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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

“怎麼回事,快進去,別擋路啊!”後跟上的青年推了堵在門口的同伴一把,有些疑惑道。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順著縫隙擠了進去,然後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時,就看到自己面前蹲著一個小孩。小孩穿著粉紅的小裙子,頭上扎著兩個沖天揪,小揪揪綁著粉的蝴蝶結。

她手裡是一個有些破舊的布娃娃,布娃娃的兩隻眼睛不知道被誰挖走,眼睛的位置只留下兩個出棉絮的窟窿。

青年愣了,手慢慢開始發抖,等小孩慢慢抬起頭,他看清了那張臉,終於忍不住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這小孩赫然就是他那個早夭的妹妹!

怎麼會這樣,他妹妹四歲那年就死了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孩抬起頭,看到青年時青白的臉上出笑意,她伸手把布娃娃遞向青年,氣喊道:“哥哥,娃娃給你,你陪囝囝玩啊!”

“滾、滾開,不要過來!”青年瘋狂搖頭,嘴裡求饒咒罵,讓女孩離他遠點。女孩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上了傷心的表情,她站起來走到青年身邊,俯視著他道:“爸爸要我去死,哥哥也要我死嗎?可是囝囝不想死,囝囝死了就不能去上學呀,也沒辦法陪著媽媽了。”青年揮動兩隻手狠狠打向小孩,拳頭卻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本碰不到她。

“哥哥你和爸爸都好壞,你們是壞人,壞人都要受到懲罰。”小女孩聲音變得陰慘慘,在青年的注視下下了兩行血淚,緊接著全身的開始慢慢腐爛,腥臭的碎掉了青年一身,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副骨架站在他面前。

青年徹底傻了,他大腦像是當機了一樣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副白骨伸出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想大喊救命,喉嚨裡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然而就算是能喊出聲,此時也沒人能來救他,因為那些人也全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

此時的胡老頭和胡巖已經沒了剛剛的囂張和理直氣壯,站在他們面前的除了祁禹秋,還有兩個小女孩,而另一個剛出生就不幸因“難產”而夭折的嬰兒,正趴在胡巖的肩膀上。

羊水一樣透明的體從嬰兒的身上下來,到胡巖的脖子裡,冰涼粘膩的覺讓他渾身發抖,卻不敢回頭看一眼。

“爸爸,我好痛啊,我的脖子好痛啊!”稍微大一點的小女孩口齒清晰,她託著自己的下巴哀聲朝胡巖喊,“爸爸,你幫我把脖子縫起來吧,我天天託著,手好酸吶。”說著說著,她的手慢慢放低,竟然把自己的頭拿了下來!

“啊!!!!”胡巖徹底被嚇破了膽,瘋狂的搖著頭往後退,可不管他怎麼退,女孩總是站在他面前一米處,距離沒有絲毫改變。

另一個女孩則看向胡老頭,一咧嘴便突出了一口內臟碎末,她不會說話,只能一直朝胡老頭伸手,胡老頭瞪大了眼睛,腿一軟便跌倒在地上。

“不、不是我動的手,不是我!”他啞著嗓子驚恐道。

小女孩似乎聽不懂他的話,只是本能的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她蹣跚著走到胡老頭身邊,直接把手伸進了他的肚子裡,然後慢慢的,整個身體都鑽了進去。

胡老頭臉上出現極其痛苦的表情,張大了嘴,眼珠子凸起,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胡巖見狀想要彎把他扶起來,卻眼看著他的肚子慢慢鼓起,透過輕薄的外衣甚至能看到鼓起的地方是一隻小小的手掌的形狀。

他瞬間不敢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胡老頭在地上垂死掙扎。

就在他慶幸二女兒沒有找上自己時,卻覺到脖子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有溫熱的血順著脖子往下,而那個趴在他脖子上的嬰兒朝前探出半個頭,嘴裡叼著一塊

她生生從胡巖的脖子上咬下來一塊

胡巖痛到幾乎暈厥,唯一的念頭卻是,這個嬰兒剛出生就死了,怎麼會有牙齒呢?

祁禹秋靜靜的看著這滿堂的人痛苦掙扎,臉上無一絲表情。

這就是因果報應。

在掙扎哀嚎的眾人身後,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者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一會兒,才蹣跚著朝祁禹秋走來。

“先生,可否讓她們停下……”祁禹秋笑了:“不好意思,不能。她們受苦的時候,你是否問了這些人,可否停手?”一句話讓老者神黯然,不再開口,失魂落魄的往門外走去。

他只是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怎麼可能阻止得了被利益蒙了心的人啊,他當初不能救下這些孩子,如今自然也不能救下害了她們的劊子手們。

他只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老糊塗了……

過了今夜,這寧壽鎮還能剩下多少人呢?連青壯年都參與到了此事之中,是不是隻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才能留下一條命?

“我們寧壽鎮,還有路可走嗎?”他半回首,看著祁禹秋。

祁禹秋微微搖頭:“你道這些年寧壽鎮是怎麼發展起來的?這些孩子只不過是祭品,真正幫你們飛黃騰達的,是提前預支了的整個胡氏的氣運。預支太過,寧壽村胡氏一族怕是再無路可走。”聽到這話,老人踉蹌一下,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院子外面的人已經被祠堂裡發瘋的人嚇傻了,他們沒想到出事的不是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而是寧壽鎮這一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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