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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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我不冷不熱的態度卻仍然不變,甚至不讓我隨他的姓,只叫我朵朵。

好在我還有母親和兩個姐姐,我的現在和她們的照顧真的分不開。

之後的兩年,我們的生活慢慢的好起來。

先是父親的畫受到了肯定,後來又到一個美術特長的中學任教,這可是一個值得全家歡呼慶祝的好事。

本來如果我們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很不錯,但故事的發展總是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就在我踏入7歲門檻的時候,父親回家途中出了車禍。

鎖骨,肋骨,腿骨,多處骨折。

不醒,隨時有生命危險。

而那個肇事的汽車卻逃逸了。

由於事發時間比較晚,本沒有目擊證人,所以無法緝拿元兇。

於是高昂的醫藥費全都落在我們自己的頭上。

那是我們最困苦的一年,我們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後來我知道,很巧合的,也是那一年,社會上畜這個概念悄然的從幕後走到臺前,她已經由原來的貴族專屬遊戲飛進了尋常百姓家。

於是我的大姐成了畜。

他把自己賣給了即將開業的畜公司。

這個消息對我家真好似一顆炸彈,母親好像瘋了一樣,大哭大叫,她拼命的扯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問大姐為什麼。

大姐只是哭,二姐也在哭,我也在哭,媽媽也在哭。

那一天,天空是陰霾的,屋子裡充滿了硝煙味,我被母親的樣子嚇得鑽到下,我咬著手儘量不讓自己哭得很大聲,眼淚的味道,很鹹。

那是一個週末,那是決定我家所有女人命運轉折的一個週末。

那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那一天開始,大姐就消失了。

我覺得我從那一天開始我再也不是小孩。

因為我沒問媽媽大姐呢,我知道,有些問題是不能問的。

有人說每個畜都有一段辛酸史。

我大姐可能便是其中一個。

那時的我還小,並不知道處理她的地方是新興的畜屠宰點,總之,是做了很長一段公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那條不算寬闊的街道盡頭,後來那條街道變成了我們這個城市最大的畜販賣集散地。

但當時我只知道,越走人越多,媽媽只好抱著我然後緊緊的抓著二姐一邊說:「不好意思讓一下」一邊一點點的擠進去。

當我們進到街道盡頭一個大樓前的小型廣場時,我一眼就看到大姐。

她正和十幾個女孩並排站在一個木製舞臺上,那個舞臺的兩邊還有好幾個籠子,裡面也盡是一絲不掛的女孩。

她們眼神空,或蹲或坐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些人,有的只是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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