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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他們找回女兒。

唯一多出來的一條新東西,就是在葬禮當天,真靜寺的高僧來過。

但這高僧只是開壇唸經,超度亡靈,並沒有其他什麼動作。

池寧一邊安排人去真靜寺請人,一邊又讓右家人帶他上了山,去查看看了一下左小寶的死亡現場。

左家的院子中,池寧一行人還沒走遠,就已經聚了不少左姓族人。其中有個膽小的,眼神遊移,渾身微抖,不住地問著身邊的人:“聽、聽說那可是錦衣衛啊,連連連東廠都來人了,我們真的不會有事嗎?要是被發現了……”

“只要你閉嘴,就不會!”左家的男主人陰沉下了一張臉。京中來的大人物又能如何?右家殺了他的兒子,就該償命,天經地義!

池寧一行人上山去繞了一圈,看見坡下右家佈置的野獸陷阱已經被填平,旁邊讓左小寶冒險去探的樹上拴了白布與麻繩,一片悽苦之景。池寧心細,親自下去看了看,最終還真就叫他找到了一片粉的破布,應該是誰躲在灌叢之中,被樹枝剮蹭掉的。

“你去拿著。”池寧嫌布料髒,隨便指了個人去取。

江之為卻身先士卒,先一步拿起了布料,他其實也嫌髒,但幾年案件辦下來,他已經學會了忍耐,也明白這種看上去有可能是關鍵證據的東西,最好還是由他自己來保管。

池寧默默和師兄分開了幾步,他真的受不了這些個東西,在允許矯情的情況下,他是一點也不會客氣的。

然後他們又一起去了左小寶的墓前,新土剛填,墓前還守了一個左家哭墳的姑娘,看見他們來,眼睛都不敢抬。

右家的引路人猜測這是左家怕他們再一言不合就開棺找人,才特意派了人來守著、攔著。池寧瞥了一眼他師兄,明明已經辦了那麼多的案子,怎麼還是這般莽撞。已經打草驚蛇,人家肯定會有所防備。

幸好,池寧來的目的並不是開棺,他只是上前與左家的姑娘攀談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了,快到了要嫁人的年紀,說話還是細聲細氣,十分自卑。她偶有哽咽,剛剛才哭過。

據左家姑娘說,出事當,是左小寶非要和右家的孩子一起上山。按照左家對兒子的重視程度,本應該是姐姐裡出一到兩個去陪著弟弟的。偏偏那天白天左家有點忙,在忙著給左家的姑娘議親,都不太得空,左小寶也沒有非要讓誰陪著他,只一個勁兒地要去捉蟬,便只能依了他。

誰也沒想到,就這麼一回疏忽,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左右兩家就這麼成了生死仇人。

池寧聽完之後就帶著人重新回到了右家,里正已經聞訊趕來,等在了堂上,不敢向池寧問話,只敢惴惴不安地等著。就在這時,真靜寺的高僧也被請了過來。

這位高僧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袈裟,手裡拄著一金黃的伏魔法杖,口唸彌陀,法號惠清。

池寧一見到人,就挑起了眉,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就在這位惠清法師的身邊。

池寧也沒客氣,開口便道:“我一直在找左小寶的魂魄,沒想到是被法師拘了去。”池寧知道這是執,但世人還是更習慣叫鬼。

以及,是的,池寧在村裡到處轉看,就是為了試試能不能找到個目擊執,或者當事執,結果這村裡卻十分乾淨,乾淨到反而讓池寧心生了更多的懷疑與好奇。連福澤深厚的大內都有行止這樣執念強大的人形執,左家莊卻什麼都沒有,能不奇怪嗎?

如今看到惠清法師和他身邊的左小寶,池寧這才意識到,左家莊緊挨著真靜寺,佛門清淨之地,自然會有弟子來消除執念。

聽到池寧這麼說,惠清法師一直笑眯眯的眼,終於稍微睜大了一些,然後才道:“池施主是有慧的。”

“慧不敢當,就是剛巧能看見。不知道法師可否行個方便,讓我這與這孩子聊聊?”江之為和池寧身邊的人對此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池寧參與破獲的幾起要案裡,他都施展了一些看上去匪夷所思但卻真實有效的神通,已經沒有人再敢質疑。

只有江之為躍躍試地等著師弟給他開天眼,讓他也能看見。

這一回,池寧卻是沒那個手段了。他自己還能看到執念,都已經是原君保佑。

“阿彌陀佛,自然無有不可。只是這左小施主未必肯開口。說來慚愧,貧僧收左小施主在身邊多,一直試圖超度,卻始終不得其法。”惠清法師給池寧與左小寶讓出了一個位置,由著他們聊。結果一如老和尚所說,這孩子油鹽不進,心裡只有捉知了,再聽不進其他。

可這才剛入夏,山裡清涼,又哪裡來的知了呢?

池寧在問了幾個問題都得不到回應後,更加思念起了原君,若原君在這裡怎麼會這麼麻煩,沒由來地就是一陣煩躁。然後,池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遞了一個眼神給師兄江之為。

江之為……又遞了回來,師兄弟之間的默契,蕩然無存。

“那塊布。”池寧無奈道。

“哦哦。”江之為趕忙從懷中拿出了被他小心收起來的粉的布,小心翼翼地遞到了空氣面前,明明看不見左小寶,還要煞有介事地問,“你可見過這塊布?”池寧咳了一聲,如指揮盲人一般指揮著師兄:“再往前一點,偏左,行了,你停在這裡別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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