭啼啼地療傷,只是刃上帶魔氣,於寧宵而言便是一柄淬上劇毒的兇器。

他微微側過頭,看見自己留在欄杆上的那手印,欄上覆著薄薄銀霜,體溫焐化霜雪,於是留下了一個手印。

就連冰冷的霜雪,捂了一盞茶,也化開了。

為什麼有的人的心,捂了幾百年,還是可以薄涼至此呢?

懷柏地垂著眉眼,眸子漫上一層水霧。

雲中升騰而起,懸在她的身前,她抬起手,握住劍柄。

的長袖無風自動,鬆鬆挽著的青髮帶斷裂,烏髮如水墨一般散開。

雲中再次出鞘。

鋪天蓋地,漫山遍野的霜白劍光,匯成一柄巨劍,裹挾浩蕩銀河,自空中斬來。

避無可避,勢不可擋。

陵陽君瞳孔微縮,自袖中拋出一物,隨即轉身血遁而去,沒有回頭。

懷柏看清那物時,眼睛猛地張大,雲中頓在半空,劍光潰散,銀雨亂灑,星颯沓。她抬手握著那株閃著瑩瑩綠光的小樹枝,朝葉雲心擲去,質問道:“我不是讓你不要把木靈給她嗎?!”葉雲心痛苦地合上眸,一滴清淚從眼角墜下,“我不知道……我以為……”聲音稍頓,“她是我道侶,我願意把命給她。”懷柏忽然什麼話也說不出。

她想起自己也曾這麼信過一個人。那時所有人都讓她防著鳴鸞,可她還是眼巴巴地湊過去,把心捧給她,把命捧給她。

情這個字,如果能攔得住,也就不叫情了。

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還要一步步往前走去,自以為能叫無情刀刃化作繞指溫柔,讓翻滾火焰變為拂面暖風。非要等鮮血淋漓之後才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被化的……

自欺欺人一腔情願的願景,不僅葬送自己,還葬送了他人。

鶴氅掉在地上,血跡斑斑。

寧宵白衣上的鮮血不斷暈開,幾乎化為一身血衣,淅淅瀝瀝地往下滴血。

雪地梅紅。

懷柏怔怔地望著,不敢靠近,雲中輕輕蹭著她的手背,無聲地安撫。

有這樣一個男人,站著便是一座高山,只要有他在,天塌了沒什麼要緊。

是兄,是父,是師,是長。

可他如今倒下了,猝不及防,出人意料。

她自言自語道:“師兄倒下了,我們該怎麼辦呢?”丁風華神複雜,手緩緩抬起,在她的肩上拍了下,“我也是你的師兄。”懷柏捂住了眼,淚水從指縫裡滲出。她歷經生死,斬過萬魔,嚐遍人間苦,可在孤山,她一直是被所有人寵愛的小師妹,不必長大,無需顧慮,做個快意恩仇的少年人就好。

總歸是有師兄頂著的。

總歸是有師兄頂著的……

直到景儀又哭哭啼啼地跑過來,說寧宵傷不致命,只需靜養,她才定下心來,渾渾噩噩地回到守閒峰,坐在石階上,頭將落,墜在半山,晚霞絢爛,夕陽落入她的眼眸。

懷柏心中沉甸甸的,覺得有些孤獨,尚未來得及細想,已經將水雲螺握在手心。

“師尊?”佩玉驚喜的聲音傳過來。

懷柏從沒有這樣思念過一個人,想把所有的事都說給她聽。

她知道,那人能撫平自己的傷痛。

“我想你了。”沉默許久,懷柏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三百年過去,她從沒有這樣想一個人。

佩玉馬上聽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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